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話:“這一卷,皆為全文中噬夢機(jī)正常或異常情況下捕捉到的(夢的碎片),我會通過標(biāo)題提示各位回顧相應(yīng)章節(jié)中“昏厥的部分)以便理解,每個碎片視角不同,還請讀者先確定視角對象。”
……
……
……
……
我醒了……
“窺前輩!快醒醒!你怎么走著走著路都要睡著,真是人老了事兒就多。”
我被一陣少年的呼聲驚醒,身體好像浮在空中,是被馱著,不不,是這兩個條件均滿足,我被馱著,且正在天空之上!
背著我的是個男孩,留著淺色短發(fā),面容姣好,他竟長著兩扇如此美麗的翅膀!此時正借著風(fēng)擺動,使我們得以在空中前進(jìn)。
“翎……?!”
我突然叫出來,好像嚇了他一跳,他踉蹌了一下,還好馬上掌握住了平衡,不然我們怕是要摔下去,到時候,我這老骨頭可能才真的快斷了。
很奇怪,在我的印象中,翎的翅膀應(yīng)該是被炮擊摧毀了,可現(xiàn)在卻如此完好,而且他的聲音很自信,就像一開始見面那樣,我的時間好像被回溯了,或者,難道,我在夢里嗎?
我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座小城市,此時正處寒冬,街上時不時有插著旗子的四輪載具橫行,更多的是匆匆的人流,依稀亮著的幾個霓虹燈,這里的經(jīng)濟(jì)有些蕭條,而且?guī)Ыo我除了肉體外的其他感覺,也并不溫暖。
“咱們已經(jīng)在這真平市轉(zhuǎn)了好幾天了,還是沒找到落腳的地方。”
翎朝我抱怨著,看起來,在這場“夢”里,我們的任務(wù)并沒有那么順利。
“那我們,不如先下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我緩緩朝他說道,他點了點頭,
“好的窺前輩,那您扶好我。”
我們落在了兩棟房子的夾縫中,這里既能避風(fēng)雪,又很隱蔽,而且,對于我的身體來說,這里的環(huán)境很適合我,尤其是,有個像排水系統(tǒng)一樣的裝置,此時上面已經(jīng)覆滿了雪,我笑了笑,就連人類都恐懼寒冬啊……
“窺前輩,我們的目的地究竟在哪?這樣盲目的前進(jìn),就像沒頭蒼蠅一樣,我已經(jīng)倦了。”
翎有些泄氣地蹲在墻旁。
“年輕人,不要心急,依我所看,我的回收工具,應(yīng)該更適合去到,燈紅酒綠的賭場。”
“不是吧,您的老舊望遠(yuǎn)鏡……啊不不,應(yīng)該叫年久失修的“噬夢機(jī)”,到那種地方,豈不是只能靠偷窺出千了,據(jù)說這樣的做法在人類社會的處罰是被砍掉手指!真可怕。”
翎用一些我聽不懂的迷惑語句表達(dá)著他的抗拒,噬夢機(jī)是什么?我嘆了口氣并且佩服年輕人的想象力,可能,夢里和現(xiàn)實中會有所不同罷。
“吭……”
一個微弱的聲音一瞬間被我捕捉到,我耳朵動了動,追溯著聲音的源頭,來自那地方,那個我曾關(guān)注過的地方----排水系統(tǒng)!
“翎,把這里雪掃開!”
我連忙沖過去,開始刨那上面厚厚一層的積雪,
“誒喲,這又是干什么,您躲開吧您,就您那小爪子得摳到猴年馬月去。”
我停下,看向翎,他站了起來,羽翼張開,不得不說,他的羽翼很大,我想收回之前認(rèn)同他為“一只鳥”的評價,這分明是“一只大鳥”。
“呼---”
羽翼扇動,一陣風(fēng)被他卷過,別說排水系統(tǒng)上的雪,就是這條小巷的雪都飛了起來,如果我是個花癡姑娘一定會對他拍手稱贊,喊出“哇!哥哥好帥!”這樣的話來。
“來,用你的“偵查眼”,這下面有個人,我猜的沒錯應(yīng)該是個女孩,給我她的位置。”
排水通道的出口是鐵柵欄做的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因為生銹而打不開,
“呃,忘記和您說,我的“偵查眼”在地球一種名為PM2.5顆粒的介質(zhì)作用下,功能被大幅削弱,現(xiàn)在能看清的大概只有,五十米……”
他看向我,咧著嘴,兩排整齊的牙仿佛在向我營造一種名為“尷尬”的氛圍,
“沒事……盡力看看。”
他聽罷下頜輕點,向那鐵門內(nèi)看去,
“大概在徑直深入將近一百米的位置,但那里面很黑,左右兩邊我看不清……”
他一邊說著,一邊緊盯著那深黑隧道的深處,
“呃,其實我已經(jīng)呼叫了其他隊員協(xié)助,他們過一會兒就能……”
翎話音未落。
“來不及了。”
“窺前輩!”
這個門的縫隙,我的身型剛好能擠進(jìn)去,我有些心急,那女孩,是無序和我說的那個嗎?
對我而言,黑暗則為明燈,我在這其中如魚得水,雖有些來自人類世界腐朽肉類的惡臭味,但還是沒顧得上那么多,向深處跑去。
我嗅著氣味的變化,鎖定了一處拐角,此時,我距門口已經(jīng)有超過五十米左右,已經(jīng)是翎無法看清的視距,這里又沒有光,他甚至難以看清我的輪廓,我向他那里望去,好像支援的隊友已經(jīng)到了,那輪廓……像是一條……巨型鯰魚。
我轉(zhuǎn)頭,向我想去的方向走著,可是,腿卻不自覺地走向了反方向,
“當(dāng)-”
我撞到了隧道壁上,那上面有許多碎渣,金屬制的壁與我的頭顱碰擊發(fā)出敲鐘般的響聲,
“這是……怎么回事……”
我又嘗試了幾次,還是撞到了墻上,甚至把我撞倒,幾輪下來,我有些筋疲力竭,不得不佩服,一把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骨頭竟然能敗給這臭水溝的金屬壁……
我站起來,喘著粗氣,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徑直朝著那個拐角沖去,卻又瞬間撞到了一旁的墻上,霎時間,我有些頭暈,
“窺前輩!你還好嗎?聽得見嗎?”
我倒在地上,聽著耳機(jī)里傳來翎關(guān)切的聲音。
“對了……無序……在哪?”
“無序?無序是誰?來支援我們的是同一組的隊員鍋仔,他的鯰魚特征這么明顯您不記得了?”
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皺眉,視線逐漸昏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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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飛的老鼠人
近日身體抱恙,更新緩慢,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