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陽光明媚。
一條鄉(xiāng)間小路上,一輛白色小車緩緩駛過。
坐在后座的李一覺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色,神情有些恍惚。
他又回憶起那晚。
本該是廚子的老郭,搖身一變成,稱呼自己少家主。而記憶中模糊的爺爺,突然讓他回老家一趟。
未婚妻、爺爺、龍虎會。這些事情一股腦向他沖來,將他為因為自己覺醒了一個了不得能力的短暫喜悅,瞬間沖散。
“真麻煩。”李一覺頭靠著玻璃低聲呢喃道。
“嘶嘶”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李一覺立馬渾身僵硬,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姜哥,我錯了,快把它弄回去。”
開著車透過后視鏡,姜小跳看著李一覺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哈哈大笑。
“姜小跳,你幼不幼稚?”副駕駛的姜夢瑤鄙視地說道。
“嘿嘿,玩玩嘛,又不會咬他。”
“嗯?”
掃了一眼,察覺姐姐眉毛開始翹起,他連忙將赤煉喚了回來。
車頂?shù)纳戏剑恢恍≡迫鸽S著車在天空盤旋。
“喂,前面就到了。”姜夢瑤轉(zhuǎn)身對李一覺說道。
李家村,坐落在蒙山腳下,二十年前還是個不小的村子,但是由于年輕人的離開,村子里只剩下老人和小孩。
整個村子大概三五百戶,村門口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寫著:李家村。確實,整個村子十戶有八戶姓李。牌樓兩側(cè)則各有一座石雕,左側(cè)龜身蛇頭,右側(cè)吊睛白虎。
找了一塊空地,三人將車停好,向祠堂走去。
李家祠堂位于村子的西南角,白墻黑瓦,古樸肅穆。
祠堂外
郭川飛早已在門口等候。
隨后李一覺孤身走進祠堂,姐弟倆由郭川飛帶往別處。
進入祠堂,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的靈位,裊裊青煙飄在空中,肅穆悲壯。
一位身穿布衣,手持龍頭拐杖的老者,面容滄桑,兩鬢斑白,但眼神凌厲不似一般老人的眼睛那樣渾濁。
老人默默地看著他,李一覺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過了許久。
“爺爺”李一覺語氣僵硬地說道。
“上柱香”
隨后在爺爺?shù)闹笓]下,李一覺磕頭上香。
看著面前一眾李姓排位,李一覺感到血脈里有什么東西要鉆出來,那是突破時間空間的血脈的共鳴。
“隨我來。”
而后李一覺跟著爺爺?shù)搅艘婚g屋子。
屋內(nèi)擺滿了各種書籍,中間一張木桌,上面還有一幅畫。
“你有什么想問的嗎?”
問題?李一覺其實有很多問題,但是縱橫交錯,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起頭。
看了眼糾結(jié)的李一覺,爺爺說道:“那就由我來說吧。”
李一覺的父母在十三年前的一場大戰(zhàn)中犧牲,目的是剿滅三圣殿余孽原因則是因為三圣殿吸收各種心懷鬼胎和各種反社會的異能者,各家門派都遭受過三圣殿的襲擊。其成員每次現(xiàn)身都對社會造成劇烈影響,違反異能界不得干涉社會的準則。
而后根據(jù)他父親的遺志,當時六歲的李一覺被改名換姓,在郭川飛的暗中照料下,隱姓埋名孤零零地如孤兒一般長大,希望他能脫離異能界。
此次爺爺找他回來,除了拜祭先人,還告訴他,讓他準備去參加龍虎會,那里有一樣東西要他取回來。而爺爺?shù)拿纸欣钫妗?p> 一段講述后,李真看著李一覺道:“聽到這里,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整理了一下思緒,李一覺問道:“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找我回來。如果我沒有修煉,沒有覺醒怎么辦。”
“命運的安排”李真感慨道:“這就是李家的宿命。”
“對于重力這種能力,是否是家族的血脈能力?”沉默了一會兒李一覺又問道。
“不是,李家沒有能力,李家只有家傳劍術。”
沒有能力?我這個是突變?是跟基因血脈有關還是跟自己穿越有關?
“在我的記憶中,家族先人中確實有一位覺醒過著這種能力。”說著李真到書架上取出一本書翻到一頁。
“看看吧,記載不多”
大約五百年前,李家一位叫李道公,在二十五歲覺醒能力,但三十不到就逝世了,關于能力記載不多。后人猜測應該是突變。而由于李家的根基是劍術,則沒有對曇花一現(xiàn)的突變能力做詳細記載。
但看到有先人曾覺醒過相同的能力,那應該就是血脈遺傳,只是這種能力覺醒太過罕見。
合上書,李真將書放回原處。
.
金陵,家中。
躺在床上的李一覺,整理著今天的所見所聞。
李家祠堂爺爺和他談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讓他離開,并讓他好好準備去參加龍虎會。而后趕他離開,態(tài)度堅定,不想他呆在李家村。
至于李家的劍術,更是沒影。
按理說,嫡系傳人回家了,總該把家傳絕學拿出來吧,何況如今李家就他一個嫡長孫,最后就給他一把劍,說是他父親身前所用。
劍確實是好劍,祥云覆于劍身,云層下露出幾只爪子,好似一條龍在騰云駕霧。鋒利異常。
但不教劍術,就給把劍有什么用?
思考著,李一覺抱著劍睡著了。
朦朧間又看到今天臨行前,一位老人癲狂地跑來,指著他大笑道:“又來一個,又來一個。”
蒙山山頂,天池邊。
“怎么回事?”
“老家主,下午又發(fā)生了一次噴發(fā)。還好三長老出關才制止。”
“知道了”李真揮揮手,眾人散去。
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人站在門前,望著漸漸走來的李真。
“三叔。”李真抱拳說道。
“哈哈哈,三年不見,你變得跟老啦,哈哈哈”
“是啊,老啦。”
老人看著李真滿臉愁容,也停下大笑。
“怎么了這是,跟叔說說。”
“我已經(jīng)把小覺召回來,讓他去參加龍虎會。”李真語氣淡淡地說道。
“你這是...”
“要不是龍山那狗屁規(guī)矩,我們這里八十一間房隨便出個人,都打的他們滿地找牙。”老人語氣憤怒,滿臉的不服氣。
“可能這就是小覺的使命吧,如今我們李家在外面,就剩他一個人了。”李真悲傷地說道。
老人思考一番說道:“我讓陣位三十七的李超君出去,我來接替他。”
李真還想說什么。
“不用說了,就這么定了。”老人抬起手。
李真只得放棄勸說。
大陣外
隨著陣門打開,一位背著挎包,打著耳釘,叼著根煙的男子走了出來。
男子正是李超君,他伸了伸腰,吐出一口氣,大叫一聲:“我東城第一帥又出山啦!”
隨后他雙腿一彎,而后騰空而起,落在樹上,在樹林間急速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