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試試睡沙發(fā)的滋味
連俏心慌慌,生怕薄緋夜告訴母親,他就是那個包養(yǎng)她的富商。
“媽,他是——”她出聲剛要解釋,就被潘素敏厲聲打斷,“你閉嘴,讓他說。”
于是,她只能用一種祈求的眼神拜托他別亂說。
“我是連俏老板,聽說她家里出了點事,送她過來的。”
“對,對,我公司的老板。”連俏急著補充了一句,生怕薄緋夜說他是她其他方面的老板。
“公司老板?”
潘素敏納悶地盯著薄緋夜打量,這人器宇軒昂,儀表堂堂,確實像是公司大老板的風(fēng)范。
連俏轉(zhuǎn)動著靈活的小腦袋瓜子,接著編下去,“我今年工作業(yè)績突出,年底薄總給了一筆五百萬分紅,還讓我入了公司百分之十的干股。”
“真有這回事?”潘素敏又將信將疑問道。
“你女兒非常優(yōu)秀,這是她應(yīng)得的。”
薄緋夜還算配合,將這戲演下去。
“夫人,我就說嘛連小姐怎么會去當(dāng)富商的二、奶呢,她的錢來著干凈著呢。”張嬸笑呵呵地插了幾句嘴,見氣氛緩和一些,又從潘素敏手里慢慢把搟面杖拿下來,“一定是那女人故意潑連小姐臟水,專門來搬弄是非的。”
潘素敏的情緒爆發(fā)出來后,這會兒才消停一點,張嬸的話,她也總算能聽進去一些,又仔細(xì)琢磨了一下,似乎有點道理,她在客廳里來回踱了幾圈,喃喃念著:“只要不是小三就好,只要不是小三就好。”
“媽,我們先把藥吃了。”
連俏看母親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倒了杯水,喂她吃藥。
潘素敏把藥吃了,看著連俏臉上的巴掌印,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悔恨痛苦襲上心頭,眼淚不住地往下流,“俏俏,對不起……是媽不好……都是媽的錯,媽不該聽信葛從云那個壞女人的話,是媽錯怪你了。”
“沒事的,沒事的,媽,我知道你是無心的,你沒法控制住自己,吃過藥,再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
連俏緊緊抱住母親,柔聲安慰著她,等她緩和下來,再把她帶去臥室。
坐在沙發(fā)上的薄緋夜把這一切盡收眼底,不由劍眉深鎖,明白了連俏大腿上那些個香煙燙疤是如何來的。
約莫等了半個小時,才見連俏一臉疲憊從臥室里出來。
“你媽有精神病?”
連俏點了下頭。
初三那年,因為第三者的介入,父母離了婚,她和母親搬到了這里,離婚后的母親長期抑郁,患上了精神疾病,最嚴(yán)重的時候,要拉著她一起跳樓,后來母親住院治療,出院時已經(jīng)把病情控制得很好,好幾年未發(fā)病了。
如果不是葛從云到家里來鬧說了那些話,刺激到了母親,不至于出今天這茬子事。
不過,追根溯源還是因為時謙。
她暗暗咬牙,環(huán)顧了下這個像是被劫匪入侵的家,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一邊拍,還一邊抱怨,“我真是沒見過這種親戚,這么見不得別人過的好,竟然跑到我媽這邊來嚼舌根,說我的錢來得不干凈,把我媽氣壞了,才會發(fā)病。明天,我非找她好好理論不可。”
這話,她是故意說給薄緋夜聽的,要不然被他知道這事與時謙有關(guān),只怕又要生是非。
“我陪你去。”
聞聲,連俏一訝,你一集團大總裁,吃飽了撐的陪我去撕逼?
“我家里的事,明天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連俏又想到什么,覺得奇怪,“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徽州老家地址的?”
連俏的生分和疏離,讓薄緋夜不悅地眉目一深,語氣冷淡了幾分。
“這世上的事,只要我想知道,就有辦法。”
也是,像薄緋夜神通廣大的人物,只要他想查就能查到。
連俏沒有再追究,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漸晚,又飄起了零零星星的雪。
“天就快黑了,薄公子你趁著雪還沒下大,還是趕緊回去吧。今天的事,多謝你了。”
說罷,連俏便轉(zhuǎn)身收拾這凌亂的屋子。
突然之間,腰被男人的長臂從后勒住,被他那么一用力,整個人往后跌坐在沙發(fā)上,屁股將將好卡在他雙腿之間。
額……
這是何等怪異的姿勢?
她欲起身,可腰被他箍得緊緊的,動彈不得,他修長二指捏住她下巴,薄怒的語氣拂過她耳畔。
“我配合你把戲演完了,就轟我走?連俏,跟我玩過河拆橋么?”
她掃了一眼這亂糟糟的老舊小屋,難道叫他留下過夜么?
更別說,這屋子就兩間房,她媽一間,張嬸一間,她晚上是可以跟她媽擠一擠,那么他睡哪呢?
她耐著性子,跟他解釋了一遍后,再溫聲溫氣地說:“要我留薄公子你睡沙發(fā),我也于心不忍啊。”
“我倒是很想試試睡沙發(fā)的滋味。”
聽得這話,連俏覺得自己在風(fēng)中凌亂了。
也不知薄大公子圖這沙發(fā)什么?
圖它破?
圖它舊?
圖它窄?
“好吧,既然薄公子對我家沙發(fā)、情有獨鐘,那今晚就睡這吧。”
連俏沒再趕他,她很清楚,他若要留下,她趕不走,他若要離開,她也留不住。
她又看了看自己快被勒斷的腰,深呼吸了一口,抬頭問他,“薄公子,現(xiàn)在可以讓我起來了嗎?”
薄緋夜并未說話,只是深邃目光停留在了她挨了一巴掌的小臉上,掌住她的臉,像是情深似海一般,吻了上去。
男人微涼的唇在她火辣辣的臉上,一個唇印一個唇印,輕柔而緩慢地掃過,像是要用這樣的方式撫平她的疼痛。
他的吻一貫是強勢霸道的,少有這般細(xì)膩綿長。
一時間,連俏竟有幾分意亂情迷。
好巧不巧的,偏偏這時張嬸回來,推開大門,扯著大嗓門就往里走,“連小姐他老板,我給你買了盒傷筋活絡(luò)的膏藥,你趕緊去貼上吧,止止疼。”
走到沙發(fā)那里,發(fā)現(xiàn)連俏蹲在沙發(fā)那邊,一張小臉脹得通紅。
“連小姐,你蹲在這里做什么呢?”
“我……在整理茶幾。”連俏低著頭,干干笑了笑,把散亂的牙簽一根一根往牙簽筒里放,“你看都被我媽弄亂了。”
身后男人看著她那嬌羞欲滴的臉,眉梢輕挑。
能在舞臺上穿著異域風(fēng)情的比基尼跳蟒蛇舞的女人,竟然也會害羞?
真是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