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新一天的系統提示到來。祈風保衛戰第二天結束,功勛排名如下,
第一名:安東尼大爺(1764)
第二名:赫爾辛(1480)
第三名:克里斯(1445)
第四名:豐饒女郎(986)
第五名:欺詐大師(721)
...
祈風城的玩家們昨天一天的收獲頗豐,許多人都借此收割了不少功勛。不少人終于兌換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戰爭機械,隨處可見著手把玩的玩家。
“這戰場可太簡單了,根本沒有那些老玩家說得那么嚇人。”
“對于喉族來說,確實挺嚇人的。哈哈哈!!”
“說得對!哈哈哈哈!”
封鳴將戰場的規則板拉出,上面記錄著戰場中,雙方玩家的總人數:
當前南部王國聯盟普通玩家71名,星級玩家3名。喉族普通玩家數量122名,星級玩家4名。
“不太對...”封鳴眉頭微皺。
迄今為止,祈風城的玩家死亡13人。而喉族玩家的傷亡居然只有3人?如果去掉這三個被封鳴秒殺的倒霉蛋,那對方玩家的傷亡數居然是0!?
“但從昨天的戰局來看,對方似乎并沒有改變戰局的兵種。喉族的軍官怎么會讓僅是新兵的玩家坐在戰場后方看戲呢?”封鳴越想越覺得不對。仔細思考之下,被忽視的疑點越來越多。
“援軍也是一個問題,從戰場上蠻獸的尸體來看,死亡數已經遠遠超過了當初預計之數。這些蠻獸到底從哪里變出來的?毫無頭緒...”
封鳴甚至有了再去一趟喉族駐扎地的想法,不過現在為時過早。只好先靜觀其變。
“喲!赫爾辛老弟!今天去撈點功勛啊,咱倆都快被超過了!”遠處走來的安東尼打了聲招呼。
封鳴將自己的疑慮告訴了安東尼,想看看他那邊有沒有多的線索。
“嗯...沒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就覺得那些駐扎點的臭味比想象中輕一些,估計是地勢的原因吧。”安東尼沒想跟封鳴在這里做推理游戲,快速告別了封鳴,前往城墻。以他強大的火焰能力,肯定能收割大量的功勛。
封鳴也聳了聳肩,無奈的跟上。
今天的戰場威脅同樣不大,可以看得出,喉族的攻城蠻獸已經所剩不多,城墻下都是些負傷的巨角蠻獸。
隨著城墻下的尸體越堆越多,戰場上,活動的獸群規模在肉眼可見的縮減。對方不計代價的無腦沖鋒,讓祈風城內的玩家都產生出迷之自信。
“鋼板,別在上面摸魚了!咱們直接沖殺出去!”
“再不撈點油水,功勛都被那些遠程收光了!”
大半的近戰玩家聞言,皆表示贊同。
這幾天看著自己的遠程隊友吃香喝辣,肆意購買讓自己無比眼饞的戰爭機械。心中不時懊悔為什么當初選擇了苦逼的近戰!
而這兩天的遠程玩家可謂是春風得意,天天吹噓自己又殺了多少蠻族!雖然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戰場勝利,可人性總是如此,又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所以大部分遠程玩家都極力反對近戰玩家出城追殺的冒險舉動!
“對面早就是強弩之末,再不追等你們吃干抹凈,連湯都沒得喝!”
“你們怎么這么自私!少拿點功勛又怎么樣?為什么要讓整個祈風城的玩家為你們承擔風險!”
“放屁!能有什么風險?我看你就是想獨吞功勛!”
爭論并不會解決問題,玩家之間無法相互干涉。最終還是有大半玩家沖下了城墻,其中甚至包括一小搓遠程玩家!
看來之前爭吵的責任與道理在利益面前都是狗屁。
“赫爾辛老弟,你的功勛排名估計都掉出前五了吧?不去撈點?”安東尼看封鳴在墻上摸了一天魚,用手肘頂了下封鳴。
“如果你是對面,你覺得他們在這種局勢下怎么翻盤?”封鳴沒有回答安東尼,反而拋出一個新問題。
安東尼摸了摸下巴,猜測道:“毫無理智的瘋狂送死。在我的認知中只有兩種可能。”
“利用尸體或者獻祭尸體。”
封鳴點頭表示贊同,但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并說不通。
城墻下的尸體并沒有堆到能讓喉族直接爬上尸山、踏上城墻的高度。
至于獻祭,至少在專賣店老板口中,封鳴沒有聽說任何相關的能力。
情報上稱,這個世界的喉族魔法親和性極差。能與王國聯盟打得有來有回的原因,只有強健的體魄和馴服的無數蠻獸。
想不出個所以然的封鳴與安東尼站在城墻上。兩人一手抱胸,一手捏著下巴,眉頭緊鎖的歪著腦袋,動作堪稱神同步。
“老弟,你有沒有感覺到?”
“什么?”
“大地,似乎在顫抖...”
喉族前線指揮營中,穿著部落服飾、肌肉虬結的喉族最高指揮官一臉平靜。
他現在心甘情愿的坐在副座,撫摸著腳下的雙翼蠻獸。
而立于正座之前的人類女子,則是奎因!整個帳篷內擺放著一副巨大的懸空棋盤,奎因身前的白棋士兵全軍覆沒。
只剩士兵棋與主教棋兩枚殘子,孤獨立于倒下的眾多士兵棋子之后。
“奎因姐!敵人追出來了!”
“意料之中,讓人失望。”
奎因口中仍是那句口頭禪。隨著手中指揮杖前指,棋盤上的馬棋開始移動!
“‘引離’成功,下一步,馬2進4,‘單馬捉雙’!”
祈風城外,殺紅眼的玩家們肆意追殺著逃跑的受傷蠻族。在他們眼中,逃跑的不是活生生的野獸,而是大把大把會移動的可愛功勛!
咚!咚!咚!
荒原上,每一次巨響都會伴隨著沙石的小幅跳動。那不是自然的憤怒,而是屬于一種蠻獸!
“那是什么玩意兒!?霸王龍?”
祈風城的所有玩家都不知道,眼前城門高的巨型蠻獸到底從哪里冒出來的。它就像從土里直接長出來的一樣,拖動著數十噸重的身軀向玩家沖來!
踏在地上的每一腳都震顫著大地,玩家就像有些礙事的老鼠,一腳下去,有些惡心,卻無法阻擋分毫!
“快開門啊!”
反應較快的城外玩家在城墻下大喊。而城墻上的守衛軍面面相覷,誰都不敢擅自行動。
“開個屁!讓那怪物沖進城可就全完了!”
士官長果斷放棄城外的所有玩家,招呼士兵準備迎敵!
面對巨型蠻獸的雙重威脅,祈風城只能兩者取其輕!用城外玩家的生命換取城內擊退巨獸的時間!
士兵們拼盡全力將大威力的火器推上城墻,剩余的遠程玩家也不再留手。子彈、魔法像不要錢一般傾瀉在巨獸身上。
即使是皮糙肉厚的巨型蠻獸,也在暴雨般的轟炸下血肉四濺!
然而巨獸卻像沒感覺似的,絲毫沒有在乎落在身上的攻擊。只是一個勁踩踏,吞噬腳下的玩家!
“那些蠢貨,也算是做出點貢獻,引出了喉族最后的底牌!哈哈哈...額!”
一名前凸后翹,韻味十足的少婦搖著手中的折扇嘲笑。而兩根鋒利的獸爪卻從身后洞穿了她的腰腹!
美少婦的實力也是狠辣之人,忍著劇痛一腳踢向身后,強行抽離了獸爪!
飛速轉身,手中的折扇橫向揮動。扭曲空氣的透明風刃將身后的爪蜥一刀兩斷,鮮紅的血液和臟器撒了一地!
美少婦捂著肚子上的傷口勉強站立,折扇翻飛!如同狂風卷起的落葉,瞬間攪碎補充上來的爪蜥!
“這些蠻獸是怎么上來的!達令!”美婦人環視四周,尋找著自己的愛人。
然而地上正在被四五頭爪蜥撕扯著腸子,整個心臟被掏出吃掉的男子,再也無法回答女人的問題。
“啊啊啊不!!!”雙眼充血的美婦人折扇狂舞,空氣刃如散落的櫻花般紛飛,將方圓10米染成粉色,撕裂的空間驟然化為生命禁區!
美婦人活了下來,然而整個城墻上早已被染成更為深沉的血色!
不久前的喉族指揮營。
“奎因姐,掘地鐮鼠的工作完成了!”單手點在太陽穴的小男孩匯報道。
“10小時43分,超時了,不過仍舊在意料之中。”
奎因輕點棋盤上位于前線的主教棋。棋子向斜前方推進,徑直插入黑棋士兵的后方!
而前線唯一站立的白色士兵棋竟然也跟著主教棋的步伐,一同進入黑棋兵后!
“兵隨教動,觸底升變!”
在奎因的指揮中,進入黑棋兵后的白色士兵棋,在一束金光之中,驟然變為皇后棋!
霎時間整個黑棋棋盤如地震一般,大部分棋子轟然倒塌。而棋盤上,茍延殘喘的黑色士兵棋也在白馬的踐踏之下,盡數灰飛煙滅!
“如何?薩魯閣下?”奎因雙手環抱,略帶笑意的看向副座的喉族最高指揮官。
啪!啪!啪!啪!一道道有力的掌聲回答了一切,薩魯起身說到:“看來已經用不上援軍了。請繼續保持,奎因指揮官!”
薩魯離開了指揮帳篷,而奎因的臉色卻突然變得有些微妙。
在沒有任何人操作的棋盤上,黑棋的國王棋與皇后棋皆向前移了一步!
僅僅一步棋,奎因剛剛還春風得意的表情瞬間變得凝固,兩枚黑棋如同壓在身上的兩座大山!
她第一次發覺,棋盤上的空氣是如此壓抑,凝重,殘暴,以及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