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蒙蒙亮,刺鼻的血腥味就飄出千里之遠,整個村子一夜之間判若兩樣。
“什么味道?這么腥臭。”一名紅衣女子道。
“好像是血腥味。”在一旁的青衣男子道。
紅衣女子皺起眉頭道:“血腥味?難道是妖獸的?就算是妖獸的,這么大的血腥味到底是殺了多少?”
青衣男子對著身邊白胡子老人道:“師傅,要不我們去看一下。”
白胡子老人閉著眼睛若有所思道:“那就去看一下。”
說罷,三人帶著好奇心朝著村子方向走去。
此時,一處墓地,一只手從土里鉆出來,突然間天空電閃雷鳴,狂風大作,一個人從墳地里爬出來,此人面色慘白,披頭散發(fā),好似剛出來的惡鬼。
那人拖著自己沉重的身軀往遠處爬去。
青衣男子三人越往里走就越不對勁,一步步走進,血腥味越來越濃,天空下起了雨。
剛走到村口,就看見一陣黑煙圍繞村子久久不能散去,青衣男子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面露懼色,仿佛看見什么可怕的東西朝自己過來。
這時三人才反應過來,剛才聞到的不是妖獸的血,而是人的血。
三人不知道這個村子經(jīng)歷了什么,惹怒了什么大人物,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
青衣男子道:“師傅,我去前面看一下有沒有活著的人。”
白胡子老人點點頭。
青衣男子探查了一會兒,一個活著的人都沒看見,整個村子的人都死光了,甚至有些人還被肢解了吸光了血。
白胡子老人和紅衣女子等了半個時辰,青衣男子便走來道:“一個活人都沒有,全都死了,有的還被肢解了,有的連血也被吸干了,變成了一具干尸,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師傅現(xiàn)在怎么辦?”
白胡子老人一臉凝重,看向村子上方那陣黑煙道:“哎,這樣慘無人寰的事有傷天和啊,到底是什么仇恨,讓整個村子的人都死絕了,一個活人也沒有留下,翎兒,翔兒,把他們埋了吧。”
“是,師傅。”兩人道。
隨著兩人動手,村子上方的黑煙消散了一些。
“師傅,好了。”青衣男子道。
白胡子老人盤膝坐下來,雙手合一,口中念叨,身體出現(xiàn)了一陣金光,黑煙立馬留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村子里的人,這些人朝著白胡子老人鞠了一躬,便朝著遠方走去。
紅衣女子不解問道:“師傅,他們這是走了嗎?”
白胡子老人點點頭道:“他們去往生了。”
兩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
白胡子老人轉過頭對著兩人道:“你們要記住,人活在世間,要多做好事,上天是有憐憫之心的,我這一生行善道,做善事這就是我的道。”
“師傅,道什么?”紅衣女子問道。
白胡子老人沉默一會兒道:“道這種東西虛無縹緲,每個人的道不同,我的道就是多行善事,日后對我有莫大的好處,道這種東西很重要,一根草,一滴水都可以是道。”
“那,師傅,你為什么是行善之道?”紅衣女子不解的問。
白胡子老人眼里閃過一絲陰沉,但很快被壓下去。
紅衣女子和那名青衣男子沒有發(fā)現(xiàn)。
隔了一會兒,白胡子老人道:“師傅我以前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壞事做盡了,后來,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慘死,包括我的親子,這時我才明白這時上天對我的懲罰,后來我改邪歸正,上天這才慢慢的放過我。”
聽到這里,紅衣女子知道自己問錯了話了,向師傅滿臉歉意道:“師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胡子老人搖頭笑了笑道:“沒事,希望我今天說的話,對你們日后有幫助,千萬不要和我一樣走歪路,不然到了那個時候后悔都來不及了。”
“好了,時辰不早了,該啟程了,走吧!”白胡子老人起身道!
說罷,幾人便起身離開了!
就在幾人離開沒多久,一道天雷劈在了村子里面,傳出一聲慘叫:“啊,可惡啊,無緣無故被雷劈,要不是還沒有恢復到巔峰,不然僅憑借一道天雷,能奈我何,好不容易才恢復。”
白胡子老人并不知道此事。
就在白胡子老人經(jīng)過墓場的時候看見一道黑影在地上爬。
“師傅,前面好像有個人。”青衣男子叫道。
紅衣女子往前面看了一眼道:“沒看見有人啊,師弟你是不是看錯了?”
青衣男子道:“不可能,前面絕對有人,我不會看錯的,只是那人好像不對勁。”
“嗯?走,過去看一下。”白胡子老人道!
三人加快腳步,走近一看,的確有個人,不過這人好像死了。
紅衣女子道:“師傅,這人好像死了。”
白胡子老人拿起那人的手,摸了一下脈象道:“此人沒事,而是中毒了,這種毒會造成假死的假象。”
“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我仔細看一下。”說著白胡子老人抱起那人便朝遠處走去。
青衣男子道:“師傅,他中的究竟是什么毒?怎么全身都是紫色。”
白胡子老人沉默了一會兒:“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中的是邪尸毒。”
“邪尸毒?沒聽說過啊!”紅衣女子問道!
青衣男子道:“師妹,邪尸毒這種毒和別的都不同,別的毒都是通過草藥煉制而成的,而這種毒是人通過吸食尸體的精氣而形成的,也就是說這種毒對吸食尸體精氣的人沒有危害,但是別人一但碰到必死無疑,而在吸食尸體精氣的過程中必須要忍受尸體散發(fā)的惡臭,還必須是那種百年尸體。”
“之后,吸食尸體精氣的那個人,必須靠吸取活人的血液為生,不然就會被邪尸毒反噬而死。”
“吸食血液,邪尸毒,我知道了。”青衣男子突然猛烈反應過來道:“師傅,那個村子不是和別人有仇,而是被別人吸食血液而死。”
白胡子老人道:“看來有人走上了邪路。”
就是說話之際,躺在地上那人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緩緩的睜開眼看見眼前出現(xiàn)的白胡子老人道:“這是哪里?”
白胡子老人道:“你沒事吧,來把這藥喝了吧。”
那人接過,喝了下去,身上的顏色瞬間退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白胡子老人問道。
那人道:“我叫封晨!”
“封晨,姓封,你難道是那個家族的人?”白胡子老人一臉震驚道:“不可能啊,如果是那個家族的人,你中了這種毒,沒道理不會管你?”
隨后白胡子老人又看見封晨腰間的那根白色笛子喃喃道:“這根笛子怎么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封晨看著眼前白胡子老人盯著自己道:“老爺爺你看什么呢?”
白胡子老人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咳嗽一聲:“失態(tài)了,抱歉,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中這種毒了?”
封晨迷迷糊糊道:“中毒?老爺爺你在說什么呢?”
白胡子老人道:“你不知道嗎?難怪,你昏了過去。”
封晨道:“老爺爺,你能送我回村子找我娘嗎?”
“回村子?你說的是前面那個村子?”白胡子老人指了指村子的方向道!
封晨點點頭道:“是的,我娘還等著我呢,回去遲了娘會罵我的。”
白胡子老人道:“那個村子的人都死了,沒有活人。”
“什么?都死了,不可能,老爺爺你騙我。”封晨聽到這句話滿臉失神道。
白胡子老人:“沒騙你,真的都死了。”
封晨聽到老人再次肯定一口血吐出,隨后昏了過去。
在一旁的青衣男子道:“師傅他昏過去了,怎么辦?”
白胡子老人嘆口氣道:“沒辦法,先把他帶回宗門,別的事等回到宗門再說。”
七日后,白胡子老人帶著中毒的封晨回到了宗門“凌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