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你...怎么敢的?
這絕對是護士小姐渡過的,最漫長的一分鐘。
她的腦中浮現了很多畫面,有肯定,自由,父母的肯定…
最后,那些她都不敢想象的東西,都化為了長門的小臉。
“護士姐姐?”
對方已經楞三分鐘了,極大滿足了長門的虛榮心。
“啊?”
“我成功了嗎?”
“成...成功了!長門很厲害,來,給你的獎勵!”
捏了把對方的小臉,護士小姐從抽屜里摸出幾顆糖果,遞給長門后,拿起筆飛快在筆記本上記錄起來。
“姐姐叫紫陽花子,你可以叫我本名。”
“是,花子小姐。”
扔了塊糖果到嘴里,長門享受著長久不曾品嘗的甜味,靜靜等待對方記錄。
“不用這么拘謹。”
“對了,姐姐還要做個登記,長門君,你有什么特殊能力,或者身體異常,比如說精神很飽滿,或者體力很強,受傷很快自愈一類的。”
花子也是隨口一問,不過在她說完后,長門掩飾般垂下了頭,裝成膽怯又猶猶豫豫的模樣。
有戲?
敏銳察覺對方的怯意,花子站起身把他摟在懷里,用更溫柔的語氣,輕聲道。
“沒關系的,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某些能力會給你帶來很大的負擔,為了你的健康發育,能告訴姐姐嗎?沒關系的,相信姐姐。”
循循善誘著,小孩在失去親人時,本能反應是尋找依靠。她不急于一時,憑之前刷的好感度,長門遲早會說。
果然,在猶豫一陣后,長門怯懦的往她懷里拱了拱,仿佛下定很大決心般,結巴道。
“我的腦袋很靈光,可以過目不忘,而且,剛才我騙了姐姐,那股能量,父母死后就自己生成了,現在已經積蓄了一定的量,我是生病了嗎?”
過目不忘=精神力很強。
自動生成,以及積蓄的量,就很難考究了。
她沒有考量的道具和能力,思量許久,她在筆記上著重記了兩筆后,撕下紙頁揣進懷里。
“長門,姐姐最近可能要出去一趟,很快就能回來,在這期間,這里的事,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哦,就當我們的小秘密好嗎?”
深思熟慮后,花子當機立斷不走流程,親自把情況寄送給半藏本部。
雨隱的勢力錯綜復雜,用收留所的名義發送的話,必被截獲。
要知道,以長門的資質,嫉妒他的大人物恐怕能排一條街。如果暴露太早,或許還等不到半藏,難得的天才就夭折了。
她承擔不起這個責任,也無法接受。
眼前這孩子,或許,能帶領雨隱村走出泥沼,他注定會站在半藏大人身邊。
為了自己,也為了長門,她必須親手把情報送到半藏手上。
“我會拜托這里的人關照你,下次見面,你的命運會徹底改變,或許你不懂,但這是好事,是最好的機會,最后,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嗯,我會選花子姐。”
“弟弟原來很懂啊...那再好不過來。”
一陣囑咐后,長門終于被送出診療室。由于時間過長,出門時,等待的老頭看他的眼神極其怪異,嘴里還不停碎碎念著。
“多漂亮的女人,家里也有權勢,沒想到是個煉銅師,我呸!”
……
夜深,長門躺在干凈的臥房內,身上蓋著柔軟的被子。
好懷念的感覺。
自他穿越以來,就從沒蓋過被子,睡的也是石板床,如今竟有些不適應。
有花子背書,他的待遇好得出奇。
這批選出的十五名有忍者資質的人里,他的食物最好,衣物和備用品是別人的數倍,甚至擁有單獨的房間,單獨的忍者來指導。
遭了不少白眼呢。
回想起那群小鬼嫉妒的眼神,長門有些想發笑。
盡管有波折,但計劃總體是成功了,他目前只需要靜養休息,準備面對半藏。
當然,他還得留個心眼。
不出意外的話,已經有忍者正在搜集他的來歷,情報,雖然有黑絕處理,不可能有蛛絲馬跡,但這也意味著,他明面上沒有后盾。
餓狼們或許已經盯上了自己。
暴露伴隨著風險,花子小姐能替他保密,可僅憑旋渦后裔,忍者天賦極高,這兩個詞,就足矣引起窺伺,他不會死,也不會受限,但黑絕不介意讓他狼狽。
也罷,就當磨練吧,比起收益,這點風險就不足為奇了。
……
一周后,長門逐漸適應了收容區的生活。
時間還長,雨之國路途崎嶇,關卡眾多,加之天氣惡劣,花子小姐恐怕傳遞情報,恐怕得一月時間,他也就放心住了下來。
有夠無聊的。
平時的課程大多是基礎知識,他老早就在地下空間自學過。現在不僅要裝作初學,還得寫作業,實在折磨人。
人際關系上,也處理的一團糟。
倒不是他孤僻,只是實在提不起興趣。
畢竟是成年人心性,雖然受制于肉體,想法變得天真,但還是無法做到完美融入,尤其是彼此還沒有共同話題。
好在,無聊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找茬的還是找上門了。
或許是嫉妒于自己的特殊待遇,又因為競爭的日益激烈,總有些小屁孩找他麻煩。
他倒是懶得搭理,但總有些不開眼的,以為自己軟弱。
“喂,小白臉!你的紅頭發是什么玩意兒?丑死了,礙著本野原大人的眼睛了!”
“就是,爛番茄顏色的頭發,惡心!”
午餐時,瞇瞇眼的高壯小鬼帶著兩個跟班,攔住了長門的去路。
他叫野原白熾,是這里唯一的‘關系戶’,他的父親曾是一名優秀的特別上忍,死于上次戰爭,因此他本人,得到了特別關照。
食堂挺大,平日里都有大人看著,但今天,怪異地沒人看守,白熾也就乘機會向長門發難。
靜默無語,其他小孩雖面露鄙夷,卻都明智的選擇繼續吃飯。
競爭關系下,長門吃癟對他們都有好處,再說,沒人愿意得罪關系戶白熾。
掃了一眼,長門懶得計較,打算繞開對方。
不過,白熾的跟班不肯罷休,氣勢洶洶地大跨步,攔住他的道路。
“喂!小白臉,你的紅頭發礙著白熾大人的眼睛了,還不快道歉?”
“誰允許你吃飯了,白熾大人同意了嗎?”
說著,跟班在白熾發懵的目光下,一把拍掉了長門的餐盤。
一時間,長門愣住了。
他倒不是在等‘小太陽’,而是難以置信。
兩輩子了,還沒有人敢打他的盤子。
“你...怎么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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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不是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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