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消失,七戒解了心結,連下多日的雨也跟著停了。
蘇寒錦拉過驢兒,白益臣則牽著馳風跟在其后。
“七戒,我們走了。”蘇寒錦輕躍上驢兒,坐穩后對七戒擺了擺手告別。
七戒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若是施主前往佛城,還望多加小心。”
“謝了。白益臣,我們走。”
白益臣對七戒點了點頭,也騎馬跟上。
下山的石路雖是崎嶇,但好在石體干燥,馬驢倒也能穩步前進。
蘇寒錦瞧著腳下的石路,說道,“這些石坑中沒有積水,如此干涸,可見三天的雷雨的確是幻境所為。”隨后又抬頭看了看天,“就是不知道幻境中的三天,在現實中是過了幾天。”
“幸好只是幻境,不然連番下那么大的雨,就得鬧洪災了。”白益臣接著道。
蘇寒錦點點頭,似是想起什么,看向白益臣問道,“我剛才又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我想七戒應該以為你是在劇情發展中殺了瞎和尚,才認為你和他做了同樣的選擇,但他不知道我們其實是走到了劇情無法再走下去,幻境崩潰的那一刻,你被迫殺了瞎和尚破局,這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
“若我能早點看出殺了他就能結束幻境的話,我會在劇情發展的過程中就殺了他。”白益臣說道。
蘇寒錦驚訝于白益臣的回答,但很快否定,“不可能的,你的本性不會讓你做出這樣的選擇。”
白益臣微微一笑,“我早就看出這是幻境,所以并不會手軟。”
他看見蘇寒錦疑惑的表情,接著道,“七戒雖然能窺探人的心理,構造出令人無法分辨的幻境,但沒辦法做到完美,漏出的破綻還是相當多的。就像之前他冒雨進了寺廟腳下沒有雨水,你們當時說因為他是妖,可以和我們之前一樣,用法術隔絕雨水,但后面的馬賊呢?村民呢?他們也沒有,這就是他忽略的細節。再者,像是馬賊兄弟兩人,看他們的互動,應該是感情甚篤,但弟弟死后,哥哥只是和我們鬧了鬧,被虎哥一訓斥,竟連替弟弟收尸也不做,就去禪室搜金佛,這不符合情理。”
蘇寒錦恍然大悟,接到,“確是。可能因為在現實中本身就沒有收尸這個情節,而妖往往也很難理解人的一些情感,所以七戒忽略了一些情理。”
“我想應該是這樣,不過最讓我堅定自己想法的還是你異常的表現。你應該是比我更早的發現了這是個幻境。”
蘇寒錦道,“沒錯。七戒沒有刻意對我隱瞞,他利用了我謹慎的心理,故意告訴我這是個幻境,在那種情況下,我的謹慎不允許我輕舉妄動,這樣便不會破壞他設的局。”說著,笑了笑,“可他沒想到最關鍵的人……你,早就看破了一切。不過,后面因為一些事情,劇情有所反復,這事你們知道嗎?”
白益臣點點頭,“七戒的幻境其實也很好破,只要局中人看出了破綻,倒也不受影響了。我當時是不知道七戒意在何為,所以只能裝作自己什么也沒發現。”
蘇寒錦欣慰的拍了拍白益臣的肩膀,“徒兒啊,你比你師父想象的要聰明多了,真不愧是我的徒兒。”
“對!師侄真的是太聰明了,要不是師侄告訴我,我還被那幻境耍著呢!”童兒一把抱住身前的白益臣,像是抱著一塊大肉一般,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白益臣被童兒突然的后抱弄的一愣,低吼了一聲,“放手!”
蘇寒錦先是疑惑而后壞笑道,“男男的場景果然看起來令人心情愉悅啊!”
“你在亂想什么!”白益臣聽蘇寒錦的意思,竟是說自己和童兒有斷臂嫌疑,更加惱火。
“臭小子,還不放手!”
童兒根本沒感受到白益臣的憤怒,仍舊抱著他,“不,你好香,我抱著你好舒服!”
“噗……哈哈哈哈哈!”蘇寒錦笑的前俯后仰,眼淚水都出來了。
“符……咒……現!”白益臣氣的臉上青筋暴起,三個字似是從牙縫中蹦出。
話音剛落,童兒一聲驚叫被吸進了黃符……
“你?你什么時候會了符咒?”
白益臣吐了一口惡氣,瞥了一眼蘇寒錦道,“幻境里學會的。”撂下這句話,夾了馬肚,飛奔而去。
“靠!白益臣!你這該死的天賦!”
白益臣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儲蓄罐不儲錢
祝大家五一快樂呀!我們的白益臣終于要崛起,翻身把歌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