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
紀宸大腦飛快轉動,回憶著這世界有沒有名片,又或者前一個穿越者有沒有向大眾普及過名片。
“怎么不回話?搞錯風俗了?是要親手的那個?”
確定了,絕對是地球那邊的老鄉沒錯了。
“哦,抱歉,抱歉哈,忘給你解開了。”
楊鳴蕭看著沒有絲毫反應的紀宸,終于想起了什么,
“不過,這回別動手動腳了,可以的話眨眨眼,我就解了。”
能屈能伸方為丈夫,現在不是在意什么骨氣不骨氣,能脫困就行,他已經有一堆問題想詢問了。
看著紀宸瘋狂眨動的眼睛,楊鳴蕭點了點頭,念動法決。
僵直了半天的紀宸剛剛拿回身體控制權,突感身體一軟,徹底癱倒再躺椅上。
“這是怎么回事?”
“嗯~我可能用錯咒了,見諒哈,有些虛弱,又太久沒用了,等我再來一個試試看。”
躺在椅子上的紀宸,看著一旁的楊鳴蕭又一個法決,這回終于能感受到身體在慢慢恢復力量。
過了些許,正當楊鳴蕭疑惑是不是又用錯咒,準備再來一次時,紀宸拼著恢復不多的力氣,艱難的直起身子,
“別了,好了,剛剛還在恢復。”
簡單解釋一下后,紀宸就坐在躺椅上,一言不發。
剛剛的事情太熟悉了,十年前自己就是這般來到這個世界的,十年過去,還是這樣,這次甚至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依舊是那般任人宰割。
而且對面給自己的感覺就是,一個強盜都比自己熟悉自己家。
以往的屈辱和這次挫敗感,給紀宸來了個迎頭痛擊。
一旁的楊鳴蕭似乎看出來了紀宸的心思,
“頹什么?不就是太弱了嗎?以后變強不就行了,現在這樣悶悶不樂有什么用?能讓你突然實力暴增,然后打敗我?”
“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雖然沒你這么弱,但也可以說是飽受打擊和折磨,也照樣該樂樂,該玩玩。人嘛,有時候也要鈍感一點,別想太多……”
聽著楊鳴蕭喋喋不休的嘮叨,雖然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紀宸總感覺更不舒服了。
“可以了,別說了,你不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會知道我那邊的事情?”
從小就在自己腦子里,紀宸對于楊鳴蕭知道自己是個穿越者并不奇怪,鬼知道他知道自己多少事。
他好奇的是,為什么楊鳴蕭也知道地球那邊的事,甚至知道一些風俗習慣。
這楊鳴蕭不是說有幾百歲嗎?咋看都不像是地球上的老鄉啊!
“哦,這個啊,說起來有點復雜,得從我的身份說起,你耐心點聽。”
似乎要講的事情非常重要,楊鳴蕭清了清喉嚨,極其鄭重地開口,
“本人楊鳴蕭,應該也是一位穿越者。”
首句就是晴天霹靂,一下子劈到了紀宸身上。
“他說嘛?他也是穿越者?這個世界還有本地人嗎?都幾個了?”
沒有理會紀宸的震驚,楊鳴蕭繼續開口,
“不過,咋倆來的應該不是一個地方,我那個世界比較復雜,有鬼,人,仙,妖,魔,五界。”
“而我,就是鬼界未來的接班人,鬼界鬼主的義子。”
“十幾年前穿越到此處,神識破碎,極度虛弱,不得已寄生于此。”
“幸虧此處也有靈氣,與故土的極為相似,不然我也難以恢復。”
一連串信息轉鉆入紀宸腦子,但紀宸立馬抓住重點。
十幾年前,應該是與自己差不多時間節點穿越來的,不過自己神識完整,較之更加強大,所以才占據身體控制權。
“那你怎么知道我那邊的事情的?”
“耐心聽嘛,這就要講了。”
“我有九位師父,小時候闖入過五師父的一處秘境。”
“秘境的生活和風俗極為新奇,沒事就往他跑,久了就熟悉了。”
“再通過這些憶泡,了解你的一些過往,發現其中有許多相似重合之處。”
“當時還以為是五師父奇思妙想,自己推演出來的一方天地,現在一想,我師父和你,還有那個李空,應該是來自于一個世界。”
又是一個穿越者?地球那邊的空間就那么紊亂嗎?
可為什么都是穿越,時間不同就算了,怎么連穿越到達的異世界都不同?
“還有一個問題,你是怎么穿越過來的?”
這個問題對于紀宸很重要,他是被神秘人直接扔過來的,不清不楚的就到了這。
如果楊鳴蕭知道,不敢說能找到回去的路,至少也算邁出了第一步。
不過,結果卻讓紀宸略顯失望。
楊鳴蕭并不打算說,似乎戳到了他的痛處。
秉著不強人雖難的態度,紀宸沒有多問,轉而張望四周。
“你在找什么?”
“這怎么出去啊?該到午飯時間了,我得出去啊。”
聽到紀宸訴求的楊鳴蕭輕輕一笑,又躺了下去,
“放心吧,識海里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不用太著急。”
“更何況,剛剛只是初步的自我介紹和互相了解,正事一點都沒談呢,這么著急出去,是要找誰啊?”
什么午飯時間,這是問不出自己想知道的,要出去找救兵了,就是這演技實在拙劣。
被看破心思的紀宸微微一怔,他的確是想出去搬救兵。
雖說剛剛楊鳴蕭展現出十足的友善,但畢竟實力懸殊,對方對自己了如指掌,而自己知道有關對方的消息都是對面透露的,鬼知道對面心里想著什么。
信息不對等,地位不對等,交往關系岌岌可危。
這種時候不出去“叫家長”,自己將一直處于被動和危險的境地。
現在,目的被戳破,看對面的意思,現在不談也不行了。
硬著頭皮,紀宸坐回躺椅上,看著一臉悠閑的楊鳴蕭,
“說吧,談什么?”
而楊鳴蕭則不緊不慢,示意紀宸也躺下去,
“就談談嘛,那么緊張干什么。來躺一下,放松一下了。”
大棒甜棗都給了,窗戶紙也被捅破了,紀宸如今也只能以色侍人,乖乖的躺下。
“這才對嘛,就是談談,又不是吃了你。”
“好了,說正事,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我也可以保證,不會對你動手的。”
“說好聽點,我現在是暫居在你這,說難聽點,我就是被打殘了,不得已,需要你的識海作為短暫的庇護所。”
“至于那什么奪舍,我鬼界是嚴厲打壓的,我一個鬼界未來接班人又怎么能做,雖說這畢竟不是我那個世界,但基本操守,我還是有的。”
語氣慷慨激昂,滿臉正色,紀宸都聽相信了,現在不信也得信。
“算了,不信拉倒。直接跟你說吧。我現在,需要你的識海來養傷,不會對你下手,未來如果可以離開,我會果斷離開。”
“但如果這樣,我就是有求于你,可偏偏你現在弱的可憐,這個關系明顯是不牢靠的,同樣,你還有倆家長,我同樣也怕,怕他們發現我時,會以為我另有所圖。”
聽到這,紀宸不難聽出楊鳴蕭的意思,他想在倆人之間建立更加穩定和安全的關系。
“所以,想拜我為師嗎?師父借用徒弟的識海養傷,這樣就合理多了。”
嗯?原本以為會是什么好辦法,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爛注意。
“他是不是小說看多了?看著就十幾歲,咋把自己當老爺爺了?”
不談外貌,倆人本就不信任,互相飆戲,就是拜師了,也怕是師門不幸,(師)父辭子笑。
“別急著做決定,我可以等。其實不用拜我為師也行,但我咋說都得給你些好處,得有名分,不如拜師來的方便。”
聽著,紀宸甚至能感受到楊鳴蕭內心的躁動,這是有多激動啊!
“總感覺做他徒弟,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好了好了,你自己出去慢慢想。”
見紀宸不以為然,楊鳴蕭也沒多少興致,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
“我剛剛恢復意識,還沒怎么恢復就連著施好幾個咒,都快累虛脫了,先送你出去了,我一個人休息一下。”
說著就大手一揮,紀宸一個倒飛出去,消失不見。
“嘿嘿,徒弟,這還是第一次收徒呢。”
楊鳴蕭一個人傻乎乎的樂著,至于紀宸會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那有什么好擔心的?
沒說出去,倆個人現在關系還有緩和的空間,甚至可以更好。
說出去的話,到時候稍微展示一下自己的底蘊,又有誰會拒絕讓自己這樣的人教小輩本事?
到時候對面沐浴更衣,恭恭敬敬地請自己打這小鬼的老師。
哎呀呀~想想就興奮!
楊鳴蕭小小的興奮著,身上慢慢凝出光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