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斯奇因這翻言論所致,產生了一定的退讓,聽到鄭豐提出了要暫居住在地而,不免產生了一絲羨慕和嫉妒。
賠償再降了一成,阿布斯奇大聲明說著這一成是給鄭豐在卡地而居住的用度,不是他的讓步。蒙奇長老自知蠻特卡部大軍還在邊上,自方已經無力反擊。
之后阿布斯奇再做讓步,給予卡地而分兩批賠付,今天先給一半大軍退軍時帶走,另一半在明年冬季來臨前付完。
蒙奇長老最終同意了賠償條約,共計賠付:戰馬五千匹、牛一萬頭、羊五萬頭、婦女兩千人、糧食二十萬斤、鐵一萬斤,黃金三百斤。鄭豐皺眉道:為什么有婦女?
阿布諾其看鄭豐不悅忙答道:按蠻族戰規,我軍此戰戰損近兩千勇士,敗方應賠償我軍兩千婦女讓她們給我部生育,另外敗方也因此戰死了很多男人,不管是糧食上還是其他方面,敗方也養不起多余的人了,所以才會有這條,這是蠻族的戰規。
鄭豐默然不語,見蒙奇梧木未反駁也知道此事不該再問,可鄭豐內心對這種做法非常反感,出口道:觀二位對我這桌子很有興趣,不如我拿此桌換一換這婦女和糧食這條?
阿布諾其大喜想馬上回應,卻讓蒙奇長老搶答道:公子萬萬不可,此桌之珍貴我卡地而部不敢承受,阿布斯奇長老又急忙回道:確如蒙奇長老所言,此物太過珍貴只換這些的話我內心不安。
這樣吧,鄭公子心善,不忍婦人離鄉,此情讓老夫也是感動,這事我來作主,婦女這條作廢,另減戰馬一千、牛一千、羊五千,鐵和糧食是不能減的,公子看這樣可行不?
阿布斯奇和阿布諾其內心皆是激動,有此珍物必能減免此戰之損,大可能免除此戰被俘和失旗之罪。而且還只是用卡地而的賠付換來的,等于白賺太值了。
梧木跪下來磕頭大聲道:公子此恩,梧木無以為報今對天發誓!此生誓死追隨公子,如有違反不得好死、死不得入蠻族祖地!蒙奇長老請您見證。
蒙奇長老一時有些為難,一是鄭豐雖然是他自己提出來用此寶交換的,但畢竟還沒正式交換,梧木此舉有些急了、有點變相逼著鄭豐。
二是梧木身份有點特殊,乃卡地而部第二大族族長阿卡氏的嫡二子,不過如果鄭豐答應交換這第二條也不是問題。
鄭豐道:梧木大哥請起,用婦女作戰爭賠償這種條約有違我心,并不單純只是幫助你,好。這條件我答應了。
蠻特卡部大喜,阿布斯奇馬上修改條約一式三份,兩部簽字后各拿一份,還有一份會送到蠻老會留檔,蠻老會只會收下存檔不會去管是非錯對,弱肉強食本就是蠻族天性。
鄭豐關閉了防御陣法,眾人起身相互行禮后準備回各自陣營,約定兩個時辰后交接第一批賠償物資。
鄭豐對蠻族戰規又多了點驚訝,作為戰勝方的蠻特卡部也要付卡地而部戰爭賠償,共計:與卡地而叛徒旦而衣木關聯的人員十七人、與旦而衣木往來的信物五件、私信兩封,另賠付弓箭五百張、前矢一萬支、戰刀五百、其它武器若干。
戰勝方賠武器是蠻族戰規,意喻讓戰敗方增加自保能力、從而減少又敗給其他部落的可能性,至于有沒有效果就不是勝方想的事了。
另外兩部又簽了另一份協議:“十年互不攻條約”,意思就是不管是勝方還是敗方,十年內都不能在對對方發起戰爭,是一種全蠻族公認用來保護弱方而作的條約,也會在蠻老會留檔。
蒙奇長老對梧木說:公子此次大恩,我卡地而無以為報,梧木你及這次巡邏任務所領佰隊全部人馬及家屬全部歸于公子,轉身對鄭豐說道:請公子收下,梧木已發誓言追隨,如您不收他只能一死。
其佰隊與梧木將一同誓死守護公子,公子大恩此舉只能報及百一,從此刻起,公子就是我卡地而部上賓,誰敢冒犯公子老夫第一個不答應。
梧木急道:長老、第一個不答應的是我。看著兩人,鄭豐露出了微笑,總算有個居住地了,希望能過上一段安穩日子。
桌子和床互變的機關和注意事項,還有一些自帶的防御和攻擊機關一并當著蠻特卡部二人面交待完后,二人已徹底傻眼,此物竟如此精巧。
變床時躺下的人如有危險情況按下機關能彈出精鋼板全方位保護,五石弓亦不能射穿、床四角還有機關弩針可攻擊來敵!這些機關只對凡人有效,鄭豐倒是沒用過。
阿布斯奇忙說自己不地道,剛剛拿來交換的東西給少了,自己不能讓鄭豐吃虧,但協議已簽不好再更改,對鄭豐說道將會贈予一支精悍佰隊、他們也會宣誓效忠公子,佰隊和家屬待大軍回部落后就會一并送來,請鄭豐不要推辭,兩人就圍著收成床的寶物商量怎么運回去。
梧木看鄭豐有點發愣,隨說道:公子不必擔心,按蠻族戰規規定:至條約簽訂起,戰勝戰敗雙方十年內不再是敵人了,當然也談不上成了朋友,所以蠻特卡部所贈佰隊可以安心接收,將會成為公子的私產,卡地而部也不會去憎恨他們的。
蠻族弱者抱團取暖,強大的部落又會分出支族去成立新的部落,公子此次得兩支佰隊效忠也可成立一個新的部落。
咳咳…鄭豐這次是真被嗆到了,這以后再說吧,兩支佰隊加上家屬不得上千人啊,我自己都說不上什么時候離開這里,搞個部落多了上千人在心中牽掛,這可不好。
此時天色已泛白,鄭豐收好物品隨著蒙奇長老和梧木回到了卡地而部,一路上所見皆是戰爭所留的痕跡,隨處可見戰死的雙方人馬,偶爾能見幾個受傷未死的人或馬還躺著叫喊。
快進營地時見一已死壯漢半跪在地,手還扶撐著戰刀,身上刀傷十數處,致命傷是喉嚨被砍破,地上圍躺著六七具蠻特卡士兵尸體,看樣子是這個勇士臨死時搏殺的敵人,此人正是梧木佰隊的副佰長烏木其,他領梧木之令先回部落,碰上這戰因此戰死。
鄭豐站在烏木其尸身前默默無語,以因果關系而言他是因自己出現而死的,如果沒有碰到自己,梧木佰隊此時應該還在邊境巡邏。
對此蒙奇長老和梧木也只是產生了一絲絲感傷,畢竟此戰損失的兄弟實在是太多了,鄭豐沉默看著烏木其,對戰爭的殘酷仰天長嘆,對烏木其拱手大聲說道:勇士!一路走好!起身跟著蒙奇長老進營了。身后的烏木其好像聽到了嘴角像是露出了笑意,再仔細一看又似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