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解構員到底是干啥的啊,上次我的同學喜歡隔壁班的崎花,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許愿的時候要需要崎花,結果那天解構員來了和他說了什么,后面他就有點病怏怏的再也沒談過崎花的事情了,最近我發現他一直盯著他的朋友看,就像之前盯著崎花一樣,他的朋友可是男的啊,好可怕。”高陽仰著頭,嘴角咧出一個嫌棄又發怵的表情。
“啊哈,這個很難說,你的同學可能只是找到了他真正的愿望,例如兄弟情什么的,解構員不可怕的,幸福的權力一直都在你們手里。”陳叔有些尷尬的回著。
“這是什么意思,我還是不清楚解構員到底是做什么的。”高陽撓著頭,指甲在淡紅色的鴨舌帽上擦出聲音。
“等下我們到了你就知道了。”陳叔挑了挑眉,他捏了捏高陽鼻子上的紅色橡膠球,“下次嘴角的紅色涂大一點,這樣可不夠小丑裝”
高木看著他們并排著向他走來,走近的時候,高陽突然沖著他展示了自己紅色的鼻頭裝飾,還有嘴角向下的紅色涂料,
“快看,高木先生,看我的小丑鼻子,還有小丑裝束,小丑是喜慶的象征,紅也是喜慶的象征,我越來越接近謎底了!”
“很好看。”高木點了點頭。
聽到夸獎,高陽開心的笑了起來,臉上的涂料隨著他的笑容微微的向上揚,這下真像個真正的喜劇小丑了。
“高陽,不要忘記了,謎底不要緊,幸福才要緊。”陳叔皺起了眉頭。
“知道啦,陳叔你好啰嗦,你知道什么是幸福不。”高陽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你。。唉,算了,隨你,自由的探索也是幸福的實現路徑之一。”陳叔緊了緊胸前的品紅色領帶,“高木,準備好了嗎”
“我準備好了”高木點了點頭。
“我也準備好了!”高陽舉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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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鬼話?符合幸福主題就能實現愿望?你們是有一臺許愿機還是什么?沒有階級?沒有制度?只有社團?一個隨便的名詞就成為了風向標?這不是舊日的邪神干的事情嗎,讓信徒去獻上符合心意的貢品,然后給予力量。或者資本主義?像營銷概念什么的。你們沒有錢這種東西嗎?”水銀仍是嬌小的模樣,她倚著劍,嘴巴里嚼著從眼前男人身上順來的泡泡糖,草莓味的。
“當然不一樣!我們就算是向邪神獻上貢品,也絕對不會傷害到別人的幸福。而我們的愿望是貨真價實的實現!而不是買到無用的溢價奢侈品!”面前的男人被銀白色的晶體倒掛在了半空中,但他仍然倔強著自己的主張。
“聽起來也沒什么不同的。這不要緊,紅鳩在哪?”水銀擺了擺手,嘴唇里的泡泡糖慢慢的變大。
“我沒見過這個人。”男人回道。
“嗯?那美神之所在哪里?”水銀口中的泡泡停止了變化,但她的喉嚨還在動彈,震動直接傳進了男人的耳蝸上。
“我不知道,美神之所,聽起來像美容院的名字。”男人回道,他看向了四周,“或者什么瑜伽館,畫廊之類的”
“哈?你在用某種密碼或者民俗用語,或者心理學的自我暗示規避我的談話嗎?”水銀口中的泡泡糖啪嗒的一聲破掉了。
“不,我并沒有進修這些內容,有一些知識社團會專門講這些,哦,說到知識社團,今天他們的論壇里面放了好多有關紅色的菜譜,辣椒居然和西紅柿放在一起炒,聽起來就有點惡心,這樣真的好吃嗎,不好吃怎么幸福啊,公司的人不管管嗎?嘔,先不說知識社團,我現在有點犯惡心了,能不能把我放下來”男人的喉嚨里有些干嘔,胃酸似乎倒灌到了他的嘴里。
“不是,你不是什么解構員嗎?”水銀扭頭把口香糖吐到一邊。
“喂,不要亂吐口香糖,會為清潔人員帶來負擔的,你這樣會降低評價的!”男人見狀頓時忘記了干嘔,大喊了起來。
“我在問你,你不是什么解構員嗎,不是應該對城市的各自運行機制有深刻了解嗎?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水銀的眼中亮起了銀芒,她持劍向前,劍鋒壓在了男人脖子上。
“解構員也只是從實現愿望的公民里面選的啊,幫助別人有利于我們的獲得感,增強我們的幸福感,每個社團都有解構員的名額,我們只注重眼前的幸福啊,我到現在都認不清三條街以外的路怎么走。”感受到生命的威脅,男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眼前,他急忙說道。
“那評價員呢?你有認識的評價員嗎?它們到底怎么評價的。”
“不,我不認識,我認識的人里面也從沒有人見過評價員。評價員是公平的,它們從不出錯,我們沒必要知道評價方式。”男人歪著頭,他已經快要吐出來了。
水銀蹙眉,這已經是第四個了,沒有人見過所謂的評論員,只知道違反道德的行為會降低評價,但是評價尺度誰也不知道,但卻讓所有人都信服,這很不正常,也許是像六城那樣的強人工智能?還是群山的天人感應?她看向了自己的手,皸裂的皮膚下銀白色的液體正凝在傷口上,傷口上長出了細小的肉絲,在互相牽在一起,縫合著傷口。
她望向天空,白色尾翼的鳥也順應幸福主題的為喙上抹上一點紅色,它們振翅高飛,從上空俯視著整座城市,并不停息。
暫停行動吧,修復還要一點時間,再遇上執法者可就糟了。水銀如此想著,她甩了甩發紅的披風,提劍走出了巷子,她的下擺處有微弱的氣體飄出,她一邊敲著披風下的劍柄,一邊念叨著“紅鳩在哪,紅鳩在哪”,路磚和泥土并未回應。
突然她想到什么,她挑了挑眉,似乎找到了什么方向,她換了一種念叨,“高木在哪”。
于是泥土上的雜草生長,繞過路磚的縫隙,在路面上織成一個只有水銀能夠讀懂的箭頭,水銀舉起腰間的瓶子,她看著里面的液體起了幾個氣泡,于是晃了晃,說道“誠實的孩子。”

潼關合道芥菜類
啊希望有人看有理有據的惡評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