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在他心目中,只有你才是堪當大任!縱然你殘廢了十年,他還是把希望放在你的身上。我在他的身旁給他做牛做馬,他卻始終都不曾正視我一眼,憑什么,這是憑什么!”
說到這里,溫碧良開始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看向蘭子恭的眼睛也化為無數憎恨。
他恨透這個,無論是哪方面都要優秀于自己的人!他更憎恨,憎恨自己的岳父從來都不重視于他。
“嘩!”“噗!”聽到這里后,蘭子恭再也忍不住一袖子將他給甩了出去,令他不禁又是噴出一口鮮血。
“良,良!”這時,在不遠處的于裊婷見到后卻飛快起身奔了過去,將溫碧良扶起。
“滾開!”見到于裊婷來攙扶自己,溫碧良一袖子便將她甩了出去:“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你從來都不曾明白我心頭的痛苦!”
“良!”被溫碧良甩出去的于裊婷摔倒在一旁,整個臉已經是哭的花容失色,只剩下一陣陣哽咽。
“來啊,你來殺了我啊!既然你什么都已經知道了,你倒是殺了我啊!”溫碧良接著又將目光看向蘭子恭,口吐鮮血大聲喊了道。
“我成全你!”見溫碧良如此說道,蘭子恭目光一凝腳步驟然一動,便要沖上去殺了溫碧良。
“不要!”于裊婷見狀后大驚失色,一邊喊道一邊向著溫碧良撲了過去,擋在他身前。
“讓開!”“滾開!”兩道聲音是一前一后的同時在于裊婷耳邊響起,但于裊婷卻依舊不為所動。
“不要,恭弟!”于裊婷的神色堅定,兩只手臂張開并擋在了溫碧良的身前,絲毫不讓。
蘭子恭神色淡漠的看著眼前這個姐姐,這個他曾經最疼愛也最關心的姐姐,不言不語。
良久之后,蘭子恭停下了原本卻要上前的腳步,一雙眼眸中不帶有絲毫感情:“我的仇恨,可以不再計較。但是義父之死,絕無事了。”
說完蘭子恭麻袖一甩,便轉身走去,并不再與二人多說一句廢話,哪怕是再看上一眼。今日溫碧良不死,已是蘭子恭對于裊婷最后的仁慈……
“恭弟……”看向蘭子恭離去的身影,于裊婷的心中是百味交雜,眼神凄楚哀憐。她知道,從今以后,她連自己唯一的弟弟也沒有了。
“公子,你回來了。”此時,蘭子恭已經重新回到了自己房間,阿成見到后趕忙上前招呼道。
“公子,你怎么了?”阿成見到了蘭子恭的神色十分不對,渾身更是露出一種心死大于哀寞的凄涼,眼神冰涼。而且,他回來時已經恢復了自己本來樣貌。
“沒事。”無比寡淡的兩個字從蘭子恭口中飄出。“等到明日,你就離開于家吧。”
隨后,只見蘭子恭神色認真的看向了阿成言道,目光中有著一種不容反抗的命令。
“我……我去哪里公子?”見到了蘭子恭的這番神色以后,阿成不敢忤逆于他,顫顫微微的問道。
“明日之后,再無于家了。”然而蘭子恭卻并沒有回答阿成,只見他說完這句話后,整個人竟化為一道清風離去。
“公子!”看著蘭子恭說話間便不見了身影,阿成對著門外是高聲的喊道,但只留下寂寞的月色與夜風的吹拂。
……
“城主,外面有一位臉戴面具之人,打倒了眾多守衛后說要見你!”第二日一早,只見城主府一陣鳴劍動棒,而后卻有著一個門衛匆匆忙忙,神色慌張的沖進城主府內稟報道。
“面具之人!”聽到了臉戴面具之人后,只見原本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華服公子,驟然一個起身神色大駭,并且疾步飛飛的跑了出去。
“閣下,果然是你。”來到了城主府大門后,只見有一人負手而立,身邊腳下東倒西歪的躺著許多人影。
“二公子,你的動作倒是迅速。”沙啞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從蘭子恭這里傳來,他的眼眸淡淡掃向面前之人。
“一切多虧閣下成全。”只見如今已是成為了城主的二公子,當下對著蘭子恭一抱拳:“還請里面坐。”說著,他便又揮袖一擺,邀請蘭子恭進入內廳。
原來,當日二公子在遇見了蘭子恭后,他回到了城主府心下一狠覺得有必要拼博一把。
于是,他暗中將他多年來的布置與人馬召集起來,隨時等候著聽他調遣,準備放手一博。
果然沒過了多久,城主的大公子也回到了家中。雖然,他在陳豐舟的幫助下成功從東野林逃回。
但是在逃回的路上,陳豐舟雖有秘寶但卻仍舊不免遇到不少妖崇。二人更是多次經歷生死一線,若非大公子一直不肯將面具之人透露,陳豐舟早就要將他拋棄而走。
直到回到了城中,無論是大公子還是陳豐舟早已經氣力衰竭,回到城主的大公子更渾身是血,一倒不起。
至于陳豐舟,在從大公子口中得取了面具之人的身份以后,卻也沒有立馬找上于家,倒是先行一步回到宗門內養傷去了。
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在一趟東野林后,不止沒有得取任何仙緣,反而卻將命差點留在里面,天訓城的城主也頓時是感覺有些心力憔悴,無心問事,細心的照料自己兒子。
而這一切,全都被早就已回到了家內的二公子給看在眼里。他更是聽到了大公子與陳豐舟之語,不想那個面具之人所言非虛,竟真將天華宗一眾人除了陳豐舟之外全部殺絕。
最為主要的,聽陳豐舟與自己大哥的證據,似乎陳豐舟對他的怨念頗深,將他救回也是無奈之舉。
聽到這里,二公子的心頭更是一陣火熱。就在陳豐舟離開后的第二日,加上自己的父親因為大哥之事也頗為煩悶。
二公子當即不再猶豫,立馬將早已安排好之人趁夜血洗城主府,一舉拿下了自己的大哥與父親,直接坐上城主之位。
坐上了城主之位后,二公子更是神清氣爽,從上到下直接是一通清洗,短短幾日已牢牢鞏固了城主之位,無人敢去踐其權威。
畢竟,為了這一日他足足布置了數年之久。若非他得知大哥傍遇上了一處仙門,恐怕早就已經按耐不住手中血刃。
二公子可謂是真正的用劍一載,磨劍十年。如今這般輕易且平穩的坐上城主之位雖是意料之外,但也盡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