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店。
頂著三十多度的高溫，《潛伏》劇組依舊在拍戲。
現在拍的是戴老板來天京巡查的戲。
演戴老板的演員，是知名男演員姚鋼老師。姚老師拍戲也已經有幾十年，演技很好，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演戴笠正合適。
辦公室里，站長吳敬中心情忐忑的走來走去。
戴笠來了，既要治理貪污，又要處置納妾，這兩點，都讓站長有些坐立不安。
貪污，他是首當其沖的大貪，納妾的事，他雖然沒有，但他力勸余則成娶晚秋為二房的事，現在顯得多么不合時宜，這就是鼓動下屬納妾。
余則成，是這兩件事的直接執行者，他要堵住余則成的嘴。
戴笠，可是翻臉不認人。
低頭心事重重的想著，辦公室傳來兩聲敲門的聲音。
“進來！”
聲音沉穩且有力。
余則成一身軍裝，把門打開，吳敬中見到是余則成，聲音立刻變了，沒了往日的威嚴，帶著點柔和的喜意。
“哎呀，則成啊！來來來，坐！”
親熱無比的拉著余則成的胳膊，讓余則成坐到沙發上，吳敬中滿面笑容的嘆口氣。
“則成啊，下邊，戴局長要個別會見，你知道怎么說嗎？”
“知道。”余則成沉穩回應。
吳敬中激動的豎起兩根手指：“有兩件事……”
“一是穆連成的事，二是晚秋的事。”
“對！”吳敬中連連點頭。
“您放心站長，效忠當國，首先要效忠長官！”
“說滴好！”
吳敬中雙眼放光。
“戴局長如果問對您不利的事情，我會把話說圓，我知道怎么說對您有利。”
“嘖！唉！”
吳敬中感動啊，有這么個忠心的下屬，那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你比我了解戴局長啊，跟你說實話吧，我這心里面，真有點緊張。”
“我這您盡管放心！”余則成除了把自己的話說圓，還不忘坑一下別人：“只是馬隊長和陸處長那……您得多做工作。”
“恩！”
吳敬中用力的點頭，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拍了一下余則成的肩膀，故作親熱：“那……我就拜托了！兄弟！”
“別！”站長您別這么說！
余則成也笑出來，但是那種不好意思的笑，謙卑的笑：“您是我的老師，不能以兄弟相稱的。”
“哦哦哦！”
吳敬中尷尬的笑著，往后退。
“好！停！”
現場副導演一拍手，所有設備全部暫停。
“過了啊！一遍過！”
李奇從監視器后面站起來。
鹿鳴和馮恩和老師一秒放下身段，回到正常形態。
“過了啊？”
“過！非常好！”李奇用力的點頭：“天太熱了，兩位老師喝點水。”
馮老師年紀大了，喝不得冷水，大熱天也得喝熱水，走到哪都抱著個巨大的保溫杯。鹿鳴倒是年輕，但是大熱天喝太冷的水也不好，于是只噸噸噸的喝了一瓶常溫礦泉水。
“小鹿啊，你那個電影，不是今天上映嗎？票房多少啦？行不行？”
馮老師很關心鹿鳴電影的成績。
和鹿鳴拍戲的這段時間，馮老師對鹿鳴這個極為敬業的新生代演員，也是非常喜歡。主要是年輕演員里，專心研究演技，研究拍戲的演員太少了，看看電視就知道，現在在電視上活躍的那幫年輕明星，都什么玩意兒。
“我還沒看……不過應該不高，我估計是沒達到預期。”
鹿鳴笑了一下，拿毛巾擦了一下汗水。
要是票房好，以鄭康平那個一點都不沉穩的性格，肯定早就打電話給自己，可現在都下午了，也沒個電話，估計票房是真的不行。
鹿鳴還真沒猜錯，鄭康平今天一開始還頻頻地看實時票房，想要知道票房數據，但是后來一看，被前幾個拉的太遠，也就心如死灰，不再注意。
拿出手機打開實時票房軟件，鹿鳴定睛一看。
果然。
好萊塢大片《特別行動》憑借著最高的院線排片，狂砍一點三億的票房，遙遙領先，位居第一。而同樣身為好萊塢大片的《深海鯊》，票房就差了不少，四千八百多千萬，是第二位。《火焰英雄》，一部國產片，四千七百多萬票房緊隨其后，第三位。《楚門的世界》，兩千六百萬票房，第四位。
最后一個是青春電影《我們》，票房一千多萬，第五位。
現在時間是下午兩點，距離一天過去還有很多個小時。鹿鳴估計《特別行動》單日票房超兩個億是穩了，《深海鯊》和《火焰英雄》，估計也有很大的可能超一個億。
至于《楚門的世界》，鹿鳴估計首日票房可能在五千萬左右，或者四千萬左右，這票房成績，在文藝片上，也不能算低。
不過文藝片啊，終究還是文藝片，在票房上果然還是不行。
《楚門》要不是有戛納評審團大獎的名頭，以及鹿鳴自己的票房號召力，票房可能都比不上《我們》這種沒啥大場面的青春電影。
但是話說回來，不管票房多少，賺的錢都是純利潤。制作的成本費，早就已經被廣告植入費覆蓋掉了，票房多低，這電影都不會虧。
這也是鹿鳴的底氣所在。
要不然他哪有那么大的膽子，拍一個文藝片花一個億。
一個億，已經完全足夠拍一些以小博大的商業電影。
當初拍《催眠大師》，也才花了一個億。
還有《潛伏》，總制作費也才剛一個億。
這還是現在拍的《潛伏》。
平行世界里，顏王拍的那個原版《潛伏》，拍攝時間一共才六十多天，總制作成本兩千萬。
兩千萬，能拍出一個如此制作精良的經典電視劇，真的不得不佩服姜為導演。
其實仔細看《潛伏》，還是能看出來，為了節約成本，《潛伏》幾乎沒有外景。
除了國內的票房之外，《楚門》海外的票房，還能賺一筆。鹿鳴當時在戛納，可是和好幾家海外發行公司簽了合約，鹿鳴估計著票房多了沒有，怎么著……應該也能有個幾百萬美金。
幾百萬都達不到的話，那鹿鳴只能承認，他ins上推特上的那些粉絲，都是只看臉的假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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