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路漫漫,有語向誰言
歐陽傾墨家中。
“小弟學習怎么樣呀?”
“還那樣唄,反正比你強?!?p> “那挺好的,不過為啥我感覺你說話這么氣人吶?!?p> “都放假了,還談啥學習呀,姐你無聊不無聊?!?p> “你本來就是學生,不談學習談什么,談愛情嗎?”
歐陽軒宇看著歐陽傾墨,仔細端詳了半天發現就是自己的姐姐沒錯。不由問道。
“姐,你開竅了嗎?知道世界上還有愛情了?!?p> 歐陽傾墨不由一陣無語,便離開了,真是聊不下去了。
歐陽傾墨在家中實在待的無聊就決定出去走走。有些溫熱的海風吹過留下些許濕咸的氣息,歐陽傾墨就這么靜靜的走在小區里,偶爾遇見幾個熟人,打個招呼,也沒有過多的停留就這兒繼續的走著,樹上還能時不時的傳來鳥叫的聲音,歐陽傾墨就這么慢慢的走著,漸漸的感覺到自己的心靜了下來,但是始終由無法徹底的靜下來。歐陽傾墨抬起頭來,發現天空似乎被束縛了起來,就留了,小小的一片,周圍全是由鋼筋水泥構成的囚籠,不僅束縛了天空,也束縛了她。如今的她,或者說是大多數的人都是被束縛起來的籠中之鳥,看似自由,但卻處處被束縛著。
“好羨慕這些飛鳥呀,能夠展翅飛翔他們想要的任何地方,能夠去往他們任何想去的地方,不用害怕有束縛,能夠向往無垠的天地。而人哪,自出生以來就被各種各樣的東西所束縛,看似自由卻沒有自由。各種各樣的關系將人類束縛在其中,父母的期望,朋友的期許,兄弟姐妹的攀比,一切的一切都迫使著人們做出與自己初心不同的選擇,這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哪。不幸的是人們失去了自由,幸運的事人們不在孤獨,或者說是看起來不在再孤獨。人真偉大呀,各個都是哲學家。胡思亂想什么,也沒有意義。”
歐陽傾墨放棄了胡思亂想,繼續在小區里逛著,就這么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走著,不去思考,放空自己。
“卿卿,你怎么在這里,不回家嗎?”
“出來溜達溜達,江海,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呀?!?p> “前幾天,學校里沒啥事,我就提親回來了。在學校怎么樣。”
“就那樣唄,學校里的人感覺都不是太合脾氣,所以也就沒有多要好的人,不過也已經習慣了。不過咱倆好像挺長時間沒見了吧,我感覺都快成網友了?!?p> “可不是嘛,應該兩年了吧,一般是我回來,你在學校,你回來,我在學校的。總是錯過去,今天能見到也是緣分了?!?p> “的確是緣分,不過之前那也算是緣分吧。”
“的確算是緣分,就是這緣分不是很好?!?p> 說完兩個人相視一笑,兩個人一邊走著一邊說著各自的趣事,不知不覺天漸漸的黑了,漆黑的夜空之中掛著些幾顆星星,在散發著微光,歐陽傾墨不由看的有些入迷。江海也沒打擾她,只是陪著她一起看著這星空。
而岳澍這邊則是在哄孩子,也就是岳玥的兒子,岳澍的大外甥。五歲的孩子恰恰是最淘氣的時候,孩子叫孫欽浩,和岳澍見過幾面,并不是太多,但是因為岳澍本來就有點孩子心性,所以和這個外甥其實并不陌生。孫欽浩的小名叫做金浩。
岳澍下午就是和岳琪陪著金浩玩,其實岳琪也有點孩子心性,岳玥也就沒管他們,就放任他們在那里打鬧。
“老弟,問你個事呀?!?p> 岳澍一聽這個稱呼頓感不妙,因為岳琪很少稱呼岳澍老弟,而是直呼其名。
“咋了,姐你得絕癥了,要把遺產給我嗎?”
岳琪聽后有點無語,這個該死的臭弟弟,真的是一點情商也沒有呀?!袄系苎?,你們學校女生多嗎?”
“挺多的,咋了老姐你喜歡女生嗎?我可以勉為其難介紹幾個給你?!?p> 岳澍聽后內心不由的大無語?!霸冷隳X子是不是長的和正常人不一樣,腦回路為啥會這么清奇吶。”
“那你問我們學校女生多不多干啥?!?p> “我這不是替你擔心嗎?咋了,你姐姐我關心弟弟還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就是老姐你能關心一下我的生活嗎?”
“談戀愛不是生活嗎?”
“好像也是,不過你弟弟我一心向道,不想成家?!?p> “岳澍你小子真是服了,你腦子都在想些什么。下去轉轉吧?!?p> “嗯,好?!?p> 兩個人和岳玥說了一聲就帶著金浩下樓了,金浩在前面走著,岳澍和岳琪在后面跟著。
“真好呀,看著金浩這樣就感覺孩子確實可愛。”岳琪說著。
“是呀,濕咸的海風吹著,確實比臨沂和菏澤舒服好多?!痹冷室獗荛_了岳琪的話題。
岳琪不由地無語起來,也不再說話了,就是這么走著,金浩也在前邊帶著路。三個人好像是各自在走著各自的路,彼此沒有什么交談,岳琪感覺有些煩悶就上前和金浩玩去了,而岳澍則是一個人看著前邊的兩個人繼續跟著緩慢的走著。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又似乎只是這么無聲的走著,步子不急也不緩,就是這么慢慢的走著,走著。如果不是前邊兩個人在前邊帶著路,岳澍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岳澍其實有點享受著這種毫無目的的行走著,就這么走著,不說話不交流,獨自一人或是幾人一起,就這么毫無目的的走著。
BJ的一所大學里。
“嗯,岳澍病了?怎么回事?!倍呉呀浬诵┰S華發的歐陽傾墨對著手機另一端的人問道。
“醫生說他太累了,累倒了,你要不要來看看他,能聽出來他有點想你了?!笔謾C另一頭的人說道。
“我看看時間吧,如果有時間我會去看的,不過話說回來我倆也很長時間沒見了,沒想到再見竟然會在醫院?!睔W陽傾墨有些無奈的說著。
“是呀,誰能想到哪,不過你倆確實是有緣分呀,只不過是孽緣罷了。”說完手機另一端的人笑了起來。
“是呀孽緣。”歐陽傾墨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