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夜襲的任老太爺和被捕
一正這邊還在高談闊論,,這么大的雨今晚是回不去了……
任老爺越聽越開心,越看一正越滿意,酒席早就撤了下去,二人正在喝茶。
任發開口說道:“阿正啊,婷婷不小了,該找個夫婿了……”
“任老爺,喝茶,喝茶。”一正一聽心中頓覺不妙立馬催促道。
任發也不心急,拿起茶杯喝了起來,年輕人嘛,面子薄,不好意思也是應該的……
一正猜到任發的打算,他又不是傻子,任老爺的表情和語言都那么明顯了,他自然能看出來,他對任婷婷只能說是不討厭,兩個人勉強算朋友,結婚是沒想過的。
任發也有自己的考慮,他年紀不小了,家里就任婷婷一個女兒,自然要早做準備。
他這些天,越了解一正就越滿意,最年輕的書協會的會員,寫得一筆好字,又是鎮上九叔的弟子,得了真傳,一手風水術青出于藍,醫術也不錯,還有武功在身。
年紀輕輕做事踏實,有章法,文武雙全,又懂得做生意,而且好像還很有路子,這幾天九叔好像賺了不少錢……
任發沒去管那些東西都是哪來的,貓有貓道,鼠有鼠路,他可不會去得罪一個手段頗高的九叔,去打聽一個不知能不能到手的財路。
但眼下就有一個機會不是嗎?
任發知道,婷婷不討厭一正,自己又對一正很滿意,男未婚,女未嫁,一正長得雖然不是很帥,但是五官端正,也是中人之上,一個圓寸頭顯得很精神,和任婷婷在一塊一站,也算般配……
要是他是自己兒子該多好啊,自己百年歸老之后,就不擔心任家的未來了。
雖然兒子是沒指望了,但是要是能招來當女婿,也不錯啊,自己家的婷婷的相貌,任發還是有信心的……
要是能招來做上門女婿,那就更好了……
可惜任發幾次提起,但都被一正一句喝茶,頂了回去。
任發也不惱,說道:“阿正啊,茶也喝的差不多了,雖然我沒說完,但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一正也知道躲不過去了,開口說:“我知道任老爺的意思,只是我和任小姐之間沒有那個意思。”
任發笑了笑:“現在沒有,可以培養嘛,你盡管追婷婷,我這邊沒有任何問題。”
也不等一正說話,任發起身回房,臨走時來了一句。
“年輕人,我看好你哦……”
一正無語了,呆坐半響,苦笑著會客房了。
腦袋里想著的全是任老爺說的話。
晚上一正一直睡不著,他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單純喝太多茶了,睡不著。
這個世界的任家鎮所在的地方,有些人講就飯后煙,睡前茶,飯后煙不是人人都抽,但睡前茶家家都有,這么多年一正還是沒適應。
反正睡不著,一正開始打坐修煉起來。只是今晚一正眉心直跳,一正眉心處有一道傷疤,是僵尸東叔留下的,可能因為尸毒的原因,傷好之后疤痕是淡紫色的。
今晚就一直跳動,一正心煩意亂,連揉了好幾次也沒平復下來,只能從修煉中退了出來。
此時門外一聲巨響,管家慌亂的聲音傳來……
一正抄起白龍劍,向聲響處趕去。
…………
此時管家哪里,情況非常不妙,任老太爺回府了……
盡管認出是曾經的老主子回來了,但是管家沒有任何的興奮,任老太爺都死二十年了……
還未睡的管家剛要回房,就看見任老太爺破門進來,任府是通電的,借著電燈,任管家一眼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連忙進屋,叫醒任發就要逃命,任老太爺緊隨其后。
一正此時趕到,任老太爺正要撲向管家和任發,一正來不及多想,白龍劍出鞘,如離弦之箭一般擲向僵尸,任老太爺瞬間向后傾斜,白龍劍在他臉上留下一道傷痕后,擊碎了官帽釘在墻上。
任老太爺隨后像個陀螺一樣轉動,保持后傾姿勢,整個身子掃向正要逃跑的任發和任管家,任發在前躲過了這一擊,但是在身后的任管家卻被打倒在地。
任老太爺眼睛還不能視物,隨手一抓,把任管家的腿抓住,開口就咬,鋒利的尸牙瞬間咬碎了腳踝,任管家一聲哀嚎,登時痛暈過去。
一正目瞪欲裂,快步上前拔出白龍劍,向尸頭斬去,任老太爺雖然不能視物,但在他的感應中,白龍劍好似一把火炬一般,本能讓他不敢硬抗,連忙松口,五體伏地,在地上“滑”了出去。
一正斬空,繼續揮劍斬向僵尸,任老太爺也不戀戰,躲避幾次身上挨了幾劍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看著任老太爺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一正追上去,任管家醒了,任老爺呼喊著傭人找大夫。
黑僵跳躍極快,再加上天色很暗,轉瞬之間不見蹤影。
一正追逐無果,只能返回任府,任管家情況很不好,腳踝已經被咬碎了,腿上還有數道抓痕,面色清白。
任老爺還是在叫人找大夫,看見一正開口大吼“王一正,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怎么我老爸還是跑回來了,你說啊!!”
一正開始檢查任管家的傷口,說道:“墳地風水沒問題,應該是有人破壞了墳地和棺木。”
任老爺強壓怒火,吼道:“來幾個人去看看老太爺的墳地,快去!”
一正立馬阻止:“不能去,現在僵尸在外面,太危險了,等天亮再說!”
任老爺無力的癱倒在地,看到一正在處理任管家的傷口,問道:“管家,怎么樣了?”
一正說道:“暫時無性命之憂,但是處理不好傷口,他會變僵尸的……”
“變僵尸?”任發聽見這句話,連滾帶爬的后退,一眾仆傭,也迅速后退。
一正大喊:“現在還有救,快去找糯米來,糯米可以拔尸毒,快去啊,晚了就救不回來了。”
任老爺一聽,趕忙叫人拿糯米,糯米拿來,敷在管家傷口上,管家痛嚎,糯米與傷口接觸的地方瞬間冒出青煙,鮮血和尸毒染黑了糯米。
任老爺擔憂道:“一正,這樣就可以了?”
“還不行,要把管家的腿截掉。”
“截腿?為什么啊?”
一正有點無力地說道:“僵尸咬碎了腳踝骨,尸毒現在侵入了骨頭,要想管家有命活,只能把腿截掉……”
任發此時也有些難以抉擇,管家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原本是自己的跟班,以后當的管家,這么多年,感情深厚,現在要截腿……
“一正,再想想別的辦法吧”任婷婷也出來了,聽見一正的話,哀求道。
一正無奈地搖頭,這不是抓痕,也不是在皮肉之上,骨頭都咬碎了,尸毒侵入骨髓,截腿是最好的選擇……
任老爺最終還是同意了……
眾人一夜沒睡,一正連夜給管家動了手術,條件簡陋,不過好在用玄光術通知了秋生和九叔,二人冒雨從義莊拿來了用具和藥品。
天色大亮,管家情況算是穩定下來,一正走到任府大堂,坐了下來。
身上還有未干的血跡,他是中醫,不是西醫,截掉管家的腿對他來說并不輕松。
好在一正有翻看過相關的資料和書籍,算是有驚無險。
任發也在大堂,眾人沉默不語……
“我派人去我爹的墳地去看了,一會就有結果。”
一正聞言說了一句:“墳地風水不可能有問題,你已經轉運了,這種情況,應該是人為破壞了墳墓。”
任發沉默一會說道:“管家情況如何了?”
“穩定下來了,腳踝往上三寸截掉了,腿上的抓痕處理了,多喝點糯米粥就沒事了。”
“嗯”任發聽完沒有再說什么,和一正靜待查看墳地的人回來。
…………
臨近中午。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任發看著眼前回來的人,心中不祥的預感讓他從椅子上站起來。
“墳地?”
“被刨了!老爺!”
任發險些暈過去,一正連忙扶住。
任發趕忙問:“誰刨了我爹的墳啊!”
傭人趕忙說道:“是任青和阿貴!”
“他們人吶?”
“死了,老爺”
“死了?”
“對啊,尸體被保安大隊收走了,阿貴的腦袋都被砸爛了,保安隊長阿威說是二人刨了老太爺的墳,分贓不勻,自相殘殺,同歸于盡了,還有老太爺的尸體也不見了。”
任發整個人都癱軟了,他心里已經完全確定,昨晚那個,就是他老爹,而且他想起一正說的話,僵尸出棺最先找的就是血親……
隨后任發好像想到了什么,抓住一正的手,喊道:“一正,救我全家一救,你可以對付僵尸,救救我吧。”
……
一正答應了,不是任老爺開了多高的價錢,而是九叔告訴過他,身為茅山道士,要斬妖除魔。而且一正所有認識的人都在任家鎮,要是出什么事,一正后悔都來不及。
任府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眾人往門外看去,是阿威帶著一群保安隊員走了進來。
阿威進門先獻媚地和任老爺打著招呼。
“表姨夫,昨晚有人刨了老太爺的墳,不過你放心,刨墳的人已經死了,我很快就可以把老太爺的尸體找回來。”
任發心情不太好,隨口應付道:“這事就不勞你操心了,我自己會解決,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阿威臉色一正說道:“還有表姨夫,我要把王一正帶著調查。”
任發不樂意了,喝到:“這關阿正什么事?你瘋了,他現在是我任家的座上賓,你要把他帶走調查?”
阿威臉色一垮,可憐巴巴的說到:“表姨夫,我也沒有辦法啊,帶王一正調查不是因為墳的事,是另一件案子。”
一正納悶了。
“到底是什么案子?”
阿威看了一眼一正說道:“你前幾天是不是幫外地富商周老板的老娘看過病?”
一正回想起前幾天,外地的富商周老板來任家鎮談生意,聽聞一正醫術不錯,治好過不少疑難雜癥,于是請他給自己老娘看病。一開始一正是要回絕的,畢竟現在是給任發做事,但是他找到任發,用一樁大生意和任發“借”了一正一天時間,一正幫忙看了病。
“是啊,怎么了?他老娘是慢性胃炎,怎么用藥怎么調養我都告訴他了,還有什么問題?”
阿威神情嚴肅,說道:“今天早上,周老板的老娘不行了,他懷疑你的藥方有問題,叫人通知我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