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西霖用視頻加密手機,向柳野慕匯報了醫院經歷的整個過程。
接著,岸西霖對她兩人說道:“師父說了,讓咱們立即去侖羅山!”
侖羅山是世界最靈異之山,山脈西起西伯利亞,東至烏拉爾山脈,橫貫里斯特共和國,全長2700公里,海拔5600-7000米,總面積60多萬平方公里。
侖羅山在世界文明史上具有“萬宗之祖”的神圣地位,世人稱之為“宗脈之祖”。
侖羅山在威基斯城東北,距離市中心300公里。世界以量教會總部就在侖羅山上。
夢佳暄蘭三人驅車向侖羅山奔去。遠眺侖羅山,群山重重疊疊,層巒疊嶂,嵯峨黛綠,像波濤起伏的大海,像一條綠色的絲帶伸向天邊。
山峰上云霧繚繞,山徑蜿蜒曲折,像一條彩帶從云間飄落下來。
經過近三個小時的車程,終于到達侖羅山腳下。
只見雄偉的侖羅山綠草氤氳,青山覆蓋著茂密的樹林,翠竹成蔭,山壁陡峭,江流澎湃,靜默的山,流動的水,一靜一動,構成一幅美妙和諧的風景畫。
以量教會總部就建在山的半山腰,三面環山,后邊有兩處極為寬敞的山洞,用于修身丹練養氣,周圍是寬闊的場地,是教徒日常習武的場所。遠處綠樹成蔭,遮天蔽日,鳥聲啁啾。
進入教會寬敞的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高高矗立的兩塊巨大標牌,一塊印有教會的教規法則:
以量教派的教規法則,遵循勸戒派眾修德論道、教化眾生、講究互惠互利、和諧共贏、給予眾生利益、以利他為本懷的原則。
實行師帶徒的體制,以入教先后排輩份,組建大家族,并設立族廟,凡入教者,不論何姓,一旦入派,均為柳氏子孫,因此不僅是入教派,而是入家族,一師皆為師,一徒皆為徒,師徒間均以兄弟相稱。
另一塊標牌印制著教會的管理體制:
以量教派下轄三祠堂、四部、一禪院、一集團,所謂的祠堂,是講學堂與管理部門,分別為以念堂、乙論堂、量節堂,這三個祠堂,共通的部分便是以量教義傳授,其余的則依祖師專長不同,而有所不同。
以念堂主北銘棟(北祖),傳授禪學(以量宗派)及武學,下轄禪院、戰隊部與安全部,戰隊部下設以量軍團、10個武館。
乙論堂主夏晾一(夏祖),傳授經商交易之道和管理學論,下轄經商管理部,管理部下設拉其集團、研究院,拉其集團下屬拉其食品公司、拉其機械公司、拉其運輸公司、IT公司,研究院下設物理實驗室、生化實驗室、化學實驗室、遺傳實驗室。
量節堂主茗泓(茗祖),傳授派規,授予新進人員義氣千秋,及江湖禮節,為職前訓練,下轄禮儀部。
岸西霖把車停在停車場,然后三人拾階而上。
習武場上,100多名教徒正在煉氣,只見他們猶如羅漢抱肚,自然站立,寬衣松帶,雙手掌貼胸輕撫至腹,意歸丹田,氣先入后吞,用鼻將氣慢慢呼出。
200多名教徒在大鵬展翅,只見他們用練功帶扎緊腰部,馬步站立,身形似行云流水。以鼻作逆腹吸氣,雙手掌心向上平舉至兩側與肩平。吸氣,以鼻噴氣,小腹外鼓振蕩丹田,雙掌于胸前,牙關緊咬,凝心聚力。
修真練氣之宏觀,量能滿盈,堂堂之陣,堅甲利兵,浩蕩之旗,萬馬風檣,威風凜凜,雄姿英發,蔚為壯觀。
三人依次進入教堂的禪院大廳,隱約的誦經聲由遠傳來,迎面巨大的上古始祖無量元尊神像,前面的供桌上有香、花、燈、水、果五獻供品,十二位穿著繡花長袍的君王神龕分列兩邊,或手捧以量教圣書、或手持以量劍、或手持拂塵,不一而足。
燃一柱香,心境隨裊裊上升的香火,縹渺在禪院上空,淡若虛無。
抬首,一種空靈的寬厚,浸潤慈祥,滌盡心的塵埃。
三人獻香,然后三禮三叩始祖,依次進入禪院后堂。
后堂內室,柳野慕正盤坐于一磐石上,兩眼微閉,雙手相疊掌心向內蓋于小腹之上。
三人一字擺開,默默地站在柳野慕面前。
約計過了五分鐘,柳野慕長噓一口氣,睜開眼睛,慢慢道:“說吧,怎么回事?”
岸西霖把醫院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沉默良久,柳野慕眼眸微閉,沉沉說道:“尖刀會?我們與他們素無冤仇,何以如此?”
尖刀會,最初成立于上世紀初,兩位從事貨運經商的生意人,為安全出行,保障生意安全而創辦的民間幫派組織,由于講義氣,重倫理,習武健體,濟貧扶弱,加入者不斷增多,平時黑衣、黑巾裝束,后背衣衫印有“尖刀”圖案,以隨身攜帶的尖刀作為防身,故叫“尖刀會”。
柳野慕背著雙手,面頰緊蹙,神色肅嚴,在室內來回踱著步。
尖刀會的第3代傳人堂主董可費,65歲,平素與柳氏家族沒有交往,雖然從未打交道,但也沒有交惡,不至于突然來殺害柳氏家族的成員吧!?
柳野慕停住腳步,眼眸盯著夢佳暄蘭,異常冷峻地說道:“那人模樣和后背圖案,拍照了嗎?”
夢佳暄蘭揚了揚手機說:“師父,都拍了,也錄像了!”
“那好,你去一趟董家,面見董老爺子。”柳野慕面色陳黯,低垂著眼瞼,囑咐道:“不要說太多,就是讓他確認一下,是不是他們的人。”
岸西霖不解地問道:“師父,去警察局問問,那人身份豈不一目了然?”
柳野慕白了他一眼,道:“糊涂!明面登記的事,警察局確實能查到,暗地里,那人的身份是什么?為誰所用,哪個派系、幫會?這些,警察是查不到的。”
“師父教導的極是!”岸西霖自嘲道。
“趕快去吧,至于其他事,不用我教你吧?”柳野慕轉身對夢佳暄蘭說道。
夢佳暄蘭微微彎腰,拱拱雙手道:“師父,徒兒明白!”
她說著,轉身對岸西霖道:“師弟,法拉利我先開走了。”
柳野慕叫住她:“不用了,停車場里還有備用車子,你去開吧,你們不是都錄有啟動指紋。”
夢佳暄蘭拱拱手,挺胸走出內室。
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柳野慕神情異常冷峻,幽幽說道:“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
“師父,不會是尖刀會吧?”岸西霖說著,腳用力踏在木凳上,木凳剎那粉碎,“TMD我去削了他們!”
柳野慕眼睛布滿血絲,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難以肯定,但既然有尖刀會的圖案標識,就要確認一下。”
岸西霖轉身給師父拿過一杯水,說道:“師父,我剛才看了看手機新聞,警察已經立案了,尖刀會肯定已經知道。”
柳野慕面無表情,道:“這個無關大局,我們去,是讓他知道,是他的人,殺害了我們柳家的族人,不管是不是真的,他要做出一個解釋,或者表明一個態度吧!你忙”
岸西霖望了一眼師父,敬佩說道:“師父真是高瞻遠矚!”
柳野慕眉心緊縮,繼續道:“他們對道冬雪下手,目的是什么,為什么有尖刀會的圖案?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我們切不可打草驚蛇。”
“師父的意思,就是以靜制動?”石琍禁不住問。
柳野慕沒有接話,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道:“道冬雪下落不明,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師父,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竟如此囂張!”石琍道。
柳野慕沒有正面回答,面色黯沉,問道:“以量修真五層境界、九個階段,還知曉吧?”
“師父開悟過!”岸西霖拿著熱水器,向師父水杯里添上水,說道。
“難道,道冬雪是……?”石琍似有所悟,盯著岸西霖道。
“現在難以斷定,道冬雪是維兒的男友,維兒尚未歸來,還不知道這事。”柳野慕嘆了一口氣。
“師父的意思,徒兒明白,師妹回來,我們知道怎么做。”石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