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陳靜原本并沒有想過今晚會和傳說中的嚴總碰頭。
但是命運的安排往往就是這么奇妙。
當身邊的助理指向那個年輕人并且告訴自己他就是嚴總的時候,一個想法忽然不可遏制地從腦海里生長出來。
深知只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恒的朋友的陳靜覺得,雖然嚴總是音皇公司派出來的那把刀,但為什么不能在某些時候為我所用呢?
公司里許秋秋不就是從嚴總那邊買到了一首歌嗎?
這個事情提醒了陳靜,嚴總在這些作品的處置權(quán)上面好像超過了她一開始的預估。
所以……
是不是自己也有希望和嚴總達成一部分深度合作呢?
比如……再買幾首歌什么的?
亂世佳人酒吧里,陳靜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半個多小時。
這里是一家歐式的商務型清吧,店里只賣雞尾酒和洋酒。附近上班的白領(lǐng)們在忙碌了一天之后,經(jīng)常會選擇來這里坐坐。
店里播放的爵士樂很好聽,陳靜之前來過一次,后來便喜歡上這里。
“陳總你好,抱歉讓你久等了。”
九點鐘,穿著一身灰色休閑西裝的嚴優(yōu)準時到達。
在這之前,嚴優(yōu)先是送毛容易和周小倫回了酒店,然后又找了個理發(fā)店做了個頭發(fā),之后才趕了過來。
“嚴總你好!您可真是太帥了,一定有很多星探找過你吧?我都想把您簽到旗下做藝人了!”陳靜站起來笑著跟嚴優(yōu)握了下手。
“哈哈,多謝夸獎,您也很漂亮?!?p> 畢竟才剛認識,嚴優(yōu)還處于斯文禽獸的斯文階段。
陳靜將酒單遞了過來,“嚴總您想喝點什么?雞尾酒還是洋酒?”
嚴優(yōu)直接跳過雞尾酒,只看洋酒那一頁。
開什么玩笑,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雞尾酒能喝醉人?
肯定得洋酒啊!
雖然最便宜的洋酒也得大幾百一瓶,但兜里還有著大幾萬的嚴優(yōu)可不是還在上學的那幫窮小子了。
“來瓶軒尼詩XO吧。”
嚴優(yōu)將酒單合上遞給服務員,三千多塊錢一瓶的XO讓他隱隱有些心疼。
但是一想到美妙的后半夜,嚴優(yōu)還是咬咬牙點了。
出來玩嘛,開心最重要。
沒多久,服務員就將酒水和兩只裝有冰球的杯子端了上來。
陳靜主動接過酒瓶,將嚴優(yōu)和自己的杯子里倒入剛剛好一口酒的量,舉起杯說道:“嚴總,初次見面,這杯我敬您。我酒量不好,您多擔待?!?p> 酒量不好?
嚴優(yōu)樂了。
上次在冰冰手里栽過一回之后,他就怕在遇到那種看起來人畜無害,背地里卻是個酒缸的虎娘們。
看樣子,今晚有戲啊!
美滋滋的想著,嚴優(yōu)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嚴總,聽說您和許秋秋是好朋友吶?”一杯下肚,陳靜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嚴優(yōu)笑問道。
“我們就是大學同學,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面了。”
作為一本專業(yè)的渣男教科書,嚴優(yōu)不漏聲色地撇清了自己和許秋秋的關(guān)系。
“噢……這樣?。俊标愳o露出了狡黠的眼神,“那嚴總對普通朋友可真夠好的呢!《小幸運》那樣的歌可是隨手就給啊……”
看著對方的神情,嚴優(yōu)暗道一聲不好。
完蛋!
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告訴別人那首歌是自己給的。
沒想到這蠢妞還是給泄漏了出去!
果然是個壞女人!
實際上,這事情嚴優(yōu)還真是錯怪許秋秋了。
每家公司里詞曲人就那么些個,許秋秋自己又不屬于創(chuàng)作型歌手,忽然拿出這么好的一首曲子,人陳靜早就偷偷記在心里了。
逮著機會幾番試探之下,許秋秋這傻娘們就被詐了出來。
沒等嚴優(yōu)回答,陳靜又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嚴優(yōu)問道:“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做嚴總的朋友呢?”
不得不說,陳靜是個很會利用自身優(yōu)勢的女人。
只見她此時身體微微前傾,深不可測的事業(yè)線就這么完美的展現(xiàn)在嚴優(yōu)眼前。
“咕嘟?!?p> 看著對方的大又白,嚴優(yōu)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
這個壞女人竟然用黑絲蹭我褲腿?!
是想讓我陷入僵直嗎?
可惡!
我竟然動不了了!
“噗哧!”
嚴優(yōu)的反應瞬間把陳靜逗笑了。
“小弟弟……”
聽著對方調(diào)戲一般的稱呼,一股羞恥感瞬間襲來。
媽的!
從來只有老子泡妞,今天竟然被妞給泡了!
按照他的劇本,應該是自己先展示出迷人的氣質(zhì),然后酒過三巡,對方就拜倒在自己這該死的魅力之下。
現(xiàn)在倒好,反過來了!
想到在這種決定今后誰上誰下的關(guān)鍵時候,自己竟然失態(tài)了,嚴優(yōu)就忍不住暗暗氣惱。
該死!
我要重奪床位!
“我挺大了?!眹纼?yōu)擲地有聲。
看著嚴優(yōu)這般模樣,陳靜心中忽然有了一些別樣的感覺。
自己混跡娛樂圈這么多年,什么骯臟的事情沒有見過。以往當自己稍稍露出一點姿色,大部分人里面就想著順桿往上摸。
原本以為能夠把娛樂圈攪得人心惶惶的嚴總,就算年輕了一些,應該也是個情場老油條。
沒想到竟然還是只小奶狗。
看著對方強行裝作老司機的模樣,不知為何,陳靜心里忽然多了一絲惡趣味。
當下,用一種姨媽似的口吻笑道:“好好好,你最大好嘛。”
“……”
嚴優(yōu)更加羞恥了。
我這是……又被調(diào)戲了嗎?
這該死的壞女人。
我竟然不是她的對手。
是我輸了,沒有辦法在上面了。
“那我們是朋友了是嗎?”陳靜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小奶狗的表現(xiàn)竟然讓她忘記了這可是自己的競爭對手。
“還可以是一些別的朋友?!眹纼?yōu)依舊在為著床位做最后的掙扎。
“哈哈。小弟弟!”陳靜姨媽似的調(diào)笑了一句,接著說道:“假如有一天,姐姐想跟弟弟要幾首歌的話,弟弟可以賣給姐姐嘛?”
“當然,姐姐肯定會付錢的哦!”
“我的價錢可是很貴的,姐姐可不一定付得起。”
“要是付不起錢的話,那姐姐肉償可以嘛~”
“……”
媽蛋!
開車也比不過這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