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世間的正義之光會普照大地,因為善良的人永遠多于邪惡的黑暗的鬼。
陳文不再計較這些事情,但是不代表就會忘記了,這一次是沒有發生什么事情,要是還會有下一次,陳文一定會反抗,與這些不正義的行為斗爭。
因為在學校折騰的原因,現在外邊已經黑了,春天的晚上還是黑的比較早的,有點寒風吹過來,使得陳文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校服,早在中午的時候就已經找了個地方將身上的衣服換了,被母親帶了回去。
陳文原本不需要下午穿校服的,畢竟衣服才拿到,但是她不愿意被同學們另眼相看,總是盯著她看個不停,很是煩惱,就將衣服換了。現在有點后悔了,早知道就應該將身上的坎肩留下來的。現在感到寒冷。
夢寒雖然膽子小,卻也養成了他極為心細的優點,看到陳文身上穿的單薄,沒有加衣服,站在自己身邊瑟瑟發抖。連忙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陳文。
一件風衣,不是夢寒身上穿的褂子。很多學校的校服都有春裝,夏裝和冬裝三套。當然這是針對于北方而言。
冬裝是一個兩層的風衣,里面一層相當于一個棉衣,可以取下來,春天穿的話就有點熱了,被夢寒放在了家里,只穿了外邊的風衣部分。
學校的風衣一般都很大,相較于身上穿的春裝。現在被夢寒套在陳文身上,倒還顯得剛好。
陳文本身就比夢寒要大上一歲,加上是女孩子,發育的要快,身高比夢寒都是要高一些的。沒有出現所謂的女孩子就一定比男孩子的平均身高低的現象。
陳文沒有推辭,直接將衣服套好,她認為男孩子就應該有點責任感和氣概。看到自己穿的單薄,夢寒將衣服讓給自己正是彰顯了這一點。陳文的思維鬼邏輯在這個時候又開始了。
夢寒看到陳文很自然的將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根本就不推脫。不過嘴里面還是對著夢寒說了一聲謝謝,對著他甜甜的一笑。這讓夢寒的心里還算好受一點。
晚上的校門口車來車往,絡繹不絕,不時地有出租車停在校門口向夢寒大喇叭,不過都被陳文招呼走了。陳文的父親打來電話說會在一會過來接他們。這位出差的睿智的人今天終于趕了回來,要慶祝陳文來到新學校。
陳文身上裝了母親給自己買的手機,想著和夢寒一樣,擔心她剛來到這個城市,對于很多東西不熟悉。
在電話里面早就將夢寒的情況了解了,夢寒的母親也就放下心,不再準備出發去接了。兩家是鄰居,交流起來很方便,夢寒可以和陳文一起回來。
陳文站在原地很開心,想到自己的爸爸就要回來了,一定會給自己帶回來很多新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很是高興。
陳文的爸爸經常就是這樣子,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出差,空閑之余就一定會給陳文帶一些這個地方的東西,不僅僅是玩的,還有一些特產之類的,當然還包括一大堆的書,帶給陳文的。
這些書被陳文的爸爸要求陳文一個星期看完一本,雖然趕不上夢寒看書的速度,但是已經很好了,誰叫陳文好動呢。
陳文一時間沒有注意到夢寒低著頭看向街對面的路燈,昏昏暗暗,忽明忽暗,孤零零的樹立在那里,左右無緣,經受著寒風,黑夜,于一切孤獨做著抗衡。就像夢寒現在的心情和狀態一樣。兩者之間同命相連。
夢寒渴望父親,希望感受父親的磅礴的偉力,小時候將自己放在肩頭,就可以看到整個世界,雖然很高,卻很安全。
更希望和父親出去,感受到父親的嚴厲,父親的關懷,那種不言語卻能夠慢慢明白的最厚重的愛。
這一切夢寒都感受不到。母親雖然強勢,對他很嚴格,不僅僅是母親,更像父親,但是那終究只是母親,像還是無法替代是。
夢寒鼻子發酸,眼淚差點流出來,想到了自己太多的委屈,腦海里不止一次的構思著父親的樣子,自己的父親應該是個什么樣子。
夢寒看見過自己父親的照片,早就已經泛黃。一個穿著軍裝,臉上的微笑像是可以治愈天下的帥氣的戰士,那還是夢寒父親剛剛當兵的照片,再后來就沒有照片了,就連夢寒父母的結婚照也沒有。
結婚很倉促,只給了幾天的探親假,在這個時間里,夢寒的父母結為連理。但是誰又能夠想到剛剛結婚的男女還沒有在一起幾天,就連結婚照還沒有照的時候,夢寒的父親就被召回部隊執行一項特殊的任務犧牲了。
那個年代,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照相館都很少,更不用說是結婚照了,想的是以后再回來補辦,這一下子就成了永遠。
夢寒的父母還算不上在民政局正式登記的夫妻,只是先結婚了。最后還是夢寒的母親強烈要求到民政局辦理結婚證,要給自己正名,更要讓自己和夢寒父親的孩子名正言順。畢竟只有結婚證才可以辦理戶口本。
現在的夢寒家里面的戶口本一直是除卻戶主那一頁,就是三頁,夢寒的父親那一頁永遠的被夢寒的母親保留住。他們是一家人!
上面對于這個遺孀很是敬畏,答應了夢寒母親的請求,給她辦理了一張沒有結婚照的結婚證,使得這位母親可以光明正大的說自己是烈士遺孀了。所有知道內情的無不感動到流淚。這是一個怎樣的奇女子,為了一個還沒有在民政局登記的男的那樣癡情和忠貞。堅持以后再也不嫁,認定夢寒的父親,永遠永遠……
不是為了烈士遺孀這個名分,只是為了給自己丈夫留下一個不會被詬病的孩子,不想自己丈夫的孩子以后遭受到非議。夢寒的母親想到的就是這么簡單。
真的動容,這就是軍嫂。軍人守國門大家,妻子守小屋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