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清風茶館,周蘭臉上掛著幾分紅暈,但一雙眼眸卻泛動著陰辣。
四大少說給她的獎勵,就是將她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
“四只畜生,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也嘗嘗被人折磨的滋味。”周蘭坐在車上暗中發誓。
“家主,富山集團的人到了,現在在明月酒店。”駕駛座的心腹手下一聲將周蘭的思緒帶回了現實。
周蘭不由冷聲道:“走,去見見。”
現在,她還需要依仗四大豪族。
四大少吩咐的事情,必須辦好。
半個小時后,周蘭踩著高跟鞋出現在明月酒店。
旗袍已經被四大少撕爛。
周蘭換了一身紫衣,頭發盤起,如一個知性女人。
在手下的引導下,周蘭目光很快鎖定了一個戴著眼鏡,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換上風情萬種的笑容走了過去。
“費總你好。”周蘭搶先伸出手。
“想必這位就是艷動海州的周家主了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中年男子笑著跟周蘭一握:“鄙人島國富山集團龍國分公司總經理,費和澤,這次龍國市場的開拓,由我全權負責,初次見面。”
感受到對方手頭上不安分在吃豆腐,周蘭嫣然一笑,不經意抽回手。
“費總周居勞頓,周蘭招待不周,請多見諒。”
“哈哈,能見到周家主這樣一位大美人,什么疲勞一掃而空了,只可惜相見恨晚啊。”費和澤玩味說著。
“費總夸獎了。”周蘭一笑。
笑容嬌媚。
尤其捕捉到費和澤眼里的渴望,心中厭惡的同時,又帶有幾分得意。
她的狐媚,是她最大的資本。
這讓她在男人的對話中,往往掌握了主動權。
果然,費和澤急不可待的熱情邀請坐下:“來來來,周家主,我們坐下來聊,這次合作,我們一定會非常愉快。”
周蘭笑著坐下,不過臉上笑容很快取而代之是憂愁,嘆了一聲。
費和澤當即詫異問道:“周家主這是怎么呢。”
察覺到費和澤的關心,周蘭心里更加得意,嘴上說著:“唉,不瞞費總,這次我們的合作,遇上了一些麻煩。”
“哦?有什么麻煩。”費和澤一臉不解。
“是這樣的。”周蘭幽怨地將昌盛集團被封的事情說出來。
當然,是經過添油加醋,昌盛集團在周蘭口中,毅然成為受害者。
反倒孔博遠則成為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甚至周蘭有意暗示。
孔博遠企圖她的美色。
想要解決昌盛集團的麻煩,需要她犧牲色相。
“豈有起理,一州總督竟然帶頭胡作非為,還有沒有王法。”
費和澤一拍桌子,怒斥:“周家主,你們四大豪族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不反抗嗎。”
終于進入正題了,周蘭忙說道:“反抗,當然要反抗,我們處處受到孔博遠的壓迫,海州上下早已怨聲載道,已經忍無可忍。”
“只是他孔博遠在海州只手遮天,僅僅我們力量不夠。”
“所以,我們希望費總也能幫忙。”
“周家主,我不是很懂你們的意思。”費和澤推了推眼鏡。
“費總,我直接開門見山跟你說吧。”周蘭一五一十將四大少如何逼孔博遠下臺的計劃說出來。
當然,在周蘭的嘴里,他們是同一陣線的盟友,是為公義奮斗。
說得大義凜然。
而不是像四大少的原話。
把富山集團當槍使。
來一次借刀殺人。
陰險狡詐。
說到這里,周蘭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喝著茶水,等待費和澤的答復。
反觀費和澤沉默了片刻,開口:“周家主,雖然我們富山集團很看重這次合作,資金也已經撥到位,就等著開拓市場了。”
“只是,你們海州的內斗,我一外來人,還只是個商人,不好參與吧。”
周蘭手頭動作一頓,不禁暗罵一句:“果然是只老狐貍,不會那么容易給人當槍使,表面上像個容易受美色迷惑的好色之徒,實際心里門清得很。”
“看來想不花點代價,用這把刀子是不可能了。”
周蘭只好說道:“放心費總,我們不會讓你白白出力,這是四大少的意思,不管成不成功,這都是給你的辛苦費。”
一邊說著,周蘭一邊從包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推到費和澤面前。
費和澤撿起文件一看,眼光一凝。
按照協議上所說。
只要愿意出手幫忙,昌盛集團每年會私下劃出合作項目的5%利潤直接分配到費和澤的名下。
也就是說,這5%的利潤分紅,不屬于富山集團,只屬于他費和澤個人。
按照富山集團對海州市場的考察與估值。
這5%的利潤分紅一年至少以億起步。
這手筆夠大的啊。
“費總,這是我們的誠意。”周蘭放下茶杯。
費和澤猶豫了會,最終眼里綻放出一股精芒,下定決心:
“我費和澤是龍國人,最看不慣那些欺壓自己人的敗類,既然海州百姓需要我,而我又能略盡綿力,自當義不容辭。”
周蘭玩味一笑,再次伸出纖纖玉手:“費總說的是,為了公義。”
費和澤一握住周蘭的手,指頭悄悄在周蘭的手心劃了一下,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為了公道,為了公義。”
……
“鐘哥,費和澤那邊談妥了。”
何堅放下手機,目光轉向正在握著高爾夫球桿,擺著優雅姿勢的鐘文軒。
“嗯。”鐘文軒應了聲,專注地在瞄準球洞。
一旁的何堅有些疑惑的問道:“鐘哥,我們真得要每年給費和澤5%的利潤?”
昌盛集團5%的利潤于他們四大豪族不算什么。
但他們四大豪族的作風,都是不擇手段把肉搶過來。
什么時候會把肉,主動塞到別人嘴里。
鐘文軒淡然道:“
“何堅,你何家和我鐘家,是生死之交,如同一家人,所以父親讓你跟在我身邊,是讓你多學點東西。”
“我也毫無保留,把會的都教給你,沒想到你現在,還是沒學到多少。”
“現在我就給你再上一堂課。”
“刀子有用還是刀子,沒用的時候,那就是一堆廢鐵。”
“廢鐵就是垃圾。”
“既然是垃圾,那就可以隨時丟掉。”
“說不定,哪天海州的新聞上,會出現一則關于車禍的消息。”
鐘文軒用力一揮。
高爾夫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
一桿進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