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羽,二十七歲,外帶一張五年前的照片?”劉陸凌把對方遞過來的東西仔細閱讀一番后,皺眉道,“沒有更詳細的信息了嗎?”
按理來說,‘找人’應該是劉陸凌最擅長的領域,但這個‘麥克蘭’給的信息實在太少,憑借一個名字以及五年之前的長相,就算是劉陸凌也無法推測出‘因果’來。
“是的,她是在近一個月來到夢都市的,能找到她嗎?”麥克蘭面無表情地盯著劉陸凌,言道。
“嘶~”劉陸凌面露難色地看著照片,手指不停地敲著桌面,“這有些強人所難了啊,麥克蘭先生……”
麥克蘭似乎并沒有意外于劉陸凌的回答,他迅速將手伸出口袋,掏出了一大疊鈔票來。
“這里是十萬聯(lián)邦盾,算是預付了……若你能找出孟欣羽,那我會再支付給你額外的十萬聯(lián)邦盾。”麥克蘭把錢拍在桌面上,語氣依舊平靜,就好像那東西只是一疊廢紙一樣。
在這個信息高度發(fā)達的時代,紙幣這種東西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在默秋等人的生活中了,可以說,這厚厚一疊的十萬聯(lián)邦盾極具視覺沖擊力。
“放心吧,先生,本市最優(yōu)秀的偵探愿意為您效勞。”劉陸凌當即拍案而起道。
麥克蘭輕點了一下頭,隨手寫下了一個聯(lián)系方式,就要起身離開。
“那個,麥克蘭先生?”這會,默秋卻是叫住了對方,問道,“冒昧問一句,你要找這個孟欣羽做什么?畢竟整整二十萬聯(lián)邦盾的委托金可不是小數(shù)目,這讓我們有些膽驚受怕啊。”
他自然不會膽驚受怕,但此刻畢竟是正在預備對付拉特.科倫多的重要時間內(nèi),可不能接上什么古古怪怪的委托。
“一個故人罷了,其他的無需多問。”麥克蘭聞聲,微頓腳步,卻沒有停下,撂下一句話后就離開了事務所。
“真是個怪人呢。”對聯(lián)邦盾一點概念沒有的米奈爾聳了聳肩,說出了自己對這位委托人的看法。
“確實,這可太怪了……”一直沒說話的蒂斯這會居然笑了起來,且愈發(fā)猖狂。
“喂,你又犯的什么病?”默秋見狀,沖著他叫道。
“你們知道這個孟欣羽,是何許人也嗎?”蒂斯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劉陸凌手上的照片,言道。
那照片上的人是個顯得很活潑的女子,除此之外也沒什么特殊的。
“你還要說你認識她不成?”劉陸凌疑惑道。
“何止是認識啊,我可是有好好調(diào)查過這個人的。”蒂斯走上前,拿起了那張照片,喃喃道,“畢竟,下一個‘目標’就是她了。”
“什么!?”這下?lián)Q默秋驚訝了,他忙沖上前,仔仔細細地觀察了那張照片一下,忙問道,”你說這就是下一個目標?”
“是的,她可不一般……‘神之手’的內(nèi)部,有著很多聯(lián)邦派過去的臥底,她曾經(jīng)就是其中的一員。”蒂斯侃侃道來,“但在五年前,他的同伴暴露了,并最終遭到了‘神之手’的暗殺……嗯,說起來那次暗殺還是‘拉特.科倫多’執(zhí)行的呢。”
“怎么又是他?”默秋皺眉道。
“科倫多公司可是‘神之手’內(nèi)的重要部分之一,因為掌握著這樣的一個國際性大公司,拉特本人成為了‘神之手’內(nèi)首屈一指的大人物,直接聽命于‘神之手’的那位超脫者‘薩弗利斯’。
“根據(jù)報告來看,那個同伴應該是被拉特.科倫多殺掉了,但孟欣羽不知為何卻沒有遇難,反而還平步青云,一步一步登上了‘神之手’的高層。現(xiàn)如今,她已經(jīng)位居‘神之左手’,是薩弗利斯的左右手之一。”
“你說這個人是‘神之左手’?”劉陸凌自然明白這個位置代表著什么,他當即皺起眉頭,又看了看手中照片上的女子,卻也沒看出什么名堂來。
‘神之手’本質(zhì)上是一個松散的組織,但它的核心部分制度卻無比森嚴,管理方式也非常血腥……
‘神之左手’代表著她就是薩弗利斯最信任的幫手,是幫助這位黑暗世界的君王處理事務的最佳部下。
“‘飛羽’,她就是‘飛羽’?”默秋當即咽了下口水,盯著照片上那個活潑的女子道,“‘神之左手’的代號為‘飛羽’,那可是‘面’級的殺手,在黑暗世界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但那個麥克蘭說她是一位‘故人’?”米奈爾適時把話題從無用的驚嘆拉回了正軌。
“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就是那個被‘殺掉’的同伴……”蒂斯說道,“我在調(diào)查孟欣羽這個人時,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神之右手’同等的自由度,于是我就猜測,當初的那次‘暗殺’肯定無比復雜……說不定,‘神之左手’的位置只是為了束縛住她罷了。”
“‘束縛’?她是個很有價值的人?”劉陸凌聽出了端倪。
“那當然了,不然我為什么要把她定為下一個目標呢?”蒂斯聳了下肩,道,“她可是能量領域內(nèi)最特殊的異能者了……就算是超脫者,也會像供佛一樣把她供起來,就算她曾是個叛徒……”
…………
夢都市,總督府。
在王輔成死后,就由特備行動組的高級探員‘冰蟒’一直在這里擔任著臨時總督。
“啊,為什么‘彼岸’不快點召開議會啊!?”今早,剛走進辦公室的冰蟒看到那一桌子的文件后,瘋狂撓著頭,咆哮道。
但當他剛剛站定,卻發(fā)現(xiàn)門側(cè)的沙發(fā)上居然正坐著四個人。
“蕭鼎?你怎么過來了?”冰蟒看見其中一人正是蕭鼎,驚喜道。
相比于處理那些千篇一律的文件,他更喜歡找個朋友聊聊天……呃,但另外三位看上去都不是很好惹的樣子。
“這位就是斯爾德中校了吧?”坐在蕭鼎身側(cè)的那名白發(fā)中年人起身,對冰蟒伸出了手,自我介紹道,“在下‘冥劍’,隸屬于軍部,此次未經(jīng)通報便擅自拜訪臨時總督,實在是有些抱歉。”
冰蟒原名斯爾德,在加入特別行動組前,他也曾隸屬于軍部。
“啊,原來是軍部的‘冥劍’,久仰久仰。”冰蟒這句久仰可不是客套話,‘冥劍’可是非常出名的……但這個名,是惡名。
這是個實實在在的偽君子,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是他的常態(tài),冰蟒此刻的久仰也有諷刺意味在其中。
但對方似乎并沒有太在意,而是恭敬地表明了來意,“我與兩位部下前來,是想要與臨時總督商議兩日后將于夢都市展出的寶石‘血櫻花之戀’的安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