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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爸是戰(zhàn)友

第十三章,政委,我要參軍。

我和我爸是戰(zhàn)友 九年如一日 4012 2021-04-23 03:48:24

  在我?guī)土尢钔瓯砀裰螅迾O其興奮地拿起來看了看。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在他看來,這張表格此刻并不是一張普通的紙張,而是他已經(jīng)成為一名軍人的證明。六娃的手輕輕地撫摸過表格上那塊紅色的八一公章印記,眼里濕潤了。我沒當過兵,我體會不到六娃當時的心情,可我覺得我應該能理解他的感受。

  七十年代的中國雖然已經(jīng)成立了近三十年,可在這三十年間,這個正在成長的國家經(jīng)歷了很多磨難與挫折,不到三十年的光景里,我們經(jīng)歷了很多戰(zhàn)爭,從朝鮮戰(zhàn)爭到對印反擊戰(zhàn)在到珍寶島戰(zhàn)役,那些從前線不斷傳回來的光榮事跡無不感染著這個時代的青年,使他們將參軍入伍列成他們人生中的頭等大事。

  六娃看足了癮后把表格有些不舍的交到了小李手中。

  政委給六娃交代了一下集合的時間,六娃給了政委一個堅定的回答,然后就扛著那頭狼的尸體走到院里,拿起刀剝起了狼皮。

  晚上,刁村長家里熱鬧非凡,政委跟小李后來也加入到了村民中去,跟他們一起剝狼皮,剁狼骨,燒鍋,添柴。與其說他們跟群眾打成一片,倒不如說他倆是為了泄一己之憤。

  我不喜歡湊熱鬧,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臺階上看著他們,十月份的深夜還是比較冷的,天上繁星點點,月亮不知何時躲到了云里不在出來。刁村長叫他媳婦帶人把西邊的屋子收拾了一下,好讓我們晚上能睡的踏實一點。我突然很慶幸我穿越過來都能遇到好心人,要不然的話就憑我那些三腳貓的功夫,估計都活不到我出生的時候。

  人多干活特別快,沒一會兒功夫,那些狼就被弄成了各種樣式的食物,煎炒烹炸,悶溜熬燉樣樣齊全。刁村長叫人找來了一些桌子,擺在了院中間,在村民的簇擁下我們三人被請到一張唯一有板凳的桌子旁。

  由于人多桌子少的緣故,有很多村民只能就地而坐,一個個樸實憨厚地村民睜著圓目看著我們。

  “首長講幾句話吧”等到桌上擺滿了食物,人群里幾個村民扇呼著。

  政委見盛情難卻,起身,端起桌上的空碗,“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就簡單的講兩句,這第一呢我借花獻佛,先感謝下你們,是你們今晚救了我們,要不是你們,我們三人估計都被那群狼崽子給吃了,第二呢,還是要感謝你們,都說軍民魚水情,這軍就是魚,民就是水,無水的魚焉能存活?有你們做我們堅強的后盾,才能讓我們的人民子弟兵,在戰(zhàn)場上奮勇殺敵,安心的保家衛(wèi)國,第三,還是要謝謝你們,是你們讓我想起了當年在朝鮮戰(zhàn)場的場景,那些日子,我們的戰(zhàn)士過得很艱苦,要吃沒吃,要穿沒穿,只有打了勝仗,繳獲了敵人的戰(zhàn)利品,我們也會像現(xiàn)在一樣,大家圍坐一團開開心心地開一個慶功宴,那些日子,我不想去回想,我害怕想起那些犧牲的戰(zhàn)士們,但我又不能去忘記他們,是他們的犧牲才換來了現(xiàn)在的和平,請鄉(xiāng)親們放心,只要有我們的黨和解放軍在,大家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政委發(fā)完言,叫好聲伴隨著雷鳴般的掌聲在院子里響起。

  “我敬大家一杯。”政委說著就端起空碗往嘴邊遞。

  等碗到了嘴邊,政委才發(fā)現(xiàn)碗里什么也沒有。

  “刁村長,這有肉沒酒,怎么讓鄉(xiāng)親們吃好喝好啊?”

  刁村長被政委一問,急忙說道“有酒,只不過都是自家釀的糧食酒,怕首長喝不慣”

  “有啥喝不慣的,我也是農民出身,你盡管拿上來就當我買了,請鄉(xiāng)親們喝個酒也表示下我的謝意”政委說完又對小李說“小李,把咱們的錢拿出來給刁村長。”

  小李從包里拿出一沓用紅繩子捆起來的一塊錢遞給了刁村長,村長不接直言到“哎呀,首長,這錢我不能收,你能來我們村做客已經(jīng)是我們的福氣了,我們拿出酒給你喝也是應該的”

  “什么應該不應該的,我又不是地主老財,這都什么年月了別搞那些形式主義,我們解放軍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那是有明文規(guī)定的,拿了吃了就應該給錢,況且今晚要沒你們,我們還有命在這里”政委義正言辭地說著。

  刁村長見拗不過政委,有些不情愿地把錢接了過去,隨后叫了幾個人從他家地窖里搬出了一個大缸。

  政委拿起舀子在缸里攪拌了一下,舀起一勺喝了一口,“好酒...小李趕緊給鄉(xiāng)親們一人舀一碗。”

  一場軍民聯(lián)誼會在這個鄉(xiāng)村夜晚的推杯換盞中開始了,村民們能喝的不能喝的都上前跟政委碰杯。在碗跟碗的碰撞之下,政委漸漸地喝高了。用政委的一句話來說就是今天高興,死里逃生就應該喝個痛快。

  有酒有肉沒娛樂那也是不行的,在村民們一再要求下,政委派出了小李給大家唱歌。

  這個年代沒有流行歌曲,小李會的也就是一些軍營里的歌,就那粗三粗四的聲音也獲得了滿堂喝彩,那我要是唱,這群鄉(xiāng)親們不得炸開了鍋,掄起狼骨頭為我喝彩!

  小李一口氣唱了四五首歌后,有些累了。政委看向了我。

  “小吳同志,你也來唱一個,”

  政委就是政委,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是個麥霸,可是,我會的歌不知道現(xiàn)在的人們能不能接受。軍歌我也會,基本上都是我爸教我唱的,不過前面都被小李給唱完了,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要唱什么歌好。

  “挑個你最拿手的唱。”政委見我半天沒動靜,提醒了我一下。

  最拿手的歌?那可多了去了,比如雙節(jié)棍的周杰倫,呸,周杰倫的雙節(jié)棍,那可是我練了好久,磨破了好幾層嘴皮子練成的。思來想去說唱就唱,我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唱杰倫的歌最主要就是快,咬字清不清楚不重要,重要的是快不快就完事了。

  在我一頓快速耍嘴皮子的說唱之后,鄉(xiāng)親們的表情都愣住了,從開始的期待慢慢的變成困惑,最后變成了滿頭的問號,在一群小孩的哭泣聲中我唱完了一首雙節(jié)棍。看到?jīng)],這歌多有渲染力,小孩都能感動到哭。

  唱完以后現(xiàn)場一片死寂,啃骨頭的停止了動作,喝湯的也把碗放了下來,半晌一個碗掉到地上摔碎的聲音在安靜的人群中響了一下。

  “好...”刁村長帶頭鼓了一個掌。

  “他唱的啥玩意兒?”

  “不知道,我就光看到他嘴皮子挺能翻的,一個字也沒聽懂。”

  “可不是嗎,你瞧把孩子給嚇的”

  “這嘴速可以呀,咱們村的婦女聯(lián)合起來都不一定罵得過他”

  “是啊,現(xiàn)在解放軍還有這一項兵種了嗎?咋滴,陣前先罵街。”

  “不知道,反正我是沒聽懂,不過看樣子挺厲害的。”

  “厲害個啥呀,這跟村西頭的刁老太差遠了,你忘了前些天愣是把刁麻子他媽罵的三天下不來床了嗎?”

  “是呀,你不說我都忘了,不過刁老太擅長帶祖宗罵人,要比翻嘴皮子的速度還是這位厲害”

  “啥也不說了,鼓掌唄,好歹也是解放軍戰(zhàn)士給咱們表演了一項技能。”

  稀稀拉拉的掌聲蓋住了那群談話的聲音。看樣子,給七十年代的人唱二十一世紀的歌還真不容易讓他們接受。不過也好,你們算是第一批聽到未來歌的人,也算是引領了一下潮流。將來等到周杰倫大火的時候,說不定你們會想起在這樣的一個夜晚,你們早就聽過這首歌了。

  掌聲過后政委拍了我一下“你他娘的真是個人才,你唱歌把我聽的酒醒了一大半,我以前只知道歌聲醉人,今天是你讓我見識到了歌聲還能醒酒,不錯,不錯。”

  軍民聯(lián)誼會在我一首歌過后進入了低潮,大家都自顧自的吃起了肉,喝起來了湯,有幾個婦女還在忙著安撫小孩的情緒。

  “別哭了,你再哭,我就讓那個解放軍叔叔再給你唱一首歌,”小孩聽到這句話以后徹底止啼了。

  看到?jīng)],不僅能讓小孩感動到哭,還能讓小孩立馬止啼,功效可見不是一般的好啊。

  一頓風卷殘云之后,晚宴落下帷幕,村民們三三兩兩地結伴回了家,刁村長把我們安頓好之后也回自己的屋里休息去了。

  我挨著政委躺在炕上,政委似醉非醉地坐在炕頭,小李已經(jīng)鼾聲如雷地睡著了。

  “政委,還不睡嗎?”我問政委。

  “睡不著啊,今晚可能喝的有點多,這眼睛一閉,滿腦子都是那些死去的戰(zhàn)友,他們都在問我,敵人投降了嗎?咱們勝利了嗎?一看到他們,我就想起當年那如人間煉獄般的戰(zhàn)場,我的老班長就死在我懷里,我們連的連長被炮彈炸的連一件衣服都找不到,一個連打的最后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親眼看著那些朝夕相處的戰(zhàn)友們一個個地死在我的身旁,我的心像被錐子扎一樣,那叫一個疼呀,他們有的才只有十六歲啊,我們付出了那么多代價,卻只是為別的國家謀求和平,現(xiàn)在想想,真替他們感到不值”這些話也許只有在喝醉了的時候才能說出來。

  有很多人都在質疑,那場戰(zhàn)爭我們該不該派兵去。犧牲了那么多戰(zhàn)士,到底值不值得。可是歷史的結局卻一直在提醒我們,那場戰(zhàn)爭我們必須去,也只有我們去了才能得到真正的勝利。

  “值不值得也要從長遠的發(fā)展來看,這場戰(zhàn)爭在以后也被很多人眾說紛紜,有的人認為我們最多打了個平手,有的人認為我們是勝利的。”我以一個后世者的角度回應著政委的話。

  “那你說,我們是勝利還是打平?”

  “我認為是勝利的,美國十七國聯(lián)軍,我們這邊算上朝鮮只有兩國家,二對十七,不對,一對十七,朝鮮的戰(zhàn)斗力可以忽略不計。從古至今,能有哪一個國家敢獨自面對十個七個國家的軍隊?恐怕只有我們了吧,再說了,我們國家當時的武器裝備跟美國十七國聯(lián)軍的裝備比起來那就是燒火棍,要飛機沒飛機,要坦克沒坦克,我們就是以這樣的劣勢硬是把他們打的重新回到了談判桌上,重新劃分了三八線,這種勝利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在我這里沒有打平手這么一說,一場戰(zhàn)爭只有兩種結果,一個是敗者,一個是勝者。那些認為打平手的人只不過都在拿傷亡人數(shù)做文章,可是他們都不去想想,有戰(zhàn)爭就會有犧牲,就算小孩子打架兩邊都會有掛彩的,怎么到了他們這里傷亡人數(shù)就成了判定一場戰(zhàn)爭是否勝利的標準了呢?簡直是無稽之談。而且我們最大的勝利就是讓美國還有其他十六個國家的政客看到了我們的實力,那場戰(zhàn)爭把美國連同那些聯(lián)軍都打怕了,也給我們國家在國際上贏來了很大的影響力,以至于在后來為我們國家換來了穩(wěn)定而又長遠的發(fā)展機會,所以,那些犧牲都是有價值的,都是值得的。”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方面的見解。”

  “我這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在你這兒獻丑呢。你是經(jīng)歷過那場戰(zhàn)爭的,你比我要懂得多”

  “哎,我這是當局者迷啊...總覺得犧牲了那么多人不值得。”

  “我知道,你這是在為你那些戰(zhàn)友鳴不平呢。”

  “也沒什么鳴不平的,就是老感覺自己沒能陪他們一起戰(zhàn)死在那里感到慚愧,我總是說,革命戰(zhàn)士就應該站著死,也不茍且偷生,那句茍且偷生就是說給我自己聽的,當年我沒有他們那些勇往直前的勇氣,有的只是一心想要活著回去的自私心理。每當沖鋒號響起地時候,我甚至都不敢?guī)ь^沖鋒,聽著一顆顆炮彈在自己旁邊爆炸的聲音,自己都能嚇的站不起身。我有愧與他們啊,他們都葬在了異國他鄉(xiāng),而我卻回國領獎授勛,我擔當不起,那軍功章就不應該屬于我,應該給他們。我估計,他們現(xiàn)在都在下面指著鼻子罵我呢。”政委嘆息了一聲,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我不知道該怎么去接政委的話,說他是懦夫,可是他卻站在了那場戰(zhàn)爭的前線。算算日子,恐怕當時的政委也就十八九歲吧,那樣的年紀,在面對戰(zhàn)爭的時候害怕都是人之常情。我們可以說他沒有功績,但不能抹去了他的苦勞。

  “異國他鄉(xiāng)埋忠骨,聲聲哀嚎天不憫,待到來年春風起,四面青山一片紅。”政委即興賦詩一首,然后就蒙住頭掩面哭泣。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我不知如何去安慰政委,就任由他發(fā)泄出他內心深處的悲痛之情。那場戰(zhàn)場帶給了他們那個年代很多不幸,有多少忠魂烈士到死都沒能看到祖國的強大,肉腐骨現(xiàn)也沒能魂歸故土,落葉歸根。后世的一句句,這盛世如你所愿,撩撥起了多少英雄事跡,讓人們關注了那個年代,想起了那場戰(zhàn)爭,記住了那些死后還未回歸故里的烈士。

  “政委,祖國和人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們的,將來我們一定會接他們回家,讓他們回到祖國的懷抱,讓他們能安眠與故土之下。”

  我自認為我是一個不太容易哭的人,可每次看到一些關于烈士遺骸回國的消息跟視頻時,我的內心都會被莫名的揪動,尤其在聽到那一句【這里是中國空軍,歡迎志愿軍忠烈回國,我部兩架飛機奉命為您護航】的時候,我就會眼含熱淚。這一句話,是那些埋葬于異國他鄉(xiāng)幾十載先烈們最想聽到的話,也正是因為這一句話,他們才知道,自己回家了。

  我既身處于這個年代,那我就應該順應這個年代的國情,無論如何,我也要在這里完成我那個年代未曾實現(xiàn)的夢想。

  拋開前面我所想的顧慮,我把自己想要參軍的念頭說給了正在聲聲哽咽的政委。

  政委在聽到我說要參軍的話以后,從被子里抻出頭,用手擦去眼里的老淚,不加思索的說了一句可以。

  “你除了開車有點毛躁以外,技術還是值得表揚的,正好我們部隊準備擴大機動部隊的建制,你這技術,不用訓練都可以開著車滿山跑了。”

  “可是,我可能有些困難。”我心里知道,沒有身份的我在這個年代想要入伍有多困難。

  “什么困難,說出來我聽聽。”

  “政委,你知道我在這里是孤兒,沒家,參軍不是都需要政審的嗎?我估計我過不了政審這一關,不過,你放心,我可以向主席保證,我們家絕對是根紅苗正的三代貧農。”我學著電視上那樣舉起右手做了一個向主席保證的手勢。

  “我當是什么困難,只要你一心向著黨,能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政審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我覺得你是個有用之才,別說你是貧農了,就算你家庭成分有問題,我也可以把你收到軍營里。但是說歸說,如果你想?yún)④姡蹅円驳冒凑粘绦騺恚壹热荒芤悖俏铱隙ㄓ凶约旱姆ㄗ樱隳卦诳h城里找一個我們軍隊能夠信任的人做你的推薦人,那樣的話我收你,我這邊也就好向上面交待工作了”

  看樣子我前面所想的那些顧慮都是多余的,當政委說只需要找一個軍隊里能夠信任的人時,我立馬就想到了王叔,王叔的兒子是革命烈士,王叔是烈士家屬,這樣的身份給部隊推薦一個人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當即我就決定,明早回到縣城就先去找王叔,我能不能參軍,能不能跟我爸成為戰(zhàn)友,就全看王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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