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魂風在之前的那片湖泊找到了朱竹清。
漆黑的夜晚,少女獨自在巖石上,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悲傷。
千魂風默默地走到朱竹清身邊,在她身旁靜靜的坐下。
被朱竹清的情緒所感染,這一刻千魂風竟不知該說些什么,他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為什么......”
“恩?”
千魂風愣了一下,轉頭一看才發現是朱竹清在說話。
“為什么,為什么他會變成現在這樣,他為什么如此不思進取,我為什么會對他抱有希望,為什么......”
千魂風沉默不語,老實說,現在朱竹清和戴沐白的局面是他最樂意看到的,但他又不愿意讓朱竹清因為戴沐白而陷入這巨大的悲傷。
“早點看出他是什么人也好,省的你以后被他傷的更深。”千魂風輕聲安慰道。
月光照在湖面上折射出的光亮映照在朱竹清的臉上,這一刻千魂風才注意到,朱竹清的臉上竟是那么的平靜。
然后證明一個人的心已死,只要她不在因為他而流淚。
千魂風知道,他成功了。
但當他看到現在朱竹清的反應,心里卻完全開心不起來。
并不是因為他看到朱竹清的反應后,就后悔自己破壞了她和戴沐白的關系,
他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還是那句話,這只是他征求自己幸福的手段而已。
他此時之所有心情沉重,是對朱竹清的悲傷而感到心痛。
“你說的對。”
朱竹清輕輕說道:“我應該早一點看清他的,我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一直不愿意面對。”
可緊接著,她又咬牙切齒:“我就是不甘心,難道一起努力活著不好嗎?”
她心中一直想的,還是星羅帝國皇室家族那殘酷的傳統。
她來史萊克就是為了尋到戴沐白,兩人一起努力修煉努力變強今后她們好能在于兄長的搏殺中活下來。
現在不得不承認,朱竹清心中已經徹底的放棄了戴沐白,
戴沐白已經徹底的傷透了這個外邊冰冷但內心一片火熱的女孩的心了。
但同時這也意味著,他們放棄了活下去的機會。
朱竹清就是不甘心,她為了活下去都付出這么多努力了,可結果到頭來卻還是完全沒有希望。
此時,坐在她身旁的少年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竹清,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
朱竹清看著身旁的千魂風,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但她還是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你救了我兩命,我還沒報答你呢。”
千魂風笑了:“報答就算了,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我這個人是挺信命的,上天讓我兩次救了你就說明咱倆有緣,這個緣分對你我來說都來之不易,我會好好珍惜這個緣分,所以你就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朱竹清俏臉一紅,她沒想到千魂風說話竟如此大膽,她趕緊別過頭去,努力掩飾自己的緊張:“你,你在說什么?”
剛剛對戴沐白徹底死心的她,如今卻聽見另外一個男人以這種宛如表白的方式跟她說話,讓她此時最脆弱的那顆心突然就躁動起來。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被人安慰,往往最能產生好感,這一點朱竹清也不例外。
但因為她特殊的性格,如果這個時候跟她說這種話的人不是千魂風,而是另外一個男人,她會毫不猶豫的暴揍對方一頓,
但千魂風不同,因千魂風早早的就在朱竹清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之前因為朱竹清心里對戴沐白還留有幾分情感,所以她對千魂風更多的是那種欣賞和感激,
現在她和戴沐白關系破裂,心中對千魂風的態度也變得莫名奇怪了起來。
“竹清,你應該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千魂風覺得自己說的這句話實在太能裝杯了。
但沒辦法,要想讓朱竹清真的放心跟他在一起,就必須讓她不在擔心星羅帝國那殘酷的規則。
他必須要給她一個足夠保護她安全的保護傘。
“你的身份......”
朱竹清聽到千魂風的話,腦子里第一時間出現的就是千魂風贈與她的那塊令牌。
想到武魂殿看到那塊令牌后對她的態度,就能猜到千魂風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你應該是武魂殿的人吧。”朱竹清說道。
可千魂風卻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你說錯了竹清,我不是武魂殿的,武魂殿是我的。”
千魂風覺得如果盤點一下斗羅十大裝杯言論,他的這句話起碼能排進前三。
沒排第一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以后裝杯水平還能再提升一下。
巖石上,當聽到千魂風說出那句武魂殿是他家的后,朱竹清頓時愣在了那里。
還不等她說話,千魂風就又說道:“當代教皇是我的母親,上一代教皇是我的父親,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代教皇應該也會落到我的頭上,所以我覺得一個星羅帝國的破規矩應該還不能拿我怎么樣。”
他轉過頭,笑瞇瞇的看著朱竹清:“我說出我的身份并不是讓你做出決定,只是想讓你不用再為自己的生命擔心,今后不要在老想著別人,努力為自己活著吧。”
月光之下,朱竹清看著少年的笑臉,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了。
今天親眼見證戴沐白的所作所為之后,她已經徹底對戴沐白失望。
剛剛她來到這里,是因為這一路走來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默默承受痛苦,
然而這時候卻有一個人站在她身前,將她保護在身后,告訴她今后由他來負責保護她,這種感覺是她從未感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