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你說尋兒能中舉?畢竟進京考試的都是各省府選出的才子,難度可不小啊!”
“你看看你,擔心這擔心那的,你要是這樣想,不就是給尋兒增加壓力!尋兒進京趕考是為了未來有更好的的出路,就算落榜又怎樣?就不配活了嗎?大不了就斷了這條路,到時讓他隨我去縣城里找份活做。尋兒這么聰明,說不定以后越做越好,靠他自己發家致富,成為個大人物,不一樣光尊耀祖?”一男人抽著旱煙,對著屋子外菜地的婦人說道。
“我也不一定要他怎樣,只是覺得我倆沒本事,希望子孫能夠有點本事,離開這小地方而已!”,
“干嘛一定要離開這呢?老子就覺得這里挺好的,鄰里和諧,山上還有仙人,環境也不錯。”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旱煙,隨后吐出白白的煙,笑瞇瞇的看著婦人。
“……,唉,算了,不和你說!哦,對了,村口的王婆的孫子滿月了,殺了頭大肥豬,擺了喜席,請全村的人!你去準備點禮物,等會去人那,好回禮!”婦人摘了一些青菜,用草桿捆了起來。
男人看了看婦人的青菜,開玩笑的說:“所以你就拿這個去啊!”
婦人白了男人一眼,沒說話,隨后林尋的父親就回到屋子了,去找些合適的東西當禮物。
“不知道尋兒什么時候回來了”林尋的父親看了看遠方。
緊接著他又笑了笑,低頭抽了一口旱煙,覺得自己太多慮了,他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平安會來的!
“你還在這里干嘛,王婆那快開席了,你還在這!”林尋母親在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和林尋父親嘮叨。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王婆擺席嘛!這么急干嘛?又不是缺他一餐吃的!”林父有點受不了林母的嘮叨,在屋里也拿了一些體面的禮物用東西包好。
“好了,把屋子鎖好就走吧!”林父拿著鑰匙把大門鎖上就和林尋的母親離開了。
林溪縣,縣衙后門。
在這后門,有兩條野狗正在咧著嘴準備打架。但只是停留在咧著嘴相互試探,不敢真正的打起來,畢竟這兩只狗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所以一直沒敢動手!而這種結果一般都是兩只狗齜牙咧嘴的對峙一段時間,最后就會離去。不過,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同。
突然,二狗面前的空間突然出現水紋波動的現象,兩條對峙的野狗疑惑了一下,然后停止了對峙,一齊向波動的方位大聲吼叫!
而波紋在二狗的震懾下,似乎并不感覺到威脅,而是波動的更加厲害。二狗看著這劇烈的波動也察覺不妙,都后退了好幾步。
突然,波動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波動之處出現了一個裂縫,而裂縫內部則為深不見底的黑色,而那黑色裂縫傳出“咕咕咕”猶如魔鬼譏笑的聲音!
二狗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感覺十分的詭異。但是,不論是人或其他動物,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心都會非常的強!
二狗的好奇心成功被眼前的黑色裂縫挑起,于是二狗停止了狗叫,小步緩緩的走上前去。
當二狗走到裂縫跟前時,其中一只小心翼翼的探著頭,往里面看去。這就是好奇心的特別之處,不管前方有什么危險,總是想要一探究竟!即使,下一秒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而等那只伸出狗頭往裂縫看去的野狗卻并沒有付出代價,而是狗狗和裂縫接觸的一瞬間,裂縫閉合上了。那狗被嚇了一跳,退后了幾步,并向出現裂縫的空間吼叫了幾聲!過了一會兒,二狗覺得自己仿佛在做無用功,就再次上前查看,二狗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邊的空間,卻沒發生什么異常,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這條街再次恢復往日的平靜,那二狗并沒有繼續對峙,而是不解的小聲哼叫起來。
突然,在這電閃雷鳴之間,空間裂縫再次出現,而同時出現的是一只手,那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二狗周邊的空間伸出,抓住二狗的尾巴,并“汪”了一聲,二狗被嚇得當場跳起來,“汪汪汪”的亂叫,然后跑開了!
“哈哈哈哈,王爺給的這玩意還挺好玩的!”林尋從那出現手的空間中走出,捂著胸口壞笑著!
笑夠之后,林尋整理了一下行李和衣物,并小心把那枚傳送空間戒指收好。
好了,現在要去縣衙“按令到府登職”了。
(“按令到府受職”為林尋所在國家的授官職的一種方式!為國主授予官職的文書,然后被授予官職者,需到戶籍所居之處的當地縣衙用文書,進行官員登記。登記后,在家修養幾日,然后回京授予官服,國主封賞,隨后前往任職地。)
“好了,得找那老官了”林尋大步向前,走向那縣衙。
“咯哦哦……”一聲聲低沉的雞叫聲傳來,兩只雞在伸著脖子對啄,而這,乃是縣衙里的最喜歡玩的斗雞。
“山雞王,加油,啄死他,啄死他”
“神威大將,別輸啊,加把勁啊,老子可是把半個月的俸祿都壓在你身上了”。此時的縣衙的人正分成兩撥人,在給自己賭的斗雞加油。
“山雞王體力正盛,且身手靈活,而神威大將體力已衰,大勢已去,毫無疑問,這雞王誰輸誰贏已經知曉。不過嘛,我這個人就喜歡添添亂”。這時,一顆石子不知從何處飛來,正中‘山雞王’的頭部,‘山雞王’受此重擊,身體撲騰撲騰的轉了幾圈,然后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而縣衙里的眾人,一時間傻了眼,看著本來已定的結局確被扭轉而傻傻的站著。最后,還是縣衙老爺第一個清醒過來,然后然后狠狠地拍著驚堂木,“誰,給老子滾出來,啊啊啊,你們幾個笨蛋,還愣著干嘛,把人給我找出來”。
被縣衙老爺這么一呵斥,其他人都回過了神,然后開始在縣衙四周找人。
“哎呀哎呀,別找了別找了,你們這些個榆木腦袋找估計得個大半天,還是我自己出來吧”,只見一人不慌不忙的從縣衙后門走到公堂之下,手上還拿著個經太陽反射而發亮光的令牌照在縣衙老爺的臉。
“啊啊啊,誰,好大的膽子,不僅敢殺我愛雞還敢照本官的臉,來人給我壓上來”。縣衙老爺痛苦的捂著眼,然后下令拿人。而剛才如無頭蒼蠅亂走的公差們聽到縣令的叫喊,也終于找到了目標,然后一齊用水火棍架著那人,而那人手里發亮光的令牌也被拿了下來。
“豈有此理,本官在此處為官數十載,辦案雷厲風行,人稱鐵老虎。竟然有人敢戲耍本官,給這個刁民打三十大板長長記性”。縣令剛想發令,那人卻左手一舉,喊道,“慢,縣令老爺,等等,你也不問問我為啥砸你的雞,為啥用個令牌照你”。
“哦”縣令摸了摸他那山羊胡,“那是為何?”
“哎呀哎呀,縣令老爺,那當然是——你太笨了,我逗逗你而已!”那人咧著個大笑臉看著縣令發笑。
而縣令則是愣了下,然后氣的怒不可遏,拿著驚堂木丟向那人,而那人卻輕松躲過。“太過分,如此刁民,來人,再加二十大板,把他打的屁股開花。”
“額?等等”
“啊?誰,哪個家伙說等等的”縣令正氣在頭上,竟然有人說等等,抓到那人也要打二十大板。
“老爺,是我喊的”師爺不慌不忙的說道。
“老爺,且慢啊!”師爺走到那青年面前,拿著青年那手上的令牌左右打量。
突然,那師爺睜大眼睛,“噗”的一聲跪了下來。對著那令牌磕了幾個頭。
“師爺,怎么了”縣令也有些慌了,趕緊走到師爺面前,詢問情況。
“老爺,老爺,這人打不得,這是華王府的令牌,這小子不簡單啊。”師爺連忙讓周圍的人讓開,然后把影山扶起。
“哎呀,下官唐突了,大人只是在和小官游戲,下官太在乎公堂威嚴,且沒認出大人,是下官該亖,下官該亖。”那縣令說完還不忘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塊大金錠塞給林尋。
縣令懂人情世故,因為自己當年就是這樣托關系花重金搞到這個縣令,當然他上任后,花出去的錢也通過其他途徑賺回來了。
林尋看了那金錠,再看了一眼那諂媚的那老貪官,很不屑的丟掉了。而那縣令看到林尋把金錠丟掉,一個飛撲把那金錠給穩穩接住。林尋看到這一幕,更厭惡這老家伙了。不過看到這家伙這么諂媚,林尋腦子里多了幾個想捉弄他的想法。
“對了,縣令大人,你剛剛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我幾十大板!這筆賬沒這么容易算吧!”
那縣令嚇了一跳,連忙給林尋磕了幾個頭,然后跑到兩排衙役中間趴了下來。
“大人,下官知錯了,但是,光幾句知錯,下官知道,難以平息大人的怒火。既然這樣,來,本官罰四十大板,你們來,打”
“啊?額”那兩排衙役,你們看我看你,誰也不敢打。
“一群蠢貨,大人說打就打。”師爺搶過一根水火棍,掄起就打。
兩邊的衙役看到這一幕都有些驚了,也加入了。
“笨蛋,像我一樣打”師爺吼到。
然而一個聰明點的衙役看的師爺掄棍的方式,趕緊招呼其他人。“快,像師爺這樣,一起打”。
其他人看了,也趕緊學著師爺的方式來掄棍。
林尋在一旁看的樂呵,看出了衙役為何說要學著師爺的方式掄棍。
師爺的掄棍方式是把棍掄起時抬得很高,然后快打到縣令的時候收一把力,而且,人和棍子的角度是呈長三角之形,這樣棍子前段是貼著屁股,棍子最前端是打在地上的,這樣,打的話就不會太痛。林尋看著這群家伙這么狡猾,又想起縣令帶頭做的壞事,決定好好收拾收拾這家伙。
“師爺打累了,讓鄙人來幫幫忙!”
林尋拿過師爺的水火棍,狠狠的一棍棍打下來。“啊啊啊,好痛,誰打的”縣令那家伙被林尋打的嗷嗷狗叫。
那師爺看著縣令被打的嗷嗷叫,連忙讓林尋住手。
“大人,大人,您這次回鄉,舟車勞頓,這種小事還是我來的。”師爺握著林尋手上的棍子。
“不了,我不過弱冠之年,精力充沛,師爺年事已高,這種小事還是我來代勞吧。”林尋拿開師爺的手,拿出平時在家幫忙犁地時揮鋤頭的力氣狠狠的打下去。
“啊啊啊啊,放過我吧,我知錯了!”縣令叫的更大聲了。
林尋在心里想,“這王八犢子,以前大家苦的時候,這王八蛋自已過誕辰,要大家送賀禮(錢)給他的時候,怎么沒聽過百姓們說放過我吧!”想到這,林尋越打越興奮,越大越覺得出氣了。
“啊啊啊,小人知錯了,放過我吧。”縣令被打的眼淚鼻涕就流了出來。
“大人,大人,再打下去出人命了。你再有什么氣,讓老爺賠禮道歉就是,這縣衙不可沒有縣令啊。”師爺說話之時,順手拿來了林尋手上的水火棍。
林尋想想也是,自己剛回來,然后一棍子把縣令打亖了,回京時確實難搞。而且自己還有其他整他的辦法呢。
“大人,大人,既然回鄉了,那就文書之類的東西登記了,然后讓老爺帶你去見見這里地方豪紳,擺一桌酒席為大人接風洗塵”師爺轉移話題,不然自家老爺真就被打廢了。
“哦,也是”林尋把任職文書和官印都交給了師爺。
“林尋?哦,是林秀才吧,前些日子來縣衙登記行跡(行跡,就是古代會有人員流動的記錄,林尋趕考自然要標明去處)小人印象頗深啊,因為當時自己一眼看出,此人非蕓蕓眾生之相,必能成大事,今日只見果然如此啊,大人。”師爺十分諂媚的說著客套話。
林尋聽著就覺得想笑,當時來登記時,來了一群要去趕考的人,這縣衙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人多時,需要辛勞費就能快點搞完,就自己未給“”辛勞費”,這家伙讓自己在門口等了快一個時辰,輪到自己。所謂的印象深刻就是在一群人之中,就記得自己沒給好處吧。自己要是拿這個事搞這個家伙,那老家伙估計要被嚇哭。
“文書,我看看,西疆都察副使,準,準三品!”師爺嚇得差點就跪了下來。
林尋見狀,笑了笑。但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又變的平靜。因為這官職為某人替他所謀求,而非他本人之能。若是自己去考試,若是求得功名,便光宗耀祖,若是不得,只會是蕓蕓眾生之一。
“啊,什么,準三品?大人,下官眼拙,不知大人私訪,下官該亖,快快快,去通知那些豪紳地主,給大人洗塵。”縣令剛被衙役扶回椅子上,被師爺這句準三品嚇得又摔到了地上。而且還因為剛才那頓打,縣令痛得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接風洗塵就不必了,登記好了,把我的東西拿來,我要回家了!”林尋對那些地主豪紳沒啥好感,因為林尋從小就知道這些人里就有一些欺男霸世的家伙,令人十分生厭。
“不不不,大人,這可是官場慣例啊!這些人都是一些肥羊,這個接風洗塵可不是吃個飯這么簡單。他們有錢,你正好有他們需要的,官場上,和這些人你來我往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師爺一副心照不宣的神情向影山說道。
“官場慣例?我這官職可是要跑到王朝西邊,鳥不拉屎的地方,那地方連人都少,還你來我往!”林尋厭惡的說道。
“唉,大人所言差異。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會有的,今天做的流程,以后處理這些場面就迎刃有余了!還有啊,大人是否有婚嫁,不對,有無婚嫁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種場面,當地的豪紳地主就會有千金來相夫,大人要是看上合適的,也是美事一樁啊!還有啊,還會有一些鑒寶會等大人來幫忙品鑒品鑒。”
可任由師爺說的天花亂墜,林尋卻越覺得厭惡,一群家伙同流合污罷了。但林尋覺得去看看也無所謂,反正自己就不幫那些家伙做人情就行!
“好吧,本官就去吧!對了,你們為本官接風洗塵是在什么地方!”
“哦,對,這個忘說了,老爺一般是在醉仙樓招待那些地主豪紳們,所以一般都是在那!”
“嗯,那帶我去吧!對了,縣令的屁股怎么樣了,好了沒,能不能去!”林尋看向縣令,看看這老家伙什么反應!
“啊,大人多慮了,小人現在就陪大人去,小人的屁股是有點疼,那是小人我應得的懲罰!”
“好啊,對了,你是如何去的?坐轎子?坐轎子的話,縣令既然說懲罰你應得的,那本官在罰你走去醉仙樓!”林尋逗逗他,看著老小子什么表情啊!
“啊,這,好的,好的,下官走走也好,走走也好。來人,備轎,來接林大人去醉仙樓”。
說完,兩個衙役扛著轎子前來。
“大人”縣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讓林尋進轎子。
林尋看到那老小子這樣了,還能裝,自己也有些佩服他了,然后自己進轎子,兩位衙役便扛起來,往醉仙樓的方向前進了。
“那大人,你的屁股”師爺看了看縣令。
“唉,沒事,誰知道今天來了個大官,給我屁股一頓打啊。去,找人拿點膏藥來,等會兒我還要去醉仙樓伺候這祖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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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秋明
我只是一個興趣使然的作者,因為我寫的慢,而且現在快過年,終于有空寫寫小說了,希望有人看。祝大家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