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熱
坐在岑賀的奔馳大G上,杜欽楠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你究竟什么來頭?”
這人居然幾句話就輕而易舉讓那幾個最先開直播的和后來一直挑事的男人道完歉進了局子。
被關3、5天,那也叫進局子呀!
整個過程杜欽楠一直被他護著,連派出所都沒去一趟。
當然,婆孫倆也自食了惡果,在警察的盤問之下沒兜住,把事情起因經過講得一清二楚,還在網上公開給杜欽楠道歉了。
也算是還了他一個清白。
男人單手扶住方向盤,另一只手掏出打火機點煙,動作一氣呵成,放蕩不羈。
“呵呵,你難道不該問我給他們說了什么嗎?”
杜欽楠搖搖頭,直覺是自己不想聽到的話。
岑賀卻像是沒看見似的,自顧自的說道,“我說你是我的寶貝,讓他們以后長長眼,別什么人都敢抓!”
煙霧從他的嘴里吐出,和他這個人一樣飄忽不定,讓人琢磨不透。
杜欽楠昨天見他,覺得他就是一個單純的有錢神經病。
這才剛過大半天就對對方改觀了。
這應該是一個有自己的思想的神經病才對。
所以聽聞對方的話,杜欽楠一個激靈,感覺靈魂都為之一顫。
岑賀好會啊,好會惡心人!
“岑先生,我能請教一件事情嗎?”
“我心都給你了,你說能不能?”
“duck不必”,杜欽楠覺得這種撩人的話還是適可而止的好。“你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話?怎么惡心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吱~”,一個急剎車,汽車驟然一停。
他因為慣性往前一倒,腦袋差點栽玻璃上,幸好還有安全帶攔著。
看著駕駛位的岑賀依舊安坐在座椅上。他輕輕揉著被撞的地方,語氣兇狠,“岑賀,你發什么瘋?”
他橫,結果有人比他更橫。
岑賀臉色徒然陰沉,將汽車喇叭拍的直響,“滾下去!”
只見其臉色陰沉,車內氣壓驟然下降。
這人要是去學川劇,那還有其他幾個派別什么事兒呀!
杜欽楠今天也算是遇見旗鼓相當的對手了。這人脾性怎么這么陰晴不定,說變臉就變臉。
他不暇思索,麻溜的將手里的報紙團往駕駛坐一擲,“別讓我再看見你!”
岑賀一把接住,而后才反應過來。好像不對呀,生氣的不是他岑賀嗎?這杜欽楠還有臉給他甩臉子?
真是有脾氣呀,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那這個時候他應該接一句話什么才能挽回他的面子呢?
就這樣,在腦子里回想霸總語錄的岑賀眼睜睜的看著杜欽楠摔門而去。
“哎,你…”
你先別走呀,我感覺我還能接接話。
岑賀沒想到人真走了,訕訕的收回自己的爾康手。
昨天杜欽楠離開以后,他立馬找人調查了對方。
結果資料上顯示對方有個金主。
這誰信?
是誰腦殼有包才會花錢請這么一座大神回家?養小情兒還是養爹呢?
再說了,反正現在看來杜欽楠的脾氣和臉都挺對他胃口的,就算真的對方有金主,他也要把對方撬墻角挖過來養幾天。
等玩膩了再慢慢收拾對方。
長這么大,還沒有他得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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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沒注意,也不知道岑賀這丫究竟是想把車開到哪里?
這荒郊野嶺的,可能最現代化的建筑就是柏油路了。
杜欽楠背著原主的破布包神情厭厭的走在路上。
熾熱的太陽直照大地,簡直快把人給烤焦糊了。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不斷冒出來,惹得他連用手遮擋太陽的興致都沒有了。
“喂,喂,給你說話呢,聽沒聽見?”
杜欽楠一扭臉就發現岑賀又跟上來了。
真是有毛病,把他趕走又一路開車跟在他身后不停吵吵。
杜欽楠實在忍受不了太陽的毒辣了,一把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又坐了進去。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時隔二十分鐘再次坐上這輛車的副駕,才發現車里有多么安逸。
“你動作還挺麻利嘛!以前練過?”
反正先服軟的舉動都已經讓他把臉丟完了,岑賀這會兒暫時還不想計較剛才的事情,便主動找起了話題。
他熱情,但卻沒料到杜欽楠壓根兒不配合他。
“你先別說話,我緩一會兒”,杜欽楠把包隨意朝后座扔去,喪氣的癱在座位上。
“你不要太過分!”
杜欽楠張了張嘴,忍住了回懟的沖動。
倒不是他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而是…
“喂,岑先生,你車里有水嗎?渴死了”。
昨天酒喝多了,現在就渴的難受。再加上從陳青年家里出來以后便滴水未沾,這會兒他難受的像是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迅速流逝。
自己居然被人用腳踢了。
岑賀看著自己褲腿上清晰可見的腳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好,好…杜欽楠你好得很”。
他怒極反笑。若放在平時,他手下人肯定這會兒都戰戰兢兢開始主動負荊請罪了。
但站在杜欽楠的角度看來那就是岑賀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一張臉上就四分五裂”了。難道是自己說話不夠禮貌?不可能呀。
所以他再次重復,“岑先生,到底有沒有啊?”
又被踢了一腳!這可是上周才從sing工作室運回來的。
岑賀想想就覺得呼吸不順。故而冷若冰霜,一字一頓的道,“沒!有!”
杜欽楠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話時腳上附帶的小動作,只以為是岑賀神經病犯了。
還心想,沒有就沒有,對方這個表情咋還扭得跟麻花一樣?
“喝喝喝,就知道喝,喝死你算了。”
岑賀不知從哪兒順出來一瓶水,扔進了杜欽楠懷里。
語氣沖得要死,但動作還挺溫柔。
“小伙子有前途”,杜欽楠坐起來咕嚕嚕灌下一大口,對還在生悶氣的岑賀豎起大拇指。
對方不是想樹立霸總人設嗎?這種口是心非、口嫌體正直的類型多吃香呀!
他一把擦掉唇邊的水漬,吊兒郎當的道,“岑先生給我介紹個工作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