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偷草賊
“喔,忘記告訴你,我有你外公的聯系方式喲”,杜欽楠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打算幫她做做決定。
打蛇打七寸,他笑瞇瞇的開口,“程老爺子肯定不知道你開車開得這么溜吧?”
他真賤,真的。
鄒虞兒覺得自己是太難了,她之前為什么會覺得對方又乖又奶呢?
真是腦補害死人。
杜欽楠居然是個告人精,小學雞。
可她也不敢多做糾結,害怕杜欽楠真的把電話打出去了,四下張望了,“那我們總得找個隱蔽的地方停車吧”。
杜欽楠怕她跑路,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停好了車。
沒辦法,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是這么廉價。
沒想到鄒虞兒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小姑娘,翻起墻來的干脆利落半點不輸杜欽楠,一看就是沒少干過這種事。
杜欽楠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壓低聲音說,“牛哇”。
“都是小意思啦,我以前經常翻的”,鄒虞兒被他夸了,也暫時忘記了剛才的小嫌隙。
白光光很懂事的閉緊了嘴,被杜欽楠乖乖抱在懷里。
兩人一貓都全神貫注的投入到了“行動”中,沿路小心翼翼避開了十幾個保鏢才摸索到那天的花園口。
“你外公”,杜欽楠對鄒虞兒做完口型立馬豎起來大拇指。
你外公真牛。
找這么多保鏢護院,是有多惜命呀。
鄒虞兒以前來程家都是光明正大走大門,今天還是第一次翻墻、躲保安。
她覺得自己和杜欽楠就像在演碟中諜一樣,心臟砰砰砰的跳,有點刺激。
兩人彎著身子,慢慢移到了樹叢后邊,杜欽楠給她打手勢,讓她留下來自己先去找找。
鄒虞兒點點頭,對他的安排簡直求之不得。
那天天黑沒怎么看清楚,杜欽楠只記得元異能株就在一顆大樹旁的草叢里面。
他又仔細回想了一下,記起了好像還是一顆開了花的樹。
然后他就在那幾顆長得一模一樣的海棠樹下地毯式搜尋了起來。
生怕自己錯過了,只好一顆一顆草的看。
“唔,找到了”,杜欽楠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元異能株果不其然就長在這兒,而且還有好幾株呢,株與株之間離得并不算遠。
正要拔的時候卻犯起了難,想起了那天暈倒的事情,不知道只碰不建立吸收連接,會不會也對精神力有損傷。
事實證明,杜欽楠真的是想多了。
他想著忍一下,等拔完再暈,于是一鼓作氣的拔完了所有,結果啥反應都沒有。
難道是拔錯了?
他感受不到共鳴,完全是靠著樣子來拔的。
只好詢問對元異能株極其敏感的白光光,“小寶貝,幫爸爸確認一下好不好。”
白光光很聽話,它先是伸出爪爪碰了碰他手里的草草,又拍了拍他的手指,最后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杜欽楠艱難的體會到了它前兩個動作的意思,卻沒懂第三個。難道白光光是讓自己把元異能株給它炒了吃?
這不好吧,雖然可以給他分一株,但是這東西綠不拉幾的能好吃嗎?
算了不管了,反正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沒有拔錯,其余的事情等回去再說吧。
至于他為什么沒有被元異能株搞暈,他心里也隱隱約約有了個不好的猜測。
他之前被元異能株喚醒的精神海和異能分子應該已經完全被它摧毀了。
所以這次才沒有任何反應。
這就說明,他就算真的想要靠元異能株升級異能的話,那現在也得是屬于“破而后立”中的立了。可真的有人能再次獲得異能嗎?
至少梵迦星系的歷史上從來沒有過。
不過杜欽楠相信自己會成為那個幸運兒的,畢竟他已經有了“穿越”如此奇遇。
就算他不看小說都知道,這是主角配置好嘛!
所以說都怪鶴樓影響他心境,不然他那天醒來才會那么悲觀。
他在暈倒的時候夢見鶴樓了,對方得意洋洋的指著自己,“哈哈哈哈,杜欽楠,你個小辣雞,現在元異能都沒有了,你就更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了,快滾吧,否則以后見你一次揍你一次”,然后叉腰對天狂笑。
杜欽楠最煩鶴樓了,因為對方總是和他過不去。在學校的時候自己立志考全校第一,結果鶴樓實踐理論處處壓他一頭,后來自己迫不得已當了星盜,對方又進入了首都星軍部,閑得沒事兒天天抓他,勸他改邪歸正。
氣死了,真的是哪哪兒都有鶴樓。
而鶴樓本人又總是一本正經不茍言笑的樣子,大家從來沒從他臉上看到第二種表情。所以杜欽楠才總會在郇樓的底線反復跳躍,就是因為想看看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氣憤和無奈。
不得不說,杜欽楠很惡趣味,可是他本人卻渾然不覺。
杜欽楠收起復雜的心思,打算先帶著東西找鄒虞兒會和出了程家再說。
把東西收好,步履輕盈的來到了她身邊,晃了晃手中事先準備好的鏈子,輕聲說,“我找到了,我們走吧”。
“好”。
杜欽楠敢說這一聲“好”肯定隔著幾百米的人都聽見了。
園子和樹間安逸棲息著的鳥嘩啦啦的四處逃散。
“誰在哪里?”
杜欽楠頓感不妙,拉著鄒虞兒就跑。
“你跑什么?”鄒虞兒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的問他。
杜欽楠這才發現被她的辮子擋住的藍牙耳機。
“姐,你戴耳機干什么”,杜欽楠伸手把她右邊耳機摘了,著急的說,“你剛才那一嗓子估計把周圍的人都叫來了,想想有什么地方咱們能躲一躲”。
杜欽楠盡量帶著她往方便遮掩的地方去。
鄒虞兒既不想從“主人家”變成“賊”,也不想被大家發現她這身打扮。
腦子一轉,突然想起來一個好地方,“我知道一個地方,跟我來。”
杜欽楠跟著鄒虞兒鉆出狗洞的時候心情是復雜的,雖然這個可能性他之前有想到過,但是想到是一回事,實踐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深吸幾口氣,聞著身上的氣息,總覺得自己不干凈了。
但是當他抬頭看見頭發粘著幾根狗毛,正在傻笑的鄒虞兒,他瞬間就覺得沒什么了。
鄒虞兒鉆狗洞都鉆傻了!
那他需不需要付治療費呀?
杜欽楠心疼郇樓的銀行卡,小心翼翼的問她,“你沒事吧?”
“嘿嘿,沒事兒”,鄒虞兒癡癡的笑,“我只是有些懷念這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