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回門離莒
沒想到林夕振一改往日的撫琴方式,指法也與以往大不相同,數月的勞作積累,使他的手指更有力量,一曲陣前曲仿佛在訴說一場緊張的戰事,鏗鏘有力,激昂澎湃,雖然許久沒有練琴讓他在彈奏的過程中有一些小瑕疵,在他自己看來并不完美,但這不完美正打破了以前的自己。
甚至下面有官員說道,“我沒見過穆公子但聽過他的曲子,穆公子是不會彈錯音的,而且指法也沒有這么大的力量!聽曲便知他們肯定不是一個人,你們說是的莫非是二人長得有些相像而已。”
“是啊!老朽雖然沒有見過穆公子本人,但見過他彈琴時的手,他那可是纖纖玉手,陛下新封的這位離莒美人的骨骼要更粗曠一些。”
“好,好好,沒想到能從一名男子的琴音中聽到如此的氣度!”
沒想到一曲過后,不但下面官員叫好,更打破了關于林美人的謠言,傅安睿此刻不得不收起拳頭,陪上笑顏,因為下面還有林美人向賢夫的敬茶環節。
貴夫不在宮內,宮內唯有傅安睿可以受得起敬茶,傅安睿還在想要如何給這林美人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半路穿著一身鳳后朝服的白博麟出現了,在場人等無不為之驚嘆,“陛下真是好福氣,白貴夫的氣質真的是妥妥的人中龍鳳。”甚至有些官員都不禁尖叫起來,酒過三巡,豐禾也便沒有了那么多的規矩,不過貴夫駕到,眾臣還是要拜的。
此刻的櫟陽也飲了不少酒,見白貴夫前來,又穿得如此美艷絕倫,心里自是樂開了花。
櫟陽拉過白博麟,小心翼翼地在他耳旁說道“會生我氣嗎?”
“我知道他,他是為你做事的,只是我不太懂,一個暗衛為何要把他放到名利場?你喜歡他?那為夫可就生氣了!”說著白博麟便掐著櫟陽的腰讓櫟陽痛得差點兒叫出聲來,“這個事情說來話長,回頭我與你慢慢解釋,先把今天的面子給我撐一下啊!林美人一會兒要向你敬茶呢!”櫟陽咬著牙,臉漲得通紅,在白博麟的耳邊求到。
“好,那為夫來給你撐個面子,欠我的一人情你可記得要還啊!”
“給皇貴夫敬茶!”只見下面的禮官喊道。
林夕振從未見過白博麟,第一次相見便被他的氣質震撼到,“天下竟有如此之人,剛毅和妖嬈的配比恰到好處,高挑的身材,飽滿的額骨,不怒自威的氣質,難怪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男人,站在陛下的身旁,真的般配極了,仿佛陛下才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人。
林夕振跪下為陛下和白貴夫敬茶,白博麟沒有難為他,將茶全部飲下,林夕振起身之后,一顆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才放到肚子里。
冊封儀式這一場盛大的晚宴結束,櫟陽喝的有些爛醉,“我過幾日要去離莒體察民情,你在這兒給我鎮守宮內好不好!不要亂跑,我都抓不………抓不住你!”
白博麟將櫟陽抱起“宮里的事你讓傅安睿管吧,我不想管那么多閑事!”
“不行,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你得答應我!”櫟陽醉了有些蠻不講理,說著說著一下便吻住白博麟的唇不肯松開。
次日一早,便傳來云里求見的消息,櫟陽還未起身,白博麟已經在翻看折子!
“你不是說不管政務嗎?今日難得你有興趣翻看公文!”
“羽瀚還沒有回來,你出行離莒我還是不太放心,我手下還有八百暗衛,護送你去離莒。”
“用不了那么多人護著我,二百人足以!”
“不行,四百,我們一人一半!”
“好好!只要你肯幫我管理朝政,就依了你!“
“讓云里進來吧!”
“側夫云里拜見陛下,拜見皇貴夫。”
“陛下,聽聞您要去離莒視察民情,可否帶上云里,云里自小從未出過遠門,就是來到豐禾也是一直呆在深宮之中,很是無趣,陛下可否帶上云里,云里一定好生侍奉陛下!”
櫟陽看了一眼白博麟,想看他作何反應?
“他是你的側夫?我怎么從未見過!傅安睿宮里的?”
“對,算是,不過之前一直住在永延殿。”
“住在永延殿?你多大了?”
“臣今年十六!”云里諾諾地回答道。
白博麟心想,也好多一個人陪伴也能相互制約,“你武功怎么樣?”
“還,還行吧!”云里有些不自信地說道。
“陛下,你這幾人之中沒有一個武功高強的,我覺得不夠放心!”
“要不我把阿耀帶上吧,他的武功是羽瀚教的。”
“那好,你下去吧,一路上好好侍奉陛下!”
“是!云里謝過皇貴夫。”
啟程這日,云里帶了一車的物品,一副沒出過門的樣子,自己身上還背著一個小木桶。
櫟陽見到笑他,“知道是是林侍郎回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回門呢。”
“陛下您是去離莒,不比豐禾,吃得住的還是多帶一些!”
“你這木桶里面是什么?”櫟陽好奇地問道。
“是我自己提煉的奶脂沫,這一路上怕是不能有鮮奶,我便自己提煉了一桶奶脂沫,陛下你知道我是喝不慣清茶的,這樣我煮奶茶也會方便一些。”
“還真有你的,還真是個未斷奶的娃娃!”櫟陽摸了摸云里的頭笑到。
見到傅安睿早已在馬車內等候,櫟陽正打算上上車,見姍姍來遲的林夕振。
“陛下,起來扶脌上車!”嬌媚的聲音好似在故意告誡傅安睿,讓傅安睿聽著刺耳。
林夕振上了馬車后,傅安睿白了他一眼,緊接著云里也上了馬車,阿耀騎馬護在馬車的周圍。
“陛下四個人我們路上可以打個牌,這是我剛剛跟歡泰殿的宮女姐姐們學會的!”
“不長進,怎么不好好讀書,學會打牌了你!”櫟陽故意取笑到。
一路上,傅安睿和林夕振互相打量著,眼神互不相讓,卻并不講話,只有云里聒噪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