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女兒給父親請安。”
許蕓溪在大將軍的面前乖巧的欠了欠身,父女兩個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關系已經(jīng)好了不少。
至少許廷植看著那張酷似楊氏的臉時,已經(jīng)不會只想著回避。
或許是因為他真正愛的人是楊氏,所以對許蕓溪的愧疚越來越大,小女兒被他忽略了那么久,卻不曾對他有過半分的怨言,這讓他怎么能夠不羞愧呢?
“什么事?”
即便是在心里想了這么多事情,可是面上還是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謝謝父親對女兒的賞賜,順便想來看看父親近日可好?”
許蕓溪這些話都是發(fā)自內心的,即便是這個父愛來遲了十幾年,但是她以前從未擁有,現(xiàn)在得到了之后,她發(fā)覺自己并不想失去。
“聽說,你最近在習武?”
雖然是在書房里,但是許廷植卻是在擦拭著一把劍,他畢竟是個武將,骨子里刻的就是打打殺殺的事情。
而他另外那兩個孩子,因為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對于習武這件事情一直都是抗拒的。難得他聽說了許蕓溪在習武,對于自己的這個小女兒就更加的在意了。
“額,只不過是女兒閑時無聊耍來玩的,上不了臺面。”
才怪!
能夠在皇家暗衛(wèi)中脫穎而出的人,可并不是一句上不了臺面就可以概括的。
“就當與我耍耍,讓我看看你的身手。”
許廷植看了一眼身旁的平巡,能夠得他一句不錯的人,在整個京城里可是少有。
要知道,當年平巡可是跟著他上過戰(zhàn)場,能讓從活地獄回來的人夸獎,就連許廷植都忍不住好奇了。
“那女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許蕓溪并不是一個扭扭捏捏的人,她站在訓練場上,背手而立。面對氣勢爆發(fā)的許廷植,也是絲毫不懼。
這具身子自然是比不上當年她從暗衛(wèi)營爬出來的那般,但是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的鍛煉,卻也是達到了當年的三分之二。
這也是許蕓溪自信心的來源之一。
“我先讓你三招。”
許廷植表現(xiàn)出了極強的自信心,他看著不遠處負手而立的女兒,從感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當年自己的某些影子。
“那就多謝父親了。”
許蕓溪也不多說廢話,拿起劍就朝著許廷植沖去。
因為只是一個小小的切磋,所以她并不打算用盡全力,一是不想完全暴露自己的實力,二是她還沒想好要怎么解釋自己習武的事情。
但是快點三腳貓還好,可她是實打實的殺人技,要是被有心之人揭穿,她還是很不好解釋的。
但即便是許蕓溪表現(xiàn)出來的這一小部分實力,也著實讓許廷植眼前一亮。
雖然這樣的功夫在他跟前,確實可以說得上是三腳貓,撓癢癢都不夠。
可是他能夠看得出來,許蕓溪功底扎實,實力遠不如表現(xiàn)出來的。
父女兩切磋用的是木劍,所以許蕓溪可以肆無忌憚的揮劍,許廷植只做防守。
他想要看看自己的這個小女兒到底隱藏了多深的實力,五個回合下來,許蕓溪額頭就冒出了一層層的小汗珠。
許廷植身形高大,往她跟前一站就如同一堵墻一般。
漸漸的,許蕓溪體力已經(jīng)跟不上了。
“既然累了就停下歇一會兒吧。”
許廷植收斂著自己眼中的驚訝,現(xiàn)在他有了一種面前的這個女兒,傳到了他當年習武的風采的感覺。
許蕓溪雖然是個女兒身,可是出手干脆利落,招招直逼要害。
“謝父親。”
她并不知道此時許廷植心里想著的,只是在喝水的同時,看著自己的生父,心里突然升起了一個古怪的想法。
這樣武功高強的父親,每天用來陪練的話,她的實力一定會突飛猛進,甚至超越上輩子吃的巔峰也是不在話下。
能夠當上護國大將軍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平巡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著這對父女,他是每天二十四小時跟在許廷植的身邊的,除了偶爾要緊的事情會讓他去處理之外,平巡幾乎沒有離過大將軍的身邊。
“說是感興趣的話,得閑時可以過來找平巡練練。”
他的三個兒女中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對習武感興趣的人,許廷植并不打算就這么放棄。
況且他也是知道的,許蕓溪在府中過得并不如意,只是以前他懶得去理會,怕看見那張神似的臉,回想起故人罷了。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許蕓溪給了他眼前一亮的感覺。
大概是骨肉相連的原因,父女兩惺惺相惜。許廷植平日里不會多說什么,但是卻會對許蕓溪的事情開始上心。
許蕓溪和大將軍切磋武藝的事情,也傳到了大夫人的耳中。
啪!
“哼,還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個小賤人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真當我現(xiàn)在對她沒有辦法了嗎?”
大夫人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因為氣憤臉色泛紅。
“夫人消消氣,那個小賤蹄子,現(xiàn)在正在張軍的院子里面,跟著平巡練武呢。”
旁邊的老婆子一看見她動怒,一張老臉忍不住顫了顫。大夫人發(fā)起火來可是會殃及無辜,她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引火上身。
只能說些關于許蕓溪的話,讓大夫人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她的身上。
“哼,把她給我叫過來,今天不好好教訓她一下,我都難以咽的下這口氣。”
大夫人一想到這段時間許廷植對她的愛護,心里就煩躁的很。
至于許蕓月那個丫頭,自從去了那個什么畫舫回來之后,每天就知道往外跑。
她這個娘親都快要管不住了,跟許廷植說了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誰知道他只是一句。
“蕓溪不也是出去的嗎?姐妹之間出去逛個街是好事,整天悶在府里勾心斗角的,有什么好處?”
這句話把大夫人堵的不知道說些什么,她能用力的攪著自己的手帕,在心里暗暗的想著。
許蕓溪那個小賤人,怎么配跟自己的女兒一起逛街,給她提鞋都覺得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