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豪哥把手擺在他面前說。“你是覺得我要聽你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野小子的話?我自己難道不會安排劇本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的提議更好,如果你不同意可以不采納,我沒意見……”阿英有些生氣,不只是因為豪哥說話時搖頭晃腦的招人嫌,最重要的是他不讓人把話說的完整。阿英也是有脾氣的人,他最反感這一點,所以他的語氣有些隨意,不料他的舉動正巧點燃了豪哥的神經。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豪哥惡狠狠的問。
“什么意思?!”沛同重復著豪哥的話。
“什么叫我什么意思?你這也有點太不尊重人了吧,舞臺本來就是大家的,難道提些建議都要變成什么有身份的人的特權嗎?”阿英句句如刀劍一樣朝豪哥劈來,如果他們的每一句話都是拳腳爭斗的話,那么阿英絕對是拳拳到肉。
“你……你這個臭混蛋!沒人敢和我這么說話!”豪哥氣急敗壞的亂叫著。
“沒人!”這句話毫無疑問是沛同說的。
“哦?怎么了?生氣啦!你難道就這點能耐嗎?只會小看別人,然后在這耍大牌,你當你是什么明星嗎?”阿英繼續激怒著豪哥,他一看到他的囂張勁兒,就不由自主的把自己之前積攢的壞情緒一股腦的發泄出來。因為在他眼里,沒必要給這種人留情面。
“你……你再說一句!??!”豪哥徹底失控了,他抄起身后擺在架子上的道具樸刀,一閉眼朝阿英的頭劈下,阿英嚇了一大跳,他反應的還算快,一側身躲過了樸刀,樸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把地磚砸出了一道裂痕。
阿英沒想到豪哥能失控到這種程度,雖說這樸刀是道具,刀刃厚的達到無法致人死傷的程度,可那一刀劈在阿英頭上后果絕對不會再難看。阿英也氣的直磨牙,他只覺得血朝頭上涌來,差點從他的頭頂噴射出去。于是他嘴里喊著:
“好啊好?。⊥孢@個是吧……”阿英順手從架子上拿起了武松的雪花鑌鐵雙戒刀,右手照著豪哥的腰就橫劈了過來。豪哥身體猛的一側,用樸刀擋住了阿英的戒刀。但他中計了,阿英看他去防他右手的樸刀,噌的一聲將左手竄出。猛的一轉身,借助力量用泰山壓頂般的砍了過來。“砰!”的一聲過后,阿英左手的戒刀被一桿單槍擋了出去,是沛同。
阿英徹底惱羞成怒,現在他是一對二??砂⒂⒃诮酉聛淼谋憩F里完全沒有占下風的意思,他一只手負責壓制住一個人,三人乒乒乓乓的在屋子里打了起來??勺罱K阿英還是雙拳難敵四手,在豪哥和沛同的猛攻下節節后退。漸漸的三人已經退出了屋子,在走廊里打了起來。
現在幸好是大課間的時間,學生和老師還有校長都在操場做著操,所以教學樓里一個人都沒有。三人越打越生氣,都惡狠狠的盯著對方。漸漸的,他們翻過樓梯,跨過廁所。來到了室外。他們在室外逐漸向操場的方向湊近。學生們和老師正做著操,看到阿英他們三個瘋狂的吼叫著,并且手拿武器打著,所有人都傻在那里。操也沒人做了,呆呆的看著他們打著。
小胖在臺下看到了阿英和他們兩個,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說實話,小胖直為他們感到尷尬??蓪W生們不這么認為,漸漸地投入了這場戰斗,他們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找到了自己心儀的一方,大喊著為他們加油。底下在做操的有兩個學生,一個胖胖的學生問向另一個干瘦的學生:
“他們為什么要在這里打架?”
那個干瘦的學生用拳頭狠狠地錘了一下那胖孩子說道:
“你懂什么!你忘了前一陣傳媒社的人宣布要有一場話劇表演在學校舉行嗎?看來就是今天了,這是學校特意安排的,為了保持一種神秘感,什么都不知道!”
那胖孩子哦了一聲,便和其他同學們為阿英他們吶喊加油。
阿英他們愈打愈烈,最后干脆爬上了領操臺。幾個領操的女同學早就被嚇跑了,校長在臺下面也看傻了眼。齊哥、楠哥、瘋婆、還有豪哥和沛同的班主任跑了過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校長發狂似的問。
“他們拿了我們的道具!”齊哥指著阿英他們手里的刀槍說道。
“這個混蛋又再搞什么?!”瘋婆急得都破了相,身體像蛆蟲一樣動來動去。豪哥和沛同的班主任也一樣,急得在原地干打轉。
“保安!保安!”校長瘋了似的尋找著保安,希望他們來制止住阿英三人,可喊了半天沒一個保安上來說句話。因為這里的保安大多是走關系進來的,根本沒有保衛學校的能力。且看到他們手里有武器,生怕自己受什么傷。躲起來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挺身而出?另外,學校給保安發的工資少的可憐,根本不夠養活家人。所以保安們整日消極怠工,能逃避就逃避,大不了再換一份工作唄。工作沒了可以再換,可阿英他們如果真的把他們弄傷,自己的薪水連看病都拿不出手,出于這個原因,就更沒有保安愿意管這事兒了。
見遲遲沒有保安過來,校長一咬牙沖上了領操臺。瘋婆他們見校長沖了上去,也緊跟在后面。到了領操臺上面,校長發現自己根本無從下手。他們打的正酣,已經顧不上旁人,稍有不慎就會被誤傷。于是校長左轉一圈,右轉一圈的一邊躲避著阿英三人的刀槍,一邊破口大罵著,讓他們停手。
底下的學生看到這幅場面早就笑成一團,他們從來沒有看過這么滑稽的場面。三個人在臺上打的不可開交,校長在后面像陀螺似的轉著圈,屁股后面還有一群老師跟著。歡呼雀躍聲空前的大,甚至學校附近的居民樓里都有人探出頭來去看怎么回事。
幾人正在臺上正僵持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阿英看準時機準備把刀轉了過來,準備用刀板把豪哥拍暈,他緊閉雙眼硬生生的拍了下去。沒想到豪哥一個轉身避開了阿英的刀板,只聽清脆的“啪!”一聲過后,“撲通!”有人倒在了地上。
阿英這才睜眼,倒下的不是豪哥,是一個他根本不認識的人。校長和瘋婆他們也傻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認識倒下的那個家伙。只見他穿著黑色的衣服,手里還拿著兩把真正的匕首。阿英為了安全起見立刻將那家伙的匕首奪下,他這一刀板的力量使的很大,那家伙已經不省人事了。
“他是誰?”楠哥問。
“看起來不像我們學校的老師!”齊哥也附和著說。
校長把那家伙扶著轉了個身,好讓眾人看清他的臉。突然之間,校長被嚇得魂不附體,大叫著將那人撒開,他躲到了瘋婆的身后,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那家伙說:
“他……他是殺手!”
老師們和阿英三人聽后全傻了,他們不知所措。只好聽校長的話,報警把他捉起來。齊哥像綁螃蟹似的將他五花大綁起來,扔在領操臺的一角。過了二十分鐘,裴警官帶著其他警員趕到這里,把那家伙抬上了警車。阿英和校長他們也跟了上去。主任等人也將看熱鬧的同學們組織進了教室。
那家伙在半路蘇醒了過來,他很不老實,總是想著反抗,嘴里還叫著校長的名字破口大罵。受不了吵鬧的裴警官只好求阿英想想辦法,阿英也沒有招,只好又一次拍暈了他。
到了警局之后,經過警察們的審訊才明白事情的真相:那家伙姓林,是校長老家的仇人。他原先和校長住在GD省的什么地方,平日里做著驅鬼,跳大神之類的工作。樸實的鄉民經常被他哄騙家里鬧鬼而被榨取錢財。之后那里唯一堅信唯物主義的大學生,也就是現在的校長回到了鄉里,揭穿了他詐騙斂財的鐵證。后來那家伙就被警察拘留起來,從監獄出來之后,他一直懷恨在心,一路跟隨校長來到這里妄想報復校長。今天他本想帶著匕首來暗殺毫不知情的校長,哪里想到陰差陽錯的被阿英用刀拍暈。后來那家伙在審訊室里哭的稀里嘩啦,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把所有的作案動機和其他的一些瑣碎事交代清楚。
裴警官拍著阿英的頭大肆贊揚的說道:
“多虧了你,阿英!有時候我真的在想,沒有你我們的工作是否會變得更加艱難……”
阿英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他之前也有過兩次這樣的經驗,所以他將會很輕松的應付和他道喜的警察們和媒體,好讓他們不會影響到自己正常的生活。
“這雜種……”校長看著他的仇人嘴里暗暗的罵道。
“阿英,豪哥,沛同,你們聽我說?!毙iL過完了嘴癮,一轉頭和阿英他們三個說道:
“你們今天救了我的命,如果沒有你們三個今天的這一出好戲,我可能早就在ICU里待著了?!?p> “沒事的校長,我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卑⒂现^,他心里沒有一絲的自豪感,甚至有些愧疚。他只是做了一件錯事,沒想到反而起了這么大的影響,不過過了一會兒他就把這種念頭打消了,他已經撿了大便宜。因為沒有人因為他們三個在學校里打了個天昏地暗而生氣,還有甚者和他們祝賀起來。阿英覺得很僥幸,也暗自發誓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了。
“阿英……”校長說道。
“我聽了傳媒那些家伙們說,你和豪哥沛同他們的關系不太好……有這么回事兒嗎?”校長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