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香杭依舊車水馬龍,霓虹燈照亮了整座城市,川流不息的人群隱藏在光影交錯之間,仿佛一切都如常,實則暗流涌動。
嚴文炯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未點燃的雪茄,眼神沉靜地望著遠方。書房內燈光柔和,書架上整齊擺放著政經類書籍,深色實木家具讓整個房間顯得冷靜而壓迫。
桌上的電話微微震動,他緩緩轉身,拿起電話接通。
“文炯,謝家開始有動作了。”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男聲。
嚴文炯輕輕揚眉,緩緩走向書桌,語氣平穩:“說。”
“謝兆峰加快了資金回流,試圖撬動省里另一股勢力,想借助政策調整,繞開咱們的布局。”
他輕輕敲了敲桌面,目光微微瞇起,似笑非笑:“看來,謝家還是不甘心。”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低聲道:“這次的資金流動,有外資參與,我們還在查具體來源。”
嚴文炯輕輕將雪茄轉動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謝家這是在找死。”
他頓了頓,語氣輕緩卻透著寒意:“讓他們明白,什么叫寸步難行。”
“明白。”
掛斷電話后,嚴文炯緩緩坐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桌面的木紋,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嚴永勉的辦公室內,一場更隱秘的會議正在進行。
“文炯能處理好嗎?”嚴永勵坐在一旁,語氣帶著幾分隱隱的不安。
嚴永勉微微側身,端起桌上的茶杯,目光沉穩:“他早該習慣了。”
嚴永勵眉頭微皺,緩緩說道:“謝家這次不像之前那樣單純依靠本地資源,他們在嘗試借助外部勢力,這種情況……如果文炯處理不好,會給省里的人遞上一把刀。”
嚴永勉輕輕放下茶杯,語氣淡然:“這點局面,他必須拿下,文炯是我們嚴家的人,他得有這個能耐。”
空氣瞬間安靜了片刻。
嚴永勵抿了抿唇,最終沒再說什么。
——
兩天后,謝兆峰的辦公室里。
一份緊急文件擺在桌上,內容顯示城西開發項目的審批流程被意外叫停,理由是相關用地需要進一步審核。
謝兆峰盯著那份文件,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打,眉頭緊鎖。
“誰的手?”他冷冷地開口。
助理低頭答道:“市里那邊沒有明確答復,但很可能是……嚴家的人。”
謝兆峰冷笑:“看來他們是準備下手了。”
助理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不過,有人盯上了我們的資金來源,市里有人在調查。”
謝兆峰抬眸,目光銳利:“誰?”
助理微微點頭,低聲道:“說是市委的人,現在還不清楚,我們會繼續查。”
謝兆峰輕輕吐出一口氣,目光沉沉地掃過桌上的文件,語氣低緩卻帶著冷意:“通知那邊,不要輕舉妄動。事情沒到最后一步,不見血。”
“明白。”助理快步離開。
謝兆峰緩緩靠在椅背上,目光沉沉。
香杭,終究不是那么容易被掌控的地方。
——
與此同時,嚴文炯正坐在一家私人會所里,對面坐著一位中年男子,身形微胖,神情看似隨和,實則眼中透著一絲精明。
“文炯,城西那塊地……是不是該松一松?”男人語氣帶著試探。
嚴文炯端起酒杯,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酒,嘴角微微勾起:“怎么,謝兆峰找到你了?”
男人輕咳了一聲,笑道:“商人嘛,當然不希望項目受阻,畢竟時間拖得越久,損失越大。”
嚴文炯輕輕抿了一口酒,神色不變:“生意人的耐心,得看他的資本夠不夠深。”
男人的笑意漸漸收斂,低聲道:“你們真打算把謝家逼死?”
“他自己走錯了一步棋,我們只是提醒他,別走得太遠。”
房間內沉默了一瞬。
片刻后,男人輕嘆一聲:“明白了。”
夜色深沉,香杭的棋局,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