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在一點點抽絲剝繭之下,終于漸漸展露了些許。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血煞就是埃博拉病毒爆發的關鍵,這種集怨念而生的詭異生物,在死亡之后會給整個城池帶來瘟疫。
幾人猜測,它們或許擁有類似于厄運的詭異能力,而觸發條件就是,死亡。
死神帶進來十顆“果實”,這十顆里頭如果都孕育出血煞,屆時厄運帶來的恐怖病毒將無法控制。
四人的臉色開始變得沉重,現在距離玲玲的預測只有六天了,而留給大家的時間也只有這六天的時間
如果這六天時間里,沒辦法處理掉其它九顆根達亞邪眼,那么希望城將在瘟疫肆虐下生靈涂炭!
李長儒神色凝重道:“不論猜測是否真實,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把其余九顆特殊級根達亞邪眼給找出來!”
程晨點了點頭,道:“雖然時間有些急迫,但好在發現得早,回頭我跟組織那邊匯報一番,讓他們加大巡查力度。”
李長儒看向吳老頭以及吳偉大,道:“現在你的任務是研究血煞,確認它是否真的擁有類似于帶來瘟疫的詭異能力。”
“如果血煞真的能帶來瘟疫,五天之內,必須找出破解的辦法!”
吳老頭凝重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程晨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血煞,有些于心不忍了起來。
血煞本身沒有想要害人的意識,一切都是幕后的死神在操控的,這玩意丑歸丑,但也是無辜的,而且看久了,慢慢順眼了起來。
程晨抬頭問道:“你們會對它做什么?”
吳老頭皺眉:“研究,無非就是解剖驗血,以及各種方面測試,如果確認該生物擁有爆發瘟疫的詭異能力,我會一直研究到找出破解的辦法為止,有什么問題嗎?”
程晨聞言看了看把自己當做媽媽的小怪物,隨后嘆了一口氣,道:“答應我,下手輕點,不要讓他感到太痛苦。”
說著,程晨便狠下心將血煞遞給了吳老頭。
就這樣,吳示仁抱著不斷嘶吼掙扎的血煞離開了辦公室。
吳偉大雙手插著口袋問道:“那我嘞?要不我也去幫忙研究血煞?論這方面,我可比偉大更扎實。”
李長儒笑著說道:“那可不一定,你都那么多年沒辦正經事了,而吳示人可是這些年都在進步來著。”
吳偉大聞言不服氣地切了一聲。
李長儒擺了擺手,道:“叫你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能不能將功贖罪,就看你能不能把這件事情辦好了。”
說著,李長儒將一份文檔丟給了吳偉大,吳偉大打開看了一眼后,臉上表情慢慢愁眉苦臉了起來。
他抬頭道:“你確定要這樣做嗎?你沒在和我開玩笑?”
李長儒道:“我李長儒什么時候無的放矢過,好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趕緊辦正經事吧。”
吳偉大拿著文檔滿臉不樂意地離開了辦公室,現在,就剩程晨和李長儒倆個人了。
程晨看向問外,問道:“你讓他去執行什么任務了?”
李長儒坐回辦公桌前,他按了按太陽穴,道:“我讓他去幫我送個信。”
程晨皺眉,問道:“什么信?送給誰?死神?”
李長儒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會知道的,但是不是現在。”
說著,李長儒露出和煦的笑容,繼續說道:“死神希望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來,那我就偏偏給他把棋盤弄亂,把桌子掀開。”
“相信我,很快,那家伙自己就會跳出來。”
程晨看著李長儒,卻是猜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的神態看起來很自信,似乎勝券在握了一般。
李長儒看向天花板,許久之后,突然莫名其妙地向程晨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興趣當異事局局長?”
“啥?”
程晨聞言整個人愣了一下,半晌后才開口說道:“你想表達什么。”
李長儒笑道:“沒什么,年紀大了,累了,想退休了,等死神這件事情結束后,我想去外面的世界走走了。”
程晨臉上露出狐疑,道:“就算你退休了,局長位置也輪不到我,不論是吳老頭還是其它主任都比我有這個資歷吧。”
“而且說真的,我還對你這個位置沒什么興趣。。”
“哦,是嗎,那就可惜了。”
李長儒意味深長道:“其實你才是異事局局長位置最適合的人選,你當異事局的局長,對于我們異事局是來說,是一件好事。”
程晨皺眉:“什么意思。”
李長儒咧嘴露出潔白的牙齒,道:“因為你是交際花啊,你跟組織關系好,你當異事局局長,組織那邊估計高興得不得了。”
“組織那邊高興了,我們能力者才有好日子過。”
程晨沒有說話,他總覺得李長儒今天有些古怪。
李長儒擺了擺手,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現在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程晨道:“什么事情?”
李長儒淡淡地說道:“你去向組織匯報,說你發現了李長儒叛變的證據,異事局跟死神勾結了!”
程晨聞言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震驚道:“你特么瘋了?都什么時候了,你特么還在這里開玩笑!”
“難得理你,我回去繼續巡邏了。”
程晨轉身準備離開辦公室,卻見李長儒散開強大精神力,禁錮了程晨。
程晨艱難地轉過頭,罵道:“你特么有病是吧?”
只見李長儒神情嚴肅地說道:“我沒和你開玩笑。”
“你難道沒有發現,組織那邊對于死神的事情似乎并沒怎么上心嗎?”
程晨眉頭皺了皺,細細品了一會兒,發現似乎確實是這么一回事兒。
明明那么大的事情,而組織那邊派來的人卻并不多,到現在程晨也只看到劉曉慶小隊以及地下實驗室姍姍來遲的特戰小隊。
李長儒起身走到程晨跟前,看著程晨的眼睛,滿臉認真地說道。
“因為他們在防著我們異事局,他們懷疑這次事情跟我們有關,甚至是我李長儒一手謀劃的。”
“無可厚非,組織為了顧全大局,必須得提防一手,他們得保留實力,得靜觀其變,做好應對一切突發事件的準備。”
李長儒眼神露出一抹瘋狂,道:“所以,干脆跟他們攤牌說我們叛變算了!”
“到那時候,我們就能見識到組織到底有多恐怖了,我就不信他們心敢那么大,到這般境地還不派重兵鎮守希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