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被砸,賓客走光。
屠張兩家也沒繼續婚禮的意思,很快各自分道揚鑣。
回到家中。
張同喝了口水,想起酒店的事,就忍不住氣得把茶杯摔碎,臉色陰沉。
“該死,為什么羅家一個有點錢的小家庭,養子會是秦軒這種大人物。”
張同只覺得焦頭爛額,甚至后悔,當初為什么要動羅家,還逼得羅忠實重病住院。
只是他也清楚,自己對羅家干的那些事,以秦軒轅的能耐肯定早就查清楚。
就算現在去求秦軒轅原諒,對方也必定不同意。
雙方仇恨已到達無法挽回的地步。
否則秦軒轅也不會前來大鬧婚禮,還提出一個二十四小時的期限。
明擺著是要為羅家復仇到底。
這件事,雙方其中必須得死一方,才能算結束。
想到這里,張同膽顫不驚,瑟瑟發抖。
他在江城身居高位,還有大把好日子享受,他還不想死,不想英年早逝。
于是沉思了一會,腦海里冒出一個狠毒的計劃。
把心一橫。
“淼淼。”張同把女兒喊來。
張淼淼脫掉婚紗,換上一身休閑裝,聽見張同的呼喊,來到面前,仍心有余悸。
她也是未料到秦軒轅背景竟如此之大。
還好當時沒將心中那個把秦軒轅當小白臉送去討好別人的想法付之行動。
“爸,你們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會得罪那個秦軒。”張淼淼急不可耐的問道。
她平常雖不參與,也不過問,但作為女兒,她深知張同一直在跟屠家做著不能見光的勾當。
否則,她和屠駿豪也不會因利益結婚。
張同沉默了會,隨后嘆了嘆氣,接下來的計劃需要依賴張淼淼,有些事情瞞不住了,只好把羅家的事情說出來。
張淼淼聞言驚詫無比,她當然知道羅家的事,當初可是在江城鬧得沸沸揚揚。
只是沒想到會因此招惹來個秦軒轅。
這下子可如何是好。
“爸,秦軒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吧。”張淼淼心驚膽戰道。
張同點頭:
“一定不會,我們把羅家整得太慘了,況且,以秦軒的背景,我們恐怕連跟對方求饒的資格都沒有。”
“照這樣發展下去,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張淼淼嚇得花容失色:“爸,我不想死啊。”
“你爸我也不想死,所以如今只有一條活路放在我們眼前。”張同臉布寒霜。
“爸,什么活路。”張淼淼趕緊問。
張同吸了一口氣,先是道:“淼淼,你到底愛不愛屠駿豪。”
作為一名父親,他還是比較看重女兒的感受。
如果張淼淼與屠駿豪十分相愛,那么接下來的事,他只能親自去做。
不然免得張淼淼落下終生陰影。
卻見張淼淼果斷搖頭:
“爸,我不喜歡屠駿豪,但也不討厭他。”
“在我眼里,他無非就是能夠為我們張家帶來利益的存在。”
“那我就放心了。”張同松了口氣,隨即眼里充滿了無情的毒辣:“既然這樣,淼淼,你接下來,就按我的計劃去做。”
張同把嘴巴湊到張淼淼耳朵旁說起悄悄話。
張淼淼聽后大吃一驚:“爸,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狠了。”
張同一咬牙:
“淼淼,現在的情況,除非我們和秦軒雙方死一個,這段仇怨才能得到解決。”
“但馬家,提刑司對秦軒唯命是從。”
“秦軒還能調用軍部的人,與葉晴天仿佛更是關系密切。”
“你覺得我們正面對抗,有一丁點翻盤的機會?”
“沒有。”張淼淼搖頭。
以目前秦軒轅展現出來的實力,他們要是對著干,無疑同蚍蜉撼樹,不堪一擊。
張同臉上不由綻放出瘋狂之色,接的道:
“既然這樣,我們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這些年,屠家靠著我,才走到江城首富的位置。”
“現也是他們報答我的時候了。”
“只要把臟水全部潑到屠家身上,接下來,哪怕秦軒仍然記恨我們。”
“他也要惦記一下,我好歹是江城監管局局長,代表龍國官方勢力。”
“沒有證據就動我,官方會不會坐視不管。”
“因此淼淼,我們下面是死是活,全靠你了。”
張淼淼聞言,僅僅猶豫了會,便下定決心,俏臉同樣抹上一絲狠辣:“爸,我知道了。”
……
另一邊屠家此時陷入了絕望之中。
“大宏,完了,完了,我們怎么辦。”唐萍滿臉不知所措的嘮叨著。
屠大宏只覺唐萍鬧得他心煩意亂:“閉嘴。”
“閉嘴,閉什么嘴,人家都殺上門了。”唐萍不甘示弱的回駁。
屠大宏一下子爆發出來,嘶吼道:
“我也知道人家殺上門,但那又能怎么辦。”
“我們干得過秦軒嗎,干不過!”
唐萍見屠大宏被逼的狀若癲狂,話到嘴邊,又塞了回去。
忽然,她想起了秦軒轅之前的話。
唐萍急道:
“大宏,要不我們找羅家父女道歉去吧。”
“把藥廠還給他,大不了,我們再賠錢,只要不是傾家蕩產,賠多少都沒問題。”
屠大宏發泄完后,懊惱地揉了揉眉心:
“現在不是賠不賠錢的問題。”
“況且,你覺得能跟葉晴天打交道的人,會缺錢?”
“秦軒現在是明擺著要為羅家出一口惡氣,他想讓我們認罪,去坐牢。”
“爸,我不要坐牢。”屠駿豪此時突然跑了出來,牙齒還沒補好,說話仍然有些漏風。
看見屠駿豪腫成豬頭的慘狀,屠大宏非但沒有半點痛惜,反而一臉恨鐵不成鋼。
“都是你這個蠢貨。”
“當初我叫你弄點手段把藥廠搞到手。”
“沒叫你還把媒體牽涉進來,鬧得滿城風雨,企圖把羅家父女逼死。”
“當初如果你只是把藥廠用計騙走,沒害得羅家父女那么慘,可以好好活著,我們至少還有能賠禮道歉的機會。”
反觀屠駿豪見父親大發雷霆,像個做錯事的小孩縮了縮腦袋,卻倔強的嘟噥道:“那時候我空手套白狼,把藥廠弄到手,是誰還夸獎我足智多謀來著。”
“你還敢反駁。”屠大宏氣得揚起手就想往屠駿豪身上抽去。
屠駿豪嚇得躲到唐萍身后。
唐萍擋在前方勸道:“大宏,事情發生到這種地步,你打死駿豪也沒用。”
屠大宏想想也是,只好氣鼓鼓的放下手,隨后又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唐萍看著屠大宏的模樣心里有點難受。
自己這位愛人,昨天還指點江山,意氣風發,今天就陷入窮途末路。
“大宏,秦軒不是說給我們二十四小時么,要不我們逃吧。”唐萍提出一個建議。
屠大宏苦笑一聲:
“沒用的,秦軒能放話給我們二十四小時,就證明他有足夠的信心不會這么輕而易舉放任我們逃走。”
“如今估計江城的機場,車站,高速,道路監控,秦軒肯定安排提刑司和馬家的人盯著。”
“我們逃不出去的。”
唐萍聞言泄了氣一般軟倒在沙發上。
事已至此,他們一家已經無力回天,除了絕望,剩下的還是絕望。
就在此時,門鈴卻忽然響起。
屠駿豪害怕會激怒屠大宏,連忙前去開門。
當打開門時,看見來者。
屠駿豪高興道:“淼淼,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