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子,此次邀我們所謂何事?”白益臣明顯口氣不佳,聲音硬邦邦道。
范公子合起折扇,指了指兩個石凳,“不急,坐下來慢慢聊。”
蘇寒錦看著微笑的范公子,心中發怵,這是被他的媚功嚇慘了。心里開始嘀咕,早知道還是不該回來的,應該找個別的地方,等敬佛節結束。哎!
白益臣拉著呆愣的蘇寒錦坐下,神態自得,這樣看來,徒兒倒是比師父有出息多了。
三人面前的杯中早已倒好茶水,此時溫度剛好,茶香四溢。
范公子開門見山道,“二位一定很好奇本公子為何找你們吧。”
蘇白二人不語,等待范公子的下文。
范公子從袖中掏出一張黃符,放在桌上,道,“二位可識得此物?”
蘇寒錦趕緊將黃符拿到手中,表面上假裝辨認此物,心中卻如雷打鼓,此物她如何能不認識,這不就是她用來裝童兒的黃符嗎?怪不得,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少掉的一張,原來是在范公子的手中,但他又如何而得?難道是那天晚上?他就跟在后面?
白益臣也湊過頭,看了會,面不紅心不跳道,“不認識。”
范公子從蘇寒錦手中拿走黃符,笑道,“既然不認識,那就算了,看來在下找錯人了。”說著,還故意搖了搖頭,頗為可惜道,“哎,在下其實是有一樁大生意需要跟此黃符的主人做。若是能成,萬兩金銀不在話下。”
說完,范公子站起身,欲要離開。
“等等!”
白益臣扶額嘆了口氣,哎,我就知道這財迷要心動!
范公子得意一笑,轉過頭看向蘇寒錦,“姑娘為何叫住在下,可是又想起了什么?”
蘇寒錦大言不慚道,“我這幾天受了點刺激,記性不大好,剛剛被公子口中的萬兩黃金這么一激,倒是又覺得此符頗為熟悉。”說著,兩朵可愛的紅云上臉,“嘿嘿,不如坐下來再好好聊聊?說不定我能想起來更多。”
范公子哈哈大笑,又重新坐了下來,將黃符擺在桌上,看向白益臣,“你可要再看看?許能也想起點什么。”
白益臣冷漠地拒絕,“不用。”
范公子又道,“還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蘇寒錦搶聲道,“我叫葉仙兒,他叫邊際云,我們是師兄妹。”
白益臣聞言看向蘇寒錦,心想,這丫頭倒是機靈了許多,還知道掩飾身份,這葉仙兒他是知道的,但邊際云又是誰?難道就是她口中住在相城的師兄?
“原來是葉姑娘,邊公子。在下找你們二人其實是受了我娘親所托……”范公子將他自己編撰的一套“前因后果”對蘇寒錦和白益臣兩人娓娓道來。
蘇寒錦和白益臣聽完,才恍然大悟。原來范公子對于范鳳良迫害王氏一事耿耿于懷,自己也深受其害,一直等著自己力量強大后替王氏和自己報仇,這么多年來他也在謀劃此事。今年的敬佛節正是報仇的好時機,于是他找到王氏,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王氏擔心兒子力量薄弱,害怕最后事情不成反倒被害,便將蘇寒錦和白益臣的事情透露給了范公子,說他們二人可以相助。
那么黃符又是從何而來,范公子對此也有“解釋”。他道,范鳳良在追趕他們二人后無果,拿著他們遺落的黃符,向王氏興師問罪,問她蘇白二人是否住在聆佛酒樓,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王氏沒有交代,又被范鳳良毒打了一頓。說到此處,范公子是面露憤色,手中的玉杯都被他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