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互相寵著是可以炫耀的事
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時間一點停頓都沒有。也就是說,腳步聲的主人聽著賀清瑤撒嬌的叫喊,連停頓都沒有一下。
賀清瑤當然不敢去沈天浩那里鬧,她能做到只是挑軟柿子捏。
在場最軟的柿子是誰很明顯了,她都不用過多尋找,直接把仇恨的目光鎖定的阮阮。
就是這個臭小孩多管閑事,才會讓沈天浩忽然對沈慕洛改變了看法,讓她吹了這么多年的枕邊風出現裂縫。
都是顧阮阮的錯!
這仇恨的目光太過明顯了,再加上幾人原本也在關注她,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瞪阮阮的這道視線。
阮阮當然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只是還沒有等她站出來。沈慕洛就先她一步,伸出一只手攔在阮阮面前。
阮阮為他做了那么多,他暫時沒什么能回報的,起碼在這種小事上要表明立場。
“我以前只以為你管不住自己的嘴,現在如果連眼珠子也管不住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挖掉。”沈慕洛語氣陰森,再加上原本聲音就比較低沉,乍一聽還真有點恐怖的味道。
主要是賀清瑤知道沈慕洛有多瘋狂,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出來。
“瘋了……全都瘋了……”賀清瑤受不了了,起身一邊往樓上跑一邊喊著,“我命苦才嫁入你們沈家,要受這種后輩的罪喲!”
沈慕洛看著她在顧家人面前丑態百出的樣子,覺得自己都替她丟臉,輕嘖了一聲:“瘋女人。”
“好啦,人都被你嚇跑了,畢竟以后還要相處的呢。”阮阮拍拍沈慕洛的后背以示安撫,笑著道,“剛剛謝謝你幫我說話。”
“你謝我干什么?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沈慕洛聳了聳鼻尖,忽然附身把阮阮抱進懷里,不善言辭的他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感動。
“也好在阮阮聰明會說話,居然真的能打動那老狐貍。”顧其琛現在看阮阮是越看越滿意,又可愛又勇敢還有智慧的小家伙誰不喜歡?
當然了,他才不會直接說出來,夸一句聰明已經頂天了。
“剛剛蛋糕沒吃完吧?沈家也就這點好了,廚師手藝還不錯,過來。”沈慕洛不是神仙,不可能一夜之間脊椎就痊愈,但他還是強忍著疼痛,牽著阮阮慢慢往餐廳走。
大家都看在眼里,不想太折騰他,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一邊玩鬧一邊吃東西,而是快速解決之后就表示要送沈慕洛回去休息。
“我沒有午休的習慣。”沈慕洛看得出大家的用心,連聲音都溫柔了很多。
怎么說呢,他交對朋友了,這些朋友比家人還讓他覺得暖心。
“那我們就去你房間參觀一下好了!”阮阮跳下椅子,招呼著兩個高大的人過來扶著點沈慕洛。
反正先給他哄回去再說,待會兒再哄他休息好了,不休息夠了怎么快快好起來。
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沈慕洛平時的小世界暴露在眾人眼前,沈慕洛沒有再擋著誰的視線,這代表他在接受這些人。
“哇,你房間怎么比我的還素?”阮阮看了一圈這黑白色調的布置,“這看起來也太冷了,難怪你性子都要封閉些。”
“向來這樣,習慣了。”沈慕洛喜歡看她為了一件事投入的樣子,靠著墻壁看著她。
“習慣也是可以改的嘛,我之前都買了那么多東西改造房間呢,要不我們再去一趟吧,你也改造一下吧!”阮阮越想越覺得可行,她一想到自己可以幫沈慕洛布置房間就激動。
“誒,你可省省吧。”顧其琛伸出手拎著阮阮的后領把她往回拉了一下,“沈慕洛和你哪能一樣啊,人家是男孩子,打扮的那么花里胡哨干什么?”
“對哦……”男孩子好像挺適合這種干干凈凈的風格,簡約單調,如果真的太過花哨,阮阮才要覺得和沈慕洛不太搭了。
沈慕洛瞟了顧其琛一眼,想說他多嘴,一句話又憋回嘴里,繞來繞去還是對阮阮道:“你想給我布置嗎?”
“啊?可是讓我來布置的話不會太過分嗎?”阮阮現在的角色是五歲小女孩,對方是成熟冷冽的沈慕洛,這兩種風格怎么感覺都搭不到一起。
沈慕洛輕笑:“沒關系,你喜歡就行。”
“好耶!”小女生性子讓阮阮忍不住舉著雙手蹦跶了一下,雀躍的姿態絲毫沒有隱藏。
“你們真是……確實挺瘋狂的。”顧其琛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就覺得臉疼,一臉滄桑地指著沈慕洛道,“你丫簡直不知道好歹!”
“你就這么寵著她吧,哼,等有一天她讓你也穿上碎花裙子,你就知道后悔!”
這話只是顧其琛聯系改造房間這件事隨口胡扯的,但阮阮瞟了一眼沈慕洛的身形,忽然開始思考這件事合不合適……
呸!
阮阮輕咳了一聲,道:“沈慕洛就是樂意寵著我,氣不氣?有本事你讓他對你也這么好呀~”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做了個鬼臉,挑釁的意味十足。
沈慕洛不說話,就這么垂眸看著她在自己身側鬧著,嘴角寵溺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顧其琛的臉漸漸變得扭曲,他忽然不明白自己跟過來的意義是什么,就是為了吃這一口狗糧看著他們互相寵著對方嗎?
啊也不全是,他起碼在其中還寫了下推動作用。
……可惡!
“寵吧寵吧,等沈慕洛真穿上小裙子那一天我一定第一個扛著攝像機拍個夠!”
楚燃在旁邊用手捂著臉憋笑,他覺得他加入小朋友們的戰場不大好,但說實話,他也有點想加入顧其琛扛單反的陣營,到時候照片能給他一份就行。
“放心,他不僅寵,以后也只會加倍寵我。”阮阮抱著沈慕洛的手,做作地沖顧其琛眨眨眼。
聊到這里,他們對話的目的已經變了,事實其實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氣到對方。
顧其琛其實想一口口水啐在她臉上,不過教養和風度不允許他這么做,他只能齜了齜牙,然后大步往外走。
人世間太復雜,只有詩和遠方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