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破虜清醒過來,他就是絕對的領袖!
他并非不敢殺戮,也并非不想,而是此地地勢惡劣,敵人若將通道一堵,他們除了踩著雪橇向下跳,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
要是只有他們三個人,選擇怎樣的戰術其實都無所謂。
關鍵,這里有個阿塔!
更關鍵,阿塔是個大肚子!
他一頓飯,就能吃掉三人一個月的口糧!
所以,張破虜不得不走!
加上此地并非叢林,張破虜想射死海東青也抓不到機會,唯有去春女峰這種海拔高的地方,借著山勢、叢林、山洞等地方遮蔽,只需耐心潛伏,一箭就可以將它了賬!
王神秀憂慮地道:“小郎,等下務必節約箭支,只要射落兩只大鳥,我們怎么跑都能找到辦法。”
“要是射不下來,麻煩就大了!”
張破虜心頭透亮,曉得王神秀話里沒說出來的原話——若讓這頭海東青曉得我們是虎山人,怕是珠舍里部的鐵騎會立即南下,大冰溝、黃家莊、虎山等地的漢人子民,全部都會遭殃!
“唔,我們去一線天,那里是春女峰半山腰,既有山洞,也有叢林,找機會射死大鳥后,就大開殺戒!”
“阿塔,我們走!”
阿塔憨憨的站起來,他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好幾次,見張破虜要幫忙背東西,仍然堅持掛自己背上,時不時望望手中的麻袋,里面有三個大魚頭,還有五條碩大的胖頭魚身。
牟小刀見了,忍不住逗弄阿塔,道:“阿塔的燒烤手藝不錯啊,等下給我也分一點。”
阿塔咬著嘴,思考了好久,終于道:“就一點!”
幾人齊齊哈哈大笑,有阿塔這個開心果,大家一路悶頭趕路,總算沒那么無聊。
等到了地方,張破虜長舒了一口氣,指著山中不遠,道:“那就是我殺樸云龍的地方!”
王神秀低頭一看,是一個綿密的松柏林,又看了看左右環境,道:“這里倒是適合引誘海東青,只是要受點罪!”
張破虜點頭,道:“無妨!”
“阿塔一直呆在山洞里罷,我居高臨下守洞口,神秀老表你劍法好,主要負責石頭下方。”
“小刀你距離稍微離神秀遠一點,注意遠程支援神秀。”
三人都沒什么意見!
一線天的確是好地方!
這里,一塊凸兀出來的巨石,恰好位于山洞出口,石頭右邊是懸崖,左邊則是通道入口,向上則是更高的山峰,上次虎山眾人便是在山頂。
張破虜給王神秀安排的地方,因他劍法出眾,適合近戰,故而在通道防御敵人突擊,牟小刀則在稍微高一點的地方,用暗器支援。
至于他,則要利用地形,引海東青飛下來查看!
這實際上,就是一個比耐心的活!
王神秀和牟小刀一進甬道,天上就發現不了,他只需進入山洞,不是王神秀等人遇險,就不出來,算是三人一起躲起來了。
要是這樣海東青都不來,三人只有持續當野人!
等生火做好食物之后,敵人也差不多快到了,王神秀和牟小刀立即進入戰斗位置,張破虜把阿塔趕進山洞,自己也進了洞口。
洞口,則被他用白雪堆砌了一道墻。
但鷹隼是狡猾的,且同時還有人指揮,珠舍里部并未強攻,而是在丟掉一條性命之后,就選擇了一個地方,遙遙相對,采取監視方案。
僵持到晚上,阿塔又餓了!
牟小刀處于二人中間,問道:“我們趁黑走人,天生的畜生會不會發現?”
王神秀的聲音傳來:“大雪天和白天有多大區別,這頭畜生眼睛尖得很!”
這讓牟小刀立即有點沮喪。
張破虜干脆溜去牟小刀身旁,問王神秀:“要不,我們干脆下山走鴨綠江,反正大部分都在結冰,干脆溜去丹東,混入人群中,怎么樣?”
王神秀禁不住苦笑。
他明白張破虜的意思,是想趁夜溜去人多的地方,然后再找機會溜回虎山。
“想躲過它的眼睛,是躲不過的!”
王神秀干脆下了結論,雙手一攤,苦笑道:“這個扁毛畜生記性也好,它在高空,只要轉幾轉就是幾百公里,往哪里跑?”
“除非我們回了虎山就化妝,又或者永遠不出門,否則哪怕一直生活在鬧事,它都能認出來。”
“老實說,我倒不擔心我們,也不太擔心珠舍里部,以虎山之險,珠舍里人打不上來,我其實是擔心山寨的小孩子!”
王神秀又苦笑了一下,對著張破虜道:“海東青通常都很記仇,對了,你養的金雕寶貝更記仇。”
張破虜接口道:“可惜金雕兒還在練習飛,恐怕打不過!”
王神秀忍不住笑起來,道:“等你的金雕兒子飛起來,打海東青肯定沒問題的,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剛剛說的小孩……海東青和金雕一個脾性,它們會遠遠在高空觀察,見仇人和誰親近,會連帶著一起仇恨。”
“珠舍里部當年有個馴鷹人被長老弄死了,結果他馴的那只鷹,竟然把長老的孫子抓到高空丟下去……你說可不可怕!”
張破虜頓時頭皮發麻,他立即想起山寨諸多幼兒,恐怕這次規模性成親之后,來年幼童更多,要是被天空上的殺手盯上了……誰曉得扁毛畜生什么時候來!
“不行,一定要弄死他!神秀老表,你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王神秀無奈道:“除了等,就是等!它高高在頂上盤旋,誰也拿它沒轍,唯有它覺得好奇的時候,會下來查看,倘若飛得近一點,說不定就是你的機會了!”
張破虜抓耳撓腮,咬牙切齒,狠狠道:“你們守好了,我干脆在石頭上裝死,看它會不會飛過來!”
王神秀臉色一抽,忍不住問:“難不成你一直裝?”
張破虜咬著丫,發狠道:“試試罷!只要它敢靠近,我就能一箭射死它!”
但裝死是個技術活,張破虜也從來沒有裝過死!
幸好,他躺的石頭下面有個審訊大師,見過的死人多,隨意幾句,張破虜倒裝得像模像樣。
大雪天,此地一望無垠,雪花星星點點飛舞,很快就將張破虜裹了一層。
張破虜忍不住叫苦,小爺倒不怕被凍死,可我的體溫不斷融化冰雪,身上又黏又濕,回頭會不會大病一場?最麻煩的是,又如何能引起海東青的好奇?
一顆紅薯
拼了拼了,拼了拼了。對了,周五上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