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蕓溪好歹也是練過拳擊和防身術的,只是現在鬧翻了對自己并沒有好處,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智取了。
此時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走一步看一步。
“跪下。”
這兩個字剛說出口,許蕓溪的膝蓋處就受到了一記重擊,隨后便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
嬤嬤見招架住不住許蕓溪了,便換來房中的其她人幫忙按住。
一個人,兩個人還能勉強說的過去,可是一下子上來了三四個人就真的有些力不從心了。
“今日你只要道了歉,本小姐就既往不咎。”
許蕓月滿臉得意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許蕓溪,一副欠揍的表情。
按照目前的這個形式,自己再怎么掙扎也無濟于事了,許蕓溪低著頭陷入了沉思。
“哎......怎么回事,這二小姐怎么突然暈倒了?”
許蕓溪突然倒在地上,站在身旁的幾位丫鬟看到這一幕也著實嚇了一跳。
“大夫人,要不要去找大夫呀,我看這二小姐的臉色不太好呀。”
其中一位丫鬟有些擔心事情鬧大,但是又怕大夫人因為自己的話怪罪自己,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必要為了這么點小事大驚小怪的,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本來此次的目的就是讓她從這個家里面消失,除去這個后顧之憂,現在正合心意。
大夫人準備帶著許蕓月和眾人紛紛離開了房間,但是剛準備踏出房門,許廷植就從外面進來了。
“這是出什么事情了,大白天的吵吵鬧鬧的,我在院外都聽見了。”
看到床上躺著的臉色蒼白的許蕓溪,許廷植疾步走到床邊坐下,皺著眉頭問道。
“二小姐這是怎么了?一個個的怎么都不說話,趕緊傳太醫。”
一家之主都發話了,幾個丫鬟也不敢不從,急忙跑出去找太醫了。
“回丞相的話,二小姐這是受了些刺激再加上最近有些勞累,我開一服方子調理幾日便可以痊愈了。”
雖說原主是中毒身亡的,但是自己取代了她的身子之后體內便任何的毒素都沒有了。
所以太醫無論怎么檢查,都看不出任何的問題。
聽到自己的女兒并沒有什么大礙,原本擔憂的神情也緩和了不少。
“丞相就不必太擔心了,我們就先出去吧,不要打擾蕓溪休息了。”
聽到太醫沒有瞧出什么來之后,大夫人的心里便松了一大口氣,語氣溫柔的說道。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越早離開這個地方越好。
“咳咳咳......”
許蕓溪也算準時間緩緩睜開了眼睛,瞇著眼看著周圍的人,開口道:
“爹......我這是怎么了。”
許廷植看著小臉煞白的許蕓溪也是好生心疼,輕輕的撫摸著頭發,柔聲開口回答道:
“只是受了些許驚嚇罷了,沒有什么大礙......不過前些時日不還是好好的嗎,今日怎么突然就暈倒了,可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
許蕓溪就猜到他會這么問,正好可以順了她的心意,把之前打夫人和許蕓月設計陷害自己的事情說出個一二來,也是給二人一個警告。
“女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喝了今天的那碗補藥之后就覺得不太舒服……也許是女兒多慮了呢,誰會如此大膽想置我于死地呢。”
許蕓溪故意將補藥有問題的事情抖了出來。
雖然說的云里霧里的,但是暗指已經是很明顯的了,不用想也知道這府中誰會看不慣許蕓溪。
她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清澈水靈的眼眸眨著,撒嬌似的晃了許廷植的胳膊。
“哦?既然如此任何可疑之處都不能放過,太醫勞煩你……”
話才說出口半句,大夫人就一個箭步上前,笑著顏將許廷植從木藤椅上扶起來。
但似乎在隱瞞著什么眼神也有些許的閃躲。
“這補藥都是有益于身體的,怎么可能會有問題呢,一直以來不是都沒有發生過什么嗎,丞相就不要疑神疑鬼的了,蕓溪本來身子骨就弱,興許是最近太勞累了也不一定……你說是吧,蕓溪。”
說著,大夫人的眼神就飄向了許蕓溪。
在別人的眼中,那是一個母親對女兒最基本的關愛的神情。但是在許蕓溪的眼中卻不盡然,那眼底之下還透露著威脅和警告。
“大夫人說的很在理,也許真的是蕓溪多心了。”
“爹,女兒現在已經無礙了,休息一會兒就能像從前那樣活蹦亂跳的了。”
許蕓溪順著大夫人的意思說了下去,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得過且過,來日方長。
見許蕓溪的臉上多了些困意,許廷植也不便再多說什么了,便安慰了幾句后,帶著眾人退了出去。
“小姐,剛才丞相明明是想為你打抱不平的,可你為什么不領情呢……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的。”
清兒替許蕓溪整理著被褥,嘟著嘴沒好氣的說著,為她家小姐感到不值。
“大夫人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人,今天的這個事情并不能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動搖不了什么。”
“欲成大事者必先沉著冷靜,這點委屈有什么不能忍的……放心,很快便能見分曉了。”
許蕓溪拉起清兒的手,柔聲安撫道。
而且自己也有注意到許廷植眼中的為難,雖藏的深,但是仔細看也能洞察的到。
心高氣傲,容不得一丁點不如意的大夫人定容不下這口氣,想方設法也會報復自己,相信不久后便會還有所行動。
許蕓溪背著身子躺在床上,皺著眉頭心里在盤算著什么,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清兒,我感覺還是有些不舒服,今天的晚膳就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喊你。”
清兒行了個禮之后便輕步退出去了,房間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表面上看起來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但是許蕓溪的心里卻如波濤洶涌般,與當下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府中的一切似乎沒有被許蕓溪的事情所影響到,照舊該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