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把欠你們的錢還給你們？！”袁雨凝不等徐思禹說話，接口道：“白嫖也好，愿意花錢也罷，那難道不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嗎？真沒聽說過，這年頭，還有粉絲脫粉，再從偶像身上扒層皮一說嗎！那照你這么說，要是多粉幾個偶像，豈不是能發家致富了！”

　　紅頭發道：“那是我自己脫粉，是我不要他了！那錢我可以不要！可現在是他要開除我的粉籍，他就應該把我的錢還給我！”

　　“你少強詞奪理！”袁雨凝的戰力持續輸出，“私生飯也算是粉絲嗎！”

　　和徐思禹說的如出一轍。

　　袁雨凝接著道：“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反正也撕破臉了，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原則，紅頭發尖聲道：“我們看得起自己？！呵，”

　　她轉頭看向自己曾經的偶像，滿臉的不屑，加重了語氣道，“徐思禹，你以為你很紅嗎！自己多糊自己不知道嗎？！心里沒點數嗎！”

　　金裙子冷冷嘲諷道:“就是，我們大老遠買票過來，就為了看你，你以為很容易？跟我們擺什么臉子，真以為自己很大牌嗎？說白了，你有的一切，還不是我們給的！”

　　這兩人的話說的實在是太難聽，實在不像對一個，上一秒還是自己心心念念，口口聲聲愿意付出一切的偶像，應該說的話。

　　“你這是放屁！”袁雨凝急了，她怎么能容忍自己偶像的努力，被人如此抹殺掉。

　　要是真正的粉絲也就罷了，偏偏是私生的惡意詆毀。

　　她道：“他所得到的所有光環，所有的一切，那都是他應得的！是他這么多年努力的結果！而你呢，你又認識他多久？你有什么資格說他的一切是你給的，你哪來的臉！”

　　徐思禹和另外三個都愣愣的看著她。

　　袁雨凝是真的急了，竟一時脫口而出，她本不應該知道的，徐思禹的過去。

　　可惜盛怒中的當事人完全沒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也完全沒有意識到，話語中有任何問題。

　　——

　　徐思禹目光凝滯在某人身上，若有所思。

　　老楊眉頭微皺。

　　她那話的語氣，話里話外的意思，就好像徐思禹曾經那么多年的努力，她一直都是見證人一般。

　　可她明明之前根本就不認識老徐，那天在劇組，也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他忽而心頭一動。

　　難道........

　　天哪。

　　真的假的。

　　但愿是他想多了。

　　——

　　紅頭發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暗流涌動，繼續加碼道：“你一個網紅出身，知不知道我們要為你這一句話，受別人多少委屈和嘲諷，在別人家粉絲和那些所謂的高貴路人面前，多么卑微！你知道嗎！這些你都知道嗎！”

　　話畢，徐思禹肉眼可見渾身一僵，一動不動。

　　很明顯，這話正好戳中了他內心的某個禁忌。

　　他面色發青，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正隱隱發抖。

　　氣勢一下子就暗淡下來，“我......我知.......”

　　“你知道什么！傷又不在你身上，你又怎么會覺得疼！”金裙子兩人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咄咄逼人，一度幾乎讓徐思禹敗下陣來。

　　袁雨凝知道他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