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瞬即過,楚江河早早吃過飯趕往秦家。
“江河,來了啊。”秦建國熱情地說道。
“嗯,不過我先說好,我今天只是去確定一下情況。”楚江河認真說道。
“這是自然,我已經和張家大小姐聯系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到了外面,張漫芝的司機老孫早已經等候多時。發動汽車便載著兩人往張家駛去,一路無話。
張家住在金城區滄龍山頂的桃源閣別墅區,金城區是蓉城最繁華的地方,滄龍山環境優美。這里本應該充滿喧囂熱鬧無比,但是張家財大氣粗包下了整座滄龍山,反而使得這里非常幽靜,猶如世外桃源一般。
大門口保安看到是張漫芝的專車,不敢阻攔,一行人順利地進入張家大院。老孫帶著秦建國和楚江河向張家別墅走去,快要進門的時候被管家老劉攔住了。
“秦先生,還請你自己進去,這個小伙子在外面等候就好了。”
“老劉幫忙行個方便,這位小兄弟是我專程請來給老爺子診病的神醫。”秦建國滿臉堆笑套著近乎道。
“秦先生,我只是公事公辦,陌生人不得入內。”老劉吃了一驚,但看楚江河還那么年輕,只以為是秦建國誆騙自己。
“你這是什么意思?小兄弟醫術早已出神入化,由我擔保怎么能是陌生人?”秦建國怒道。
“秦先生,實在不好意思。”老劉根本不買賬。
“我跟大小姐已經聯系好了,是老孫帶我們過來的,你沒看到嗎?”秦建國道。
“這是大少爺的命令,大少爺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
張天豪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張漫芝很少拋頭露面,但也最能干,所以張天豪把天豪集團交給她打理。大兒子張志誠一直心懷忌恨,所以姐弟倆關系一直不好。小兒子張志信整天游手好閑,在外面瞎混。
“快點讓開,如果耽誤給老爺子治病,你擔得起責任嗎?”秦建國只能搬出張天豪。
老孫正糾結不知如何是好,屋內一個聲音傳來,卻讓秦建國心里一沉。
“秦叔,這是我的意思,你就別難為老劉了。我張家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隨便進來的。”張家大少爺張志誠帶著一個年輕妖媚的女子走了過來,態度極其倨傲。
“滾,誰讓這小叫花子進來的,以為我們張家是什么地方。”女子張口就罵。
“大少爺,我們今天專程過來給老爺子看病,這是我請的神醫。來之前我已經和大小姐聯系過了。”秦建國急忙解釋道。
“怎么,我張志誠的話不好使嗎?還是說你眼里只有我姐,從沒把我這個張家大少爺放在眼里?秦叔?”張志誠眉毛微微一挑,一臉不耐煩道。
看張志誠臉上布滿陰沉,秦建國瞬間出了一身冷汗,看著四周蠢蠢欲動的保安,他知道一個回答不好恐怕自己兩人就要遭殃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著急老爺子的病情。”秦建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既然已經和我姐聯系好了,我也不難為,秦叔你自己進去就可以了。至于這個小伙子嘛!”張志誠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
“像他這種穿著破破爛爛的能有什么醫術,我家那么多私人醫生哪一個不比他強一百倍。”張志誠一臉鄙夷道。“讓他進去只怕會臟了我家地板。”
“就他這種一看就沒見過世面的東西,若是進去之后我家里丟了什么東西,你擔得起責任嗎?”妖媚女子言有所指道。
秦建國臉色非常難看,如果不讓楚江河進去,他這一趟可就白跑了。
“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那些破爛也就你們當寶貝,我還真看不上眼。”楚江河突然說道,一開口就嚇傻了秦建國。
周圍的保安暗罵楚江河不長腦子,在蓉城敢這么不給張志誠面子的人,一雙手都能數過來。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這么跟我說話,老劉,給我教訓一頓然后轟出去。”走到哪里不是眾星捧月,何時受過這種侮辱,張志誠當場就發作了。
盡管心里不忍,老劉還是招呼了幾個保安,就要沖上去對著楚江河一頓拳打腳踢。要怪就怪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住手,張志誠你在干什么?”張漫芝碰巧從外面回來,看到這一幕趕忙出聲阻攔。
“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小王八蛋想要混進咱們家,剛好被我撞到了。”張志誠說道。
“秦叔和小神醫是我專程請來給爸治病的,你讓開不要擋住路了。”張漫芝滿臉寒霜。
“什么小神醫,看他這細皮嫩肉的樣子,估計天生就是當小白臉的命,姐,你一定是被他花言巧語迷惑了。”妖媚女子道。
“迷惑?哼,上次欣欣就是他救過來的。還不快讓開。”張漫芝冷喝一聲。
兩個人不敢再阻攔,默默的走到一邊,看著張漫芝帶兩人向張天豪的房間走去。
“你才是張家的大少爺,這總經理的位置本來就應該是你的,都怪老爺子太偏心,偏偏給了她。”妖媚女子一臉不平的小聲嘀咕著。
張志誠滿臉陰沉一言不發,盯著幾個人離去的背影,眼里充滿了怨毒之色。
來到張天豪的房間,房間里布置得極其奢華,楚江河隨意掃了一眼就沒了興趣。看到躺在寬闊大床上的張天豪,僅僅一眼瞄去,楚江河就已經胸有成竹,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秦建國心領神會,隨手開了一個補氣方子,兩人便告辭了。
......
一個偏僻都市村莊里,張志誠小心翼翼的走著,在一個緊閉著大門的小院子前,張志誠謹慎回頭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尾隨后,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不是說過,沒有事情不要過來嗎?”一個陰森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響起。
“我姐今天帶回來一個年輕醫生,聽說醫術非常高明,我怕他會壞了咱們的大事。”張志誠急忙說道,語氣罕見地帶了一絲慌張。
“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只是會點醫術罷了。只要讓他沒有機會再見到老頭子,有什么可擔心的呢,找幾個人做掉他就行了。”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一絲陰狠從張志誠眼神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