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腳步踉蹌了下,又堪堪穩住。他咬牙快速拔出刀子扔到地上,如玉的指尖掐決,那血液竟沒有浪費一滴的自動飛進了神火爐中。
蓋子合上的一瞬,月痕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跌做到地上,也不忘用法力催動那靈火凝丹。
半個時辰后,月痕始終緊繃著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他蒼白的唇瓣勾起個淺淺的弧度,冰眸中熠熠生輝,他的妱兒有救了……
迷途見狀,也為自家主子高興。
他提步走過來,把一瓶外用的傷藥送到月痕面前,面上帶了絲如釋重負:“主子,先療傷吧!不然夫人醒來怕是要心疼了。”
果然一聽迷途提墨蕓妱,月痕才緊忙接過藥瓶,他涼涼瞥了眼自家屬下,卻也沒有怪罪之意:“竟還敢打趣起了你家主子!還不快去把練好的丹藥取出來拿給本君!”
他確實該把傷口處理好,不然那個小東西又該借口扒自己的衣服了……
想著他也開始不疾不徐的給自己處理起了傷口。
等迷途裝好丹藥給月痕,他已經換了身暗紅色的衣袍。雖說比之黑色那套少了幾分危險,但卻依舊瀲滟無雙,且還多了絲妖冶。
月痕收好丹藥,走之前不忘吩咐了屬下一句,清冷的聲音中帶著警告:“本君今日之事,莫要告訴妱兒!”他不希望妱兒為此內疚心疼。
迷途黑線,頂著壓力道了句:“屬下絕不會說。”
“嗯,走吧!”
……
二人回到國師府,月痕便急忙給墨蕓妱服下了那丹藥,他坐在床邊深深凝視心愛女子的眉眼,修長好看的手指輕撫過她的眉、眼、鼻子、最后停在了那櫻花般的粉唇上細細摩挲著,腦海中是他們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在侵蝕著他的骨血。
“妱兒,等我回來。”他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一吻,聲音繾綣又不舍。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離開她這么久,但為了以后,再不舍,他也要忍。
……
之后,月痕在墨蕓妱快醒前,離開了人界。
于是,就有了墨蕓初問墨蕓妱,是不是想月痕了那一幕。
……
話分兩頭,在墨蕓妱回墨蕓初那兩個字時,妖界帝宮內的冰洞中,月痕正在一塊千年冰床之上打坐恢復。
洞中是一片白色,寒氣森森,似乎進來就會被秒凍成一座冰雕。
驀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那腳步輕盈緩慢,聽著來人像是個女子。
沒一會兒,那人就走進了洞中,還下意識的輕呼出聲:“嘶,好冷!”
月痕雖然在閉關中,但他并沒有封閉五感六識,乍一聽見有人闖進來,他氣息一個不穩,一口血便吐了出來。
他一手放在心口位置,冰冷的視線投在了來人的身上。可當看見對方是誰時,他破天荒的愣住了。
月痕著實沒有想到安然竟還敢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神色又冷了幾分,冷冷道:“你怎么會在帝宮!”該死的!這個女人身上竟有魘的氣息!“安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和魘勾結!找死!”
他一拂衣袖,一道凜冽的火光勢如破竹打在了安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