“放,放了我,”魚人渾身痙攣著,“我再也不去地球了,我以后會離地球遠遠的。”
“晚了,”翁白手一捏,“犯我大可國者,雖遠必誅。”
翁白松開手,四間軟軟地掉到了地上,交代了他的魚生。
“這位英雄,”布膚王緊趨兩步,“請留下姓名,好讓葬魚星系知道該感謝誰。”
“這個就不需要了,”翁白道,“那些人,”他指了指千甲長和天之國士兵,“你對付的了嗎?”
“沒問題,”布膚王揮揮手,他手下的大臣急忙朝下一級大臣揮手,下一級大臣向更下一級大臣揮手,手勢像人浪般朝外涌去,片刻后又涌了回來,大臣走到布膚王身邊,有些尷尬地說,“我們的軍人都被繳械了,還被控制著。”
“咳咳……”
布膚王尷尬地還要再說什么,翁白微微一笑,消失了。
“英雄,你……”
“大王,那些天之國人,”大臣驚喜地喊道,“消失了!”
“太神了,這是一位真神啊!”布膚王震撼地說,“神的影像留下來了嗎?”
“留下來了!”大臣心潮澎湃。
“快點,塑像,建廟,祭拜大神,”布膚王豪邁地揮著手,“向外宣傳,我們有了能夠秒殺盈極國大將的神保護!”
“高明!”大臣露出了諂媚的笑容,盡管在一刻鐘之前,他還想著怎么賣了布膚王自保,但現在,他是真心地欽佩這位統御一個龐大星系的王者,“這樣,以后再沒人敢惹我們了。”
“去,調動一切力量,查出這位英雄是哪個星系的,我們要前去朝貢,”布膚王笑瞇瞇地說,“另外,把英雄剛才那句話刻在我們的星徽上。”
“哪句?”
“犯我大可國者,雖遠必誅。”
“我們用,會不會有些太張揚了?”大臣心虛地說。
“一點不會,”布膚王道,“我宣布,以后大可國——不管它在哪里——就是我們的宗主國了,大可國的實力,就代表了我們的實力。”
“好一個單方面宣布!”大臣欽佩地說,“我現在就去制作新的星徽。”
“還有新的宣傳影像。”
“就交給我吧!”大臣躊躇滿志地說,這方面他可是行家里手。
羽蘭在半山腰的清溪邊浣紗,印無水坐在旁邊的石頭上,看著輕紗在淺水中翻騰,她手臂上的火龍厭惡地看著濺起的溪水,終于不耐地自己飛走了。
“你不要管管它嗎?”羽蘭有些擔心,“你這火龍可是有些調皮的。”
“沒事,它調皮是調皮,但知道分寸,”印無水笑道,“倒是你們家翁白,你不擔心嗎?”
“你想說什么?”羽蘭警惕地停下了手,看著身材惹火,穿著清涼的印無水,“他在你那里調皮了?”
印無水一愣,咯咯大笑了起來,羽蘭看著看著,也跟著她笑了起來,把樹上的鳥兒都驚跑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笑完了,羽蘭又拾回了話題。
“我是說,翁白現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他是……我說都說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狀態?說神都說小了,我們傳說中的神沒有能做到他這個樣子的,和這樣的翁白在一起,是什么感覺?”
“原來你是想問這個啊,”羽蘭松了一口氣,“沒什么啊,還是和以前一樣。”
“你還真是心大,”印無水目不錯睛地盯著羽蘭,“怎么能一樣呢?你再仔細想想,他到底有什么不一樣了?”
羽蘭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她停下手,白紗隨著溪水漂流,掙扎著想脫離羽蘭的手,“你是看到了什么我沒看到的東西嗎?”
“整個地球都看到了吧,”印無水被羽蘭古怪的臉色傳染,笑得有些尷尬,“他最近和你,還有那個事兒嗎?”
“哪個事兒啊?”羽蘭有些驚著了。
“就那個,”印無水頓了一下,干脆直截了當地說,“夫妻在晚上做的事兒。”
羽蘭眼睛瞪圓了,繼而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但是印無水沒有笑,于是羽蘭也慢慢停住了笑容,她少有地變得有些忸怩,臉有些發紅,“有。”
“那還好。”印無水看上去松了口氣。
“大法師,你關心這個有些過份了啊,”羽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這關你什么事兒啊。”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翁軍主是否還有人性,”印無水百分之百的認真,“你知道,我們無偶社現在越來越脫離人世了,我們的社長管離也越來越不像一個正常的人了——更可怕的是,他十分抵觸自己是一個人的想法,翁軍主的能力萬倍于管離,他現在是大可國最重要的屏障,如果翁軍主也不認為自己是一個人了,那么大可國如何在全宇宙的敵意中存活下去?”
“無偶社中,只有你印無水還在履行自己大可國守護者的職責吧,”羽蘭感佩地說,“你放心吧,我也不了解翁白現在擁有什么能力,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像你說的,抵抗住全宇宙的敵意,但他一定不會喪失人性,這點我還是敢確定的。對他,我只擔心人性過多。”
“什么叫人性過多?”
“他現在關心的事兒比以前多多了,興趣愛好也多多了,連琴棋書畫都學上了,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對這些可全不感興趣。”
“這是好事兒啊,”印無水笑道,“翁軍主獲得了無盡的壽命,多些興趣愛好,正好消磨時間,過上個幾十年,翁軍主就變成一個善舞能歌,作對吟詩,文武雙全的全才了,你的夫君變成這樣,你還不高興?”
“他變這么完美,我卻成黃臉婆了,我高興什么?”
“什么黃臉婆,我可聽說,翁軍主從花神娘娘那里要來了能夠延年益壽的仙釀,還從秦博士那里要來了什么基因改造機器人,你羽蘭恐怕也能青春永駐,壽比仙人了吧。”
“別說這個,一說我就來氣,我可是聽花神秦博士都說,翁白能夠做得更好,也不知道為什么他不在我身上施展施展他那逆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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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羽百行
作者按:小國的生存之道就是要靈活,就是要長袖善舞,就是要左右逢源。把人格賦予到國格上是有道理的,也有自尊自強的小國,但大多都消失了,雖然他們成為了偉大的傳說,但人們就是想要茍且地活著。但大國不行,大國不能太靈活,也靈活不動,大國必須一往無前,可以走彎路,但不能從尊嚴上摧折自己。大國要有大國的風范,大國要有實力支撐下的自信,大國就要一往無前,勇于負擔起時代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