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一邊雙手高舉頭頂,一邊解釋道:“自己人!”
蒲小雷則叫苦不迭地附和道:“各位軍爺,你們可千萬別開槍啊!”
長官呵斥道:“閉嘴!現在我問一句你們答一句!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攜帶武器?”
程晨此時心里也是拿不準了,他有些猶豫該出示什么身份。
說自己也是軍部的吧,他也沒有什么證件可以證明,而且就自己這副行頭說出來人家也不信啊,哪有士兵拿著散彈槍騎著摩托在城里到處亂逛的??
但說自己是異事局吧,也不知道對方知不知道這個機構。
程晨猶豫了下,最后還是冷靜地交代道:“我的上衣口袋里有證件!”
長官聞言給下屬使了個眼色,一名軍人心領神會,他走上前飛快地從程晨的上衣口袋里掏出證件,隨后遞給了長官。
長官看了看證件,眉頭皺起了一個疙瘩,滿是疑惑。
“異事局?這是什么機構,你們知道嗎?”
長官對著下屬問道,周圍的下屬接過證件看了幾眼后都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
那名長官只好拿出對講機和相關機構進行了一番核實,中途似乎還和對方起了些許爭執,但所幸最后還是確定了程晨的身份。
得知程晨也是軍部出身后,這名長官臉色明顯好看了些,他收起對講機朝周圍擺了擺手,四周軍人立刻齊刷刷地放下了武器,程晨和蒲小雷見都狀松了一口氣。
長官上前向程晨敬了個禮,道:“你好程少尉,我是第五城衛隊隊長蔣浩。”
程晨也向蔣隊長回了個禮。
蔣隊長問道:“你們要出城?”
程晨點頭道:“嗯,去執行一個任務。”
蔣隊長看著程晨作戰背包上掛著的倆把槍,用略帶指責的口吻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所在的機構究竟是做什么的,但你們這樣行動很容易引起市民的誤會和恐慌,還好這里是廢棄區。”
程晨聞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是有些招搖過市了,但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作戰背包塞了倆件防輻射服,實在放不下槍了。
蔣隊長看出了程晨的難處,于是說道:“你們跟在我們后面吧,這樣別人看著就知道都是軍人了,而且剛好我們也要出城,搞不好我們還是同一個任務呢。”
程晨問道:“你們是去哪里?”
蔣隊長看向城外,說道:“最近荒野發生多起拾荒者失蹤案件,上頭派我們第五隊出去查查原因,我估計多半是異人搞得鬼。這不,好巧不巧,一出門就碰上你們倆個了。”
程晨尷尬地撓了撓頭,道:“因該是了,不過我們這邊的任務并不是這個,至于具體情況,可能不太方便透露。”
蔣隊長擺手表示理解:“好了不說了,咱出發吧。”
蔣隊長向四周招了招手,城衛軍們便齊刷刷地上了車。
蒲小雷用手肘碰了碰程晨,滿臉崇拜地說道:“主任,原來你是軍部出來的啊!還是個少尉!太厲害了!”
程晨輕咳,道:“別廢話了,走了。”
雖然阿諛奉承的話聽得很舒服,但程晨很清楚自己這個少尉身份有多少水分在里面。
倆人就這樣開著摩托跟在了軍用吉普車后頭,在車子進入主街區的時候,周圍行人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有孩童指著城衛軍的車子對著身旁的婦女喊道:“媽媽,是城衛軍,他們要去打壞人了!”
程晨聞言挺直了腰桿。
??
車子慢慢靠近城市邊緣的高墻,在通過一個隧洞后,便進入了荒野之地。
程晨和蔣隊長道了聲謝謝后,倆支隊伍便分道揚鑣了。
舊文明的城市殘骸在紅日照耀下更顯落魄,而周圍散落著的拾荒者似乎也在喻示著人類的茍延殘喘。
程晨停下車,拿出地圖確定了下方向,這間廢棄核電站建在海邊,距離希望城大概有倆百多公里。
由于廢址路面呈半損壞狀況,所以摩托車的速度不能提到最快,只能保持在6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否則很容易翻車,如此一來,倆人要不間斷地開4個小時左右才能抵達目的地。
期間為了打發時間,倆人用無線設備進行交流。
出了城的蒲小雷異常興奮,顯得有些話癆,一直說著自己經歷的人與事,對此程晨并不反感,反正也閑著,就當聽收音機了。
慢慢的,大海的輪廓出現在了眼前,看似很近,其實還要開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抵達。
海水在赤日照耀下,泛著鱗次櫛比的水波,蒲小雷感慨道:“聽老人說,赤日事件沒爆發之前,海邊是旅游勝地,到了夏日則更甚。”
“屆時,會有很多年輕貌美的姑娘大方地展示自己的大長腿小蠻腰,開放些的,甚至連罩子也不帶,就這樣躺在沙灘上享受太陽浴。”
程晨聽著蒲小雷的描述,腦海出現了一個不可描述的畫面??他的內心莫名升起向往。
蒲小雷話題一轉,道:“話說主任,你知道為什么核電站都喜歡建在海邊嗎?”
程晨想了想,說道:“可能方便爆炸的時候能被海水抵消能量吧。”
蒲小雷笑著說道:“核爆炸引發火災若是觸碰到海水,只會引發更大的災難。”
說著,蒲小雷露出賣關子的表情道:“其實核電站不一定非要建在海邊,只要水源充足的地方就行,因為核電站運行過程中,會產生巨大的熱量來加熱水產生蒸汽推動汽輪機進行發電。”
“所以期間就需要活動的水源對滾熱的蒸汽進行冷凝,如此來保持一個循環,才能持續不斷地發電。”
程晨回頭看了眼賣弄學識的蒲小雷,說道:“你小子懂得挺多的嘛,你因該去五室,那里都是科學狂人。”
蒲小雷嘿嘿笑著,說道:“他們邀請過我,不過被我拒絕了。”
程晨聞言疑惑道:“為什么拒絕?五室條件那么好你不去,反而來我這個清水衙門,怎么想的。”
蒲小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科研人員是高危職業,我覺得太危險了,我這人比較怕死,所以相對而言,一室是最適合我的。”
程晨沒好氣道:“你倒是機智,那么怕死怎么還敢跟著我來廢棄核電站?不怕被輻射污染啊?”
蒲小雷笑著回答道:“其實輻射沒我們想得那么危險,畢竟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致命的污染早就消散了。”
“現在遺留的輻射對普通人或許有較大的影響,但是對于我們因該影響不大。”
程晨聞言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在核輻射污染地段即便不穿防輻射服也沒事?”
蒲小雷說道:“雖然死不了人,但多少會對健康造成一些影響。”
程晨問道:“什么影響?”
蒲小雷不肯定地說道:“不好說,這要看輻射污染還保留多少倫琴。”
“我猜測即便是我們,如果在輻射下面暴露時間過久,多少也會對生育造成一些影響,以后生下來的后代也很有可能畸形,不過最頭疼的還是核輻射的致癌物質。”
程晨又問道:“我們異人者也會得癌癥嗎?”
蒲小雷笑道:“當然會,只不過沒那么容易死。不過你想想,到了晚期痛苦常伴其身,是不是生不如死?”
聽完蒲小雷的話后,程晨總結出三個結論。
一,輻射污染會影響生育能力,可能生不出孩子。
二,即便運氣好,生出的孩子還很有可能是畸形兒。
三,容易得癌癥??
想到這些,程晨渾身不禁打了個冷顫,當即停下車來讓蒲小雷幫自己再仔細檢查一下防輻射服有沒有破洞。
程晨用半威脅的語氣對蒲小雷說道:“等下見到李炫,關于輻射危害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能提!”
蒲小雷沒聽明白程晨此舉的目的,他有奇怪地問道:“話說,為什么這個隊友他不穿防輻射服就去執行任務了?那么敬業的么?”
程晨騎著摩托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句:“因為那家伙前幾天想咬死我!所以出發前我并沒告訴他這里有核輻射。”
蒲小雷嘴角抽了抽,半晌沒有說話,同時內心暗自記下,這個主任,心眼小,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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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北
馬上改狀態了??到時候盡量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