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阿英和小胖成了名副其實的藝術生。阿英選修了音樂,而小胖則選修了美術,這也是因為學校的領導特意要分開他們兩個。他們堅信,這樣的選擇使他們落了單,惹禍的功力也會大大減半。阿英和小胖在每天上午上過王女士的語文課和兩節自習課,吃過飯就去各自的藝術班中上課。阿英的音樂教室在離教學樓幾百米遠的藝術樓。那里背靠著大山,景色十分怡人,時不時地會看見小松鼠和小鳥一類的小動物。藝術樓的大堂有一尊貝多芬的雕像,還有噴泉等設施,設計的就像中古歐洲文化一樣。這里有幾十間琴房和上百中樂器,每天的下午藝術樓就像是開交響樂一般:小號聲,長笛聲,鋼琴聲混做一團,說實話那可真是吵的叫人心煩。
音樂老師姓陳,是個青年男子。他長得還算帥氣,留著大背頭身上穿著休閑西服。聽音樂樓的學長們說,陳老師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帽,他曾經在文藝匯演之夜喝了一百二十杯的酸奶,結果吐的滿地都是,從那以后就被學生們叫做一百二。
一百二對站在面前的阿英笑了笑,對他說:
“歡迎你來到這所藝術的殿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英。”阿英回答著。
“嗯,不錯的小伙子,你的嘴怎么了?”一百二指著阿英的嘴問道。
“呃。沒事,小毛病。”阿英似乎司空見慣,摸了摸嘴說道。
“哦,這樣最好,因為我是個愛干凈的人,剛才我還以為你的嘴上粘了什么巧克力醬呢!哈哈哈。”一百二笑著說道。“現在你知道規矩了吧,如果在藝術樓吃東西的話,我就會狠狠地踢你的小屁股!”阿英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點了點頭。他們才認識一兩分鐘,大概就談到這個程度。
“每個來到藝術樓的學生都會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學器做為自己的專業,阿英,你看看這個屋子里有沒有你喜歡的?”一百二指了指屋子墻角堆起的一堆樂器。
阿英撓了撓頭,將手指向了落地擺放的架子鼓。
“哇,不錯的選擇。可那是架子鼓,樂隊的靈魂,一不小心出錯就會影響到整個曲子的音響效果,你確定要選它嗎?”一百二問道。
“我覺得我可以試一試”阿英回答道。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一百二開始教授阿英鼓技。從最基本的萬能節奏教起,到各個小節的加花。阿英學的特別快,才一兩天的功夫,鼓技已經相當不錯,一百二豎起了大拇指對阿英說:
“你真叫我吃驚!阿英,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鼓手學生。”
從那以后阿英天天在一百二的指導下練習,直到有一天他和阿英比了賽,他叫了二十名學生在屋子里挨個聽他們兩個打上一段。其中有十七個人認為阿英比一百二打的要好,從那以后一百二就沒再教過阿英一堂課。
又過了幾天,真的可以這么說,有些事情已經開始初露頭角。
在十一月的一個上午,阿英獨自在鼓房練習自己新研究的過鼓。這時小胖也來找阿英玩耍,因為他那兒的美術老師說過他的眼睛像電子計算機一樣的什么屁話,大約猜得到,小胖也和阿英一樣,挺清閑的。他們兩個就這么坐在那里說話,正談到高興的地方,阿英聽到了一陣悠揚婉轉的歌聲,正好吸引住了阿英和小胖的注意力。
那是一個女孩的聲音,用的是民族式唱法。歌聲宛如天籟一般,音符像是牛奶一樣絲滑,又如絲綢一般撫摸著四周墻壁的身軀。
“這是什么美妙的聲音?!”阿英問道。
“我也想知道”小胖的臉上露出沉醉的神色回答道。
于是他們兩個沿著音樂樓的走廊開始尋找聲音的來源,他們在二樓的一個琴房前停下。阿英輕輕推開門,里面背對著他們站著個女生,那女生聽到身后的聲響,一回頭與阿英和小胖對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