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藥香味兒,不由得讓沈熙澤和太后都重起了眉頭。
宮女在旁邊用繩子攪拌著黑色的藥汁。“太后該吃藥了呢,若是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沈熙澤把視線放在宮女手里的黑色藥丸中,濃眉直擰?!斑@藥是哪兒來的?”
還沒有等宮女說話,太后呵呵一笑?!斑@藥竟然是太醫院的大夫開的?!?p> 沈熙澤一直看著那碗黑黑的藥汁,總覺得有些不太放心?!斑@藥還是不要喝了吧?!?p> 說完直接從宮女手里奪過藥,放在桌子上。
太后夠不明白他的做法,縱然如此心里不由一驚。莫不是沈熙澤認為有人要害她?
她也沒有阻攔沈熙澤,正好要瞧瞧這碗里的藥到底有什么問題。
“這碗藥就先放在這兒,不許任何人動我,現在就去請張大夫來瞧瞧,從現在開始,蘑菇溝里的人一律不允許出去?!?p> 說完沈熙澤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外走去,眼里隱藏著冰冷鋒芒。
宮女見狀,便把人全部喊了過來,不讓人出入。
宮女自小在太后身邊長大,太后可以算是她的親人,如果有人要害太后,她第一時間跟別人拼命。
等到沈熙澤帶著張大夫走進慈祥工時還沒來得及,讓張大夫行李就拉著她的手來到桌前,指著那碗藥。
“張大夫,您快瞧瞧這藥到底有什么問題?”
張大夫細細嘗了嘗,這樣苦得很。
“回太后王爺的話,這藥里面加了很多蕓香花,把這其他藥的味道全部給蓋住了,這藥很苦很苦,我敢斷定里邊一定放了苦膽草,正是如此,所以才蓋住了其他藥的味道。我才疏學淺,并分辨不出里邊的其他藥材?!?p> 張大夫半彎著腰,面露藍色。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明了,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張大夫,您趕緊過來給太后把把脈?!?p> 若說有誰這么大膽,除了皇上還真想不到第二人,這皇上本就不是太后的親生子,能鬧出如今這一步,定是他的作為。
張大夫趕緊上前給太后把脈,良久過去,張大夫的額頭上滿是汗水,看得不由讓他心急。
“張大夫,這究竟是怎的了?”
張大夫依舊為難,不敢抬頭看,他們低垂著腦袋說?!拔也桓液f,大道也能知道太后這脈象十分奇怪,起起伏伏我也不敢說到底是有什么問題?!?p> 他從醫幾十年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問題。
“那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就沒人知道哀家得的是什么病了?”
這段時間太后根本就沒感覺到身上有哪兒有不舒服。
“不是這樣的,那丞相府家的二小姐說不定能知道您的病?!?p> 兩人不由一驚,相互對視一眼,張大夫口中所說的人不就是門主的未婚妻嗎?
太后驚訝開口。“可是那丞相府里的二小姐,許蕓溪?!?p> 又見張大夫點頭?!罢谴巳诉@人醫治好了丞相府里的老夫人,自從這一事之后,京城里的所有大夫都知道他會一種特別的針法,那老夫人不知是得了什么病,我已束手無策,但最后竟被許蕓溪救了回來?!?p> “若是請許蕓溪來試試這碗里的藥,說不定能看得出來?!?p> 沈熙澤雙眼疑了太后,聽見有張大夫給許蕓溪做擔保,將信將疑。
“殊不知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如此了得。”若是沒記錯的話,之前這城政府的二小姐可是丑名在外。
男人就勾了勾唇角,清澈透亮的眸子帶著些許笑意。
“母后何不如叫人來試試。”
太后心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可以試試。
半個時辰后,太后的懿旨下達丞相府,這一天之內不僅有圣旨到,還有懿旨到,可讓丞相開心壞了。
又聽說懿旨是讓許蕓溪進宮,太后想見見未來的兒媳婦,把丞相給激動的差點沒跳起來。
可當許蕓溪聽到這則消息時,心里不禁疑惑,太后為什么要把他叫進去,難道是因為公主的原因。
可我想了想也覺得不對勁,如果公主真的想見自己,那也會自己派人來找,為什么要讓太后下旨?
還沒等許蕓溪想清楚,外邊的馬車便已經等不及了,畢竟是要去見太后,清兒給許蕓溪準備了一套,還算得上得體的衣服。
等來到門口時恰巧瞧見許廷植和邊上的太監說話。
許蕓溪乖乖巧巧的上前輕聲叫了一句。“爹?!?p> 沈熙澤回過頭來上下掃了一眼,許蕓溪覺得還算是不錯,雙手背后端出父親的架子。
“既然準備好了,那就趕緊去,別讓太后等急了,切記見到太后一定要注意規矩?!?p> 許蕓溪微微點頭,許廷植畢竟是她的父親,當然要給足面子。
“是謹記爹爹教誨?!?p> 他滿意地看著女兒這副模樣。
又說幾句話,許蕓溪上了馬車。正好撩起簾子時發現沈熙澤給宋懿旨的太監塞了點銀子。
馬車開始出發,才放下簾子躺在軟墊上,長舒一口氣。
在旁邊的清兒忍不住問?!靶〗?,為什么太后要叫我們進宮?。俊?p> “也不知道這次進攻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兒?!?p> 許蕓溪嘆了口氣,看著清兒說。“應該不是什么壞事,看著剛才爹爹給那太監塞了銀子,滿臉笑嘻嘻的,若是有壞事也不會這副模樣。”
沒過多久馬車就直接進了皇宮,往太后的宮里而去。
聽見外面的響聲,沈熙澤不由心里一愣,站起來說。“母后等會兒我就先躲在那屏風后,等到許蕓溪走了我再出來?!?p> 不明白沈熙澤的所作所為,兩人本就是未婚夫婦,為何如今不能見?
沈熙澤大腦快速運轉著,隨意找了個理由:“也沒什么,只是覺得現如今見面不太好?!?p> 太后原以為他這是害羞的,也不再說些什么。“確實你們倆都還未成婚,只是未婚夫婦關系,現在見面的確不太好。”
站在旁邊的張大夫并沒將兩人的話,聽進心里,直盼望著趕緊見到許蕓溪,好知道這碗藥里到底藏了什么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