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注意著霍輕洲臉上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明白自己許是真的惹怒了霍輕洲。
她慌張的解釋道:“殿下千萬不要誤會,只是奴婢擔(dān)心殿下處理不好,所以……”
“你是認(rèn)為我都處理不好的事情你能夠處理的好?”霍輕洲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鈴鐺詢問道。
鈴鐺張張嘴更是擔(dān)憂自己說錯什么話,站在旁邊愣是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霍輕洲并未將目光過多的停留在鈴鐺身上,毫不留情的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鈴鐺捏著衣擺焦灼地看著霍輕洲遠(yuǎn)去的背影,到底是沉默了下來,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鈴鐺垂頭喪氣地回去,旁邊的人尋找她太久,如今瞧見她回來趕緊過去。
“你這是去了哪里?怎么跟打了霜的茄子一般?”和鈴鐺關(guān)系最好的那人小跑著過來詢問道。
鈴鐺苦笑起來,不過自己去做的那些事情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沒什么,不過是隨便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想到將軍府居然這么大。”鈴鐺隨意開口說道。
那人笑了笑,“你聽聽自己在說什么話,難道殿下的身份你忘記了不成?殿下可是皇上心中的人,府中一切都要比外面好很多,這是自然的。”
鈴鐺猶如當(dāng)頭一棒,只能尷尬的笑了笑,隨意將這件事岔開,不想繼續(xù)多言什么。
就在這時,白玉茹忽然間來到了這邊,鈴鐺等人看見白玉茹還有些迷茫,畢竟白玉茹是什么身份他們并不是特別的清楚。
“這里是將軍府,不知姑娘是什么身份,怎么忽然間來到了這里?你若是找出了地方還是趕緊離開吧,若是被殿下知道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鈴鐺過去說道。
白玉茹撇撇嘴,“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可是殿下邀請過來的貴客。”
鈴鐺和旁邊的人面面相覷,從未聽說過霍輕洲邀請了人過來。
“姑娘雖然將話說到了這般地步,可是我們還是需要進去請示一下殿下,畢竟若是出了什么紕漏,大家都擔(dān)待不得。”
白玉茹直接冷笑起來,很顯然是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不過她也不會給這些人機會。
實際上并非是霍輕洲邀請她而來,她是自己不請自來,若是此事被霍輕洲知曉,定是要將自己攆出去。
“你們當(dāng)真好大的膽子,說到底你們也不過是個下人,哪里能夠輪到你們說這般的話了,即便今日你們?nèi)ふ伊说钕拢钕略S是會看在你們的面子上言語幾句好聽的,可是最終你們也不過是下人,殿下想要對你們動手輕而易舉!”
白玉茹說那些話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好像自己說的確實都是真的,鈴鐺等人一時之間有些擔(dān)憂。
雖說霍輕洲并未對他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可說到底霍輕洲的身份擺在那里,他們即便平日里沒有將霍輕洲當(dāng)做主子對待,可實際上也并不敢太過逾越。
白玉茹看著眾人一句話也不敢多言的樣子,忍不住冷笑起來。
“你們?nèi)羰亲R相的話就趕緊讓我進去,若是耽擱了殿下那邊的事情,你們可擔(dān)待不得!”白玉茹所言,實在是太過理直氣壯,以至于原本就有些心里害怕的人只能咬咬牙讓她進去。
鈴鐺卻覺得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可是旁邊的人都讓她莫要多管閑事,只需要在旁邊等待著就可以了。
“我們能做的事情都已經(jīng)做過了,此人不愿聽我們多言,我們?nèi)羰窃俣嗾f幾句話,只怕是要被牽扯到你自己倒沒什么,若是牽扯到我們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鈴鐺也并非是那些聽不進話的人,她也知道此人說這些話都是為了自己好,便只能咬咬牙不再去多管閑事。
白玉茹可謂是十分囂張,進入到將軍府后就直接朝著霍輕洲所在的地方而去,在看見霍輕洲時,臉上堆滿了笑意。
霍輕洲并未想過白玉茹會登堂入室而來,如今看見白玉茹時眉頭緊鎖,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殿下搬到這邊來了怎么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殿下可知我尋你良久?”白玉茹十分自如的詢問道。
霍輕洲看著白玉茹沒有說話,他倒是想要看看白玉茹到底想要做出些什么事情呢。
白玉茹雖說是個臉皮厚的,可如今看見霍輕洲臉上的表情,倒也沒有隨意做出什么讓他心生不滿的事情。
“不過是聽說殿下搬到了這邊來,所以過來瞧瞧罷了,想來殿下應(yīng)該也不會對此事過多的計較?”白玉茹笑著說到。
就在白玉茹想要更加靠近霍輕洲一些的時候,鈴鐺就端著準(zhǔn)備好的茶水進來。
“沒想到府上竟會這會子來貴客,好些東西都沒法子準(zhǔn)備,只能站起來準(zhǔn)備了一些茶水過來,希望姑娘莫要見外。”鈴鐺出現(xiàn)在霍輕洲和白玉茹面前說道。
白玉茹還記得鈴鐺,知道這是一個嘴巴十分伶俐的人。
“之前還以為殿下不近女色,如今看來倒是我有些不懂殿下了,殿下府中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白玉茹故意說道。
鈴鐺今日之所以會過來就是想要瞧瞧白玉茹到底是什么來歷,沒想到誤打誤撞居然聽見白玉茹如此夸贊自己,頓時羞紅了臉頰。
鈴鐺見的人還是太少了一些,根本就聽不出這句話之中的彎彎繞繞,還認(rèn)為白玉茹是在夸贊自己。
霍輕洲卻早就聽出了白玉茹言語之中過分的地方,眉頭緊鎖冷漠的看著白玉茹。
白玉茹也是個聰明的,她注意到鈴鐺剛才還伶牙俐齒,可此時居然一句話也不說,而是在偷偷的打量著霍輕洲,心中頓時明白了這是什么意思。
她在心中冷哼一聲,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丫鬟居然還敢生出這樣狂妄的想法,當(dāng)真是可笑自己。
“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如今這邊的事情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你也應(yīng)該回去了,你送來的茶水直接放在這里就可以了,我還有一些話想要單獨和殿下言語呢。”白玉茹冷著臉提醒鈴鐺。
鈴鐺有些不愿意離開,可是她人微言輕,又哪里能夠說得上一句話,只能將目光落在霍輕洲身上,希望霍輕洲能夠幫自己說說話讓自己留下,只可惜霍輕洲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