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不只看過，它還是我寫的呢。

　　但是畢竟答應過張青山，要做好匿名保密的事情，于是林凡只能點了點頭。

　　“也是，你一個練劍的，怎么可能會沒有注意到，這種高質量教程。”

　　魚子墨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設備，轉身拿起一塊板子，忍不住吐槽道：

　　“放輕松，看個教程有什么的，干嘛那么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那篇教程是你寫的呢。”

　　這話說的，自己有點答不上來。

　　林凡尷尬的笑著，一時間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魚子墨也沒指望他回答，直接把板子丟了過來，道：

　　“行了，工具人，搞定了，把你的劍氣刻印上去，然后你隨意。

　　別怕，這就是記錄你的靈氣波動，以后你作為我卡片的聯名作者而已。”

　　“哦，行。”

　　林凡點了點頭，隨手在板子上，劃下了一道劍氣。

　　魚子墨繼續拿起自己的通訊器，仔細研究著上面的教程，試圖分析出東西來，突然注意到了一點，困惑地抬頭：

　　“誒，對了，林凡，你修行的劍氣，是《真武七劍》？那你基礎劍法，《太極劍法》肯定會了？”

　　林凡點了點頭。

　　“我這篇教程，也講的是這兩個劍法。。難道。。”

　　魚子墨摸著下巴，有些懷疑的看著林凡，上下打量了幾眼，看了他有些發毛，還以為哪里露出破綻時，

　　試探性的問道：

　　“你認識這篇教程的作者？”

　　我認識不認識我自己？

　　林凡愣了一下，果斷點了點頭：

　　“算是，認識吧。。”

　　“你還真認識啊？！”

　　魚子墨露出驚喜的目光，激動的看著林凡，急切的說道：

　　“那，你和這位大神，熟么？”

　　“應該，算是熟的吧。。”

　　我和我熟不熟，這個問題問的很好，很有‘我是誰，我從哪來，我要去哪’的哲學氣息。

　　林凡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那，林同學，你方便幫忙，請這位大神，出手幫我搞定劍氣卡的原理部分么。。

　　你放心，你不用說，咱們這行的規則，我懂，我不會問你他是誰，我也不會和其他人說起這件事情。

　　而且這個潤筆費，我肯定給足，你的介紹費，我肯定也不會吝嗇的。”

　　還有這種好事？

　　林凡眼睛一亮，但是想了想，自己好像并不懂這些制卡知識，

　　痛失評分值，只能遺憾的搖了搖頭，道：

　　“那個，這位大神可能，對制卡這個事情，不是很。。”

　　猶豫了一下，魚子墨立刻自覺地接上了話茬：

　　“不是很感興趣？沒事，林同學，只要你介紹，無論成不成，肯定給你一筆介紹費的！”

　　無論成不成，都有一筆錢拿嗎？這多不好意思啊！

　　林凡果斷點了點頭：

　　“行！”

　　“好！”

　　魚子墨喜滋滋地打開通訊器，道：

　　“那，咱們先加個好友，那位大神。。

　　哎，不行，不能這么莽撞，我得先給大神留個好印象，對，我先打賞一下大神的教程！”

　　說著，不等林凡反應，眼疾手快的直接打開教程，然后直接打賞了一個數字下去。

　　然后，沒等魚子墨的笑容綻放，對面傳來一聲：

　　“叮~”

　　魚子墨笑意一僵，有些疑惑地看著林凡。

　　為什么，自己這邊打賞，對面就收到消息？

　　林凡看了眼通訊器里，收到打賞的消息，再看看對面有些懷疑的魚子墨。

　　失誤了，忘靜音了。

　　怎么辦，總不能坑人的太明顯了吧。。

　　正想著，唐不二趕來救命，直接幾條消息彈過來：

　　“大佬！走不？

　　大佬，我們這邊收到消息了，老張沒貨，

　　他騙了老魚，那筆星河砂根本不存在，在老魚還沒爆炸前，快跑！”

　　林凡自如地打開通訊器，展示了下發信人，微笑著道：

　　“老唐找我，說我們班主任找，

　　那，魚老板，要不我就先走了，介紹費的事情回頭再說，我先替你問問那位大神。”

　　說著，沒等魚子墨反應，麻溜提起自己的長劍，轉身就跑。

　　============

　　林凡三個人再次碰面的地點，是暗市外的城市廢墟。

　　跟著唐不二快速穿行，終于回到了主校區內，林凡看著周圍整潔有序的道路，旁邊說說笑笑的同學們，感受著這種安定祥和的氛圍，終于舒了一口氣。

　　剛剛那昏暗的暗市，不真實的仿佛像是一場夢幻。

　　林凡捏著口袋里的卡片，猶豫了下，小聲問唐不二：

　　“誒，老唐，你說，咱們學校的老師，知道暗市，這個特殊的存在嗎？”

　　“當然知道了。”

　　有些心事的唐不二，聽見林凡的問話，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了一眼他，理所當然的說道。

　　“額，那他們為什么。。”

　　林凡猶豫了一下，斟酌了下用詞，道：

　　“不關閉那里呢？我看那地方似乎還挺亂的？”

　　“關閉？為什么？”

　　唐不二搖了搖頭，指了指旁邊的安定祥和，認真道：

　　“大佬，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就是，在這個世界上，暗市那種，才是真正普遍存在的，

　　而咱們的主校區，這種穩定安詳，才是特殊的呢？”

　　“嗯？”

　　林凡愣了下，看著周圍的環境，搖了搖頭：

　　“咱們星漢，不都是這樣的么？”

　　唐不二也搖了搖頭：

　　“那，星漢以外呢？”

　　林凡沉默了，突然明白了唐不二的意思了。

　　迷霧降臨以后，瘋狂才是這個混沌世界的真實，

　　星漢之內是有序的，除了某種未知原因外，還有是，有人背負起了瘋狂的代價，無言地守護著這里。。

　　混亂才是真實，秩序，也許真的只是幻象？

　　“所以，學校并不會取締暗市？”

　　林凡猶豫了下，小聲道。

　　唐不二聳了聳肩，道：

　　“非但不會，甚至，有些人說，就應該用暗市那種方式來教學，而不是依舊維持著這種，相對溫和的學校制。”

　　“什么意思？”

　　林凡有點沒懂，或者說懂了一些，但是有點不確定。

　　“就是，應該用更加殘酷的方式，來進行淘汰。。

　　包括無底線的戰斗方式，無限制的戰斗風格。。

　　比如說，取消掉安全區，取消掉戰斗烈度限制，和各大區域的守夜人合作，派遣學員去現場，允許有一些死亡名額。。

　　或者其他的，反正有很多傳言。”

　　“比現在的制度，還要再殘酷？”

　　林凡皺起眉頭，現在的戰斗強度，除了主校區和宿舍外，基本上隨時隨地都有被襲擊的風險，這樣的戰斗強度還不夠大嗎？

　　聯想起李若虹昨夜的話，突然間感覺到，一種無言的緊迫感。

　　再次捏了下口袋里的卡片，這個遠遠還不夠。

　　自己，可能要，更快一點成長才行。看了眼進度條，以及《天劍決》。

　　既然是劍道天才，那么學劍法快，自己學會一些厲害的劍訣，也是合理的吧。

　　扭頭看著唐不二和符相風，道：

　　“昨天的計劃，還有勇氣繼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