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未一邊吃一邊挑剔著,每嘗一道菜就挑出一堆毛病來,干脆吃了二大碗白米飯,心里可郁悶了:
難道這里的人對美食的需求都這么低的嗎?
抬頭看到一群吃貨,她好像抓住了什么……
掌柜的更郁悶,顧未的每一句話就像一枚針深深的插入他的心臟,每插一次都痛的直想掐死他,要不是忌諱眼前這位混世魔王的話他早就把他丟到湖里喂魚去了。
于是,吃瓜群眾又開始熱鬧起來了:
“這小孩也太可惡了!好好的美食被他說成喂豬的。這暗示的不就是咱們嗎?”
“瞧那番吃相,真沒教養(yǎng)。”
“小小年紀出來騙吃騙喝,還談什么教養(yǎng)。也不知哪冒出來的小雜種、小騙子。”
在場的大多是城中的有錢人家,為了顯擺幾乎每臺每桌都擺的滿滿的,有的已酒過三巡,不缺后來者才剛剛開始動筷。
于是,有人悄悄的問:
“我們還要繼續(xù)吃嗎?”
同桌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動筷——也許誰都不想愿意跟某種生物扯上關系吧。
正在舉筷的斗笠黑衣男一怔,放下了碗筷起身離去。
走到樓梯口時他頓了一下,聽到有人小聲在說話:“要不是看在世子的臉上,現(xiàn)在就過去狠狠的揍他一頓!”
另一把聲音說:“那張破嘴,該揍!”
他好像接收到了某種信號,嘴角不經意的動了一下,與他可干?
“唉!真是浪費了!”顧未這會正對著一桌菜肴興嘆,恍然未覺自己已成了珍饈閣的公敵。
司羽卻把一切收入眼底,心里正偷著樂,他最喜歡熱鬧了,于是來了個火上澆油:“來人,把賈財給我拿下!”
二個家奴聞聲而動,一左一右把掌柜賈財押下。
“世子饒命!”賈財嚇得連忙求饒。心里可懊惱了,又惹上了這小混世小魔王。
司羽一本正經的說:“賈財,可知道錯在哪兒?”
賈財哆嗦著道:“世子請明示!”
司羽看看顧未又看看賈財,突然重重一拍道:
“大膽賈財,以豬食的待客,你當本世子是豬嗎?擺明了就是藐視安寧候、不把侯府放在眼里。我要回去告訴父親,我要告你欺騙百姓,讓他把你的珍饈閣給拆了!”
“世子冤枉呀!”
賈財哭天喊地大喊冤枉:“珍饈閣一向以口碑載道,采用的都是最新鮮的珍貴食材,每一道食材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而且都是從京都重金邀請來的掌廚,又何來豬食一言?”
“意思是本世子冤枉你了?”
“你來說說,這是什么回事?”司羽敲打著桌子問。
賈財連連擦汗,目光轉向顧未怨毒的刮了一眼,沉聲問:
“公子可是天廚?”
顧未始終保持著優(yōu)雅的坐姿,稍稍動動腦筋便整了個明白,就知道這小屁孩沒安好心。這不,麻煩的來了。
“天廚?No.No.No.在下充其量就是個業(yè)余的。”
顧未連連擺手,前世因為貧困,別的小孩還打著尿不濕玩泥巴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學燒菜了。幾十年的功底,廚藝自然也差不到哪去,可做人要謙虛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