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從者與傳說?
“當時我一聲高喝———‘RPG!’,只見那枚單兵反坦克火箭筒直直地飛向了巨大的鼠人,緊接著就是‘轟’的一聲巨響,爆炸的火焰將那只奪去了他人生命的骯臟的巨鼠人吞噬。”
西裝男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當時的情形有多么的兇險、而他是如何力挽狂瀾,又是如何不顧自己的安危、扛起火箭筒為巨鼠人的到來獻上火炮。
不過坐著在對面接受著治療的操火使的臉上并沒有露出西裝男最想看到的驚訝與崇拜,只是一臉淡定地看著西裝男自吹自擂,良久才淡定地吐出一句:“我又不是沒有碰到過那種巨大鼠人,你要是想說你拿著火箭筒就把它殺死了那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如果要用火箭筒干掉那個巨鼠人,至少得來個十幾架一起命中它的弱點,那樣多少才有點可能。”一只手被繃帶吊在胸前,操火使多少恢復了一些平時的心態,對西裝男所說的話質疑道。
聽到操火使這么說,西裝男試圖辯解些什么,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只是略有些沮喪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有錯。火箭彈打中了那只巨鼠人的腦袋,它也只是被撞倒掀翻在地,爬起來后什么事情也沒有。”
“不出所料,甚至可以說是理所當然。普通人對上超凡存在是沒有哪怕一絲的勝算的,這可是超能力者間流傳的鐵則。”操火使扭頭看向了一旁的Archer阿拉什,淡定地說道,“我猜,救下了這些家伙是你,對吧?”
“啊,確實是那樣沒有錯啦。剛一出場就要參加戰斗什么的,雖然有些倉促,但把那些老鼠都干掉的人確實是我。”阿拉什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很輕松。
“說實話我也很驚訝來著,召喚我的人居然是個沒有魔力的普通人,結果如你所見,就連我身上的魔力等級都下降到了E級。”
“當時我其實也就是一試而已。你知道的,那個叫江辛的孩子召喚出叫什么什么奧曼斯的Rider的時候,我就在現場,對那段召喚語有點印象,前不久還背了一遍。”西裝男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又向阿拉什問道,“你說等級下降?難道從者也跟人一樣可以修煉變強或變弱嗎?”
阿拉什搖了搖頭:“英靈從登上英靈座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被固定了狀態,永遠處于巔峰無法再變強,從者是英靈的側面,自然也是如此。不過,從者的屬性卻會因為御主的資質而變化,不僅是筋力、敏捷這些屬性,就連幸運乃至寶具都有可能因為御主的不同而變化。”
“我在座上的時候有聽說過,有些從者在不同的御主驅使下甚至可能處于兩個極端,在較弱的御主手下屬性最強也不過是B,換個御主卻有可能達到全A。”
阿拉什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補充到:“不過雖然理論上是這樣,但人類史是在不斷發展的,在這過程中,有些英靈留下的傳說會發生變化,進而導致其能力也發生變化。”
“比如?”西裝男頗感興趣地問道。英靈居然會因為人類之中流傳的故事而發生姿態的變化,這可是個相當重要的情報啊。這可得好好記下來,說不定就能以此克制某些英靈、抓住他們身上留下了的漏洞。
“比如被污名化為吸血鬼的穿刺公弗拉德、比如因為母姓氏族變遷為父姓氏族導致從獨立的神墮落成妖魔的戈爾貢。”回答西裝男問題的不是阿拉什,而是操火使。看到西裝男看著自己一臉驚訝的表情,他淡淡地說道,“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聽說過神話傳說。”
“Master,就如這位先生所說,英靈會因為流傳在人類之中的故事導致自身的性質出現變化。弗拉德大公因為那個虛構的吸血鬼‘德古拉’成了無辜的怪物,原本是神靈的戈爾貢成為了英雄劍下殞命的妖魔。”
阿拉什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不過嘛,即便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在身上背負了本不屬于自己的傳說,英靈依舊有著自身的驕傲。弗拉德大公依舊是護國的鬼將,戈爾貢的身上依舊留有神性之血。”
“英靈的話題暫且到此為止,我對英靈啊從者啊會不會變強變弱不太感興趣,我更感興趣的是,你這家伙到底憑什么召喚出英靈?”操火使看著西裝男,眼睛微微瞇起。
“我可記得,那段召喚詞確實是被公布出來了,可是無論強弱以及召喚者的性別老幼,沒有任何一個人召喚成功,你這家伙又是憑什么就能召喚出從者的?”
西裝男攤開手,一臉欠扁的表情:“誰知道呢,說不定啊其實就是因為我的運氣特別特別特別的好,能召喚出從者就證明我其實是被上天選中的人,也說不定哦?”
“少開玩笑了。”操火使一臉不屑的表情,明顯對不相信西裝男所說的話。
“不,其實吧能召喚從者還確實需要一定的運氣成分來著。”出乎操火使預料的是,阿拉什還真的肯定了西裝男的說法。撓了撓后腦勺,阿拉什解釋到:
“召喚出從者確實就是被選中,原則上當然是優先選擇魔力強大的存在,不過普通人被選中的情況也不是沒有。被選中的御主的共同特征是內心里都會存在著某個愿望想要實現,而另一個特點就是他們被選中后、在手背的位置上都會出現一個圣痕。”
“圣痕?”操火使看了眼西裝男的左手。之前其左手位置上戴著一只戰術露指手套,只是現在已經被摘下了,所以他一眼就能看見西裝男左手手背上那如同一個倒吊人般的令咒,“就是那個嗎?”
“嗯,這是御主資格的證明,也是從者與御主之間契約的象征,憑借令咒,御主可以對從者———”阿拉什說著,突然將手中的弓抬起,向著一旁的巖壁射出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