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越彬是個工作極其認真負責的人,可第二天還沒等到尚越彬起床,邱春梅竟就去菜地里掐了好些菜放到了大門口。
當邱春梅終于看到尚越彬的身影時,趕緊就上前催促道:“越彬,快,我給你準備了好些的蔬菜,你快去吃飯,吃好了我們馬上就出發。”
“媽,你這也太早了吧?”
尚越彬洗好臉后就手將毛巾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跟著就端起了邱春梅為自己準備的早飯:“這沒事怎么也不多睡會?”
“你這不是急著回去么?我琢磨著給你帶些農家菜過去。這不,已經準備好了。”
尚越彬聽到這里趕緊順著邱春梅的視線看過去,果真見門口處放了很多菜。除了兩個碩大的冬瓜外,竟還有著薺菜和蘿卜,不僅如此,竟還有著不少的蓮藕。
“媽,我一個人真吃不了那些。”
“怎么吃不了,再說了,這些菜都是家里種的,沒有打農藥,別人就是想買還買不到呢。”
尚越彬見邱春梅居然這么說,也就沒好開口反駁了。
再說了,這邱春梅起的這么早為自己準備了這么多的蔬菜,還不是愛自己把自己看得重?
吃好飯后,尚越彬自行將碗筷收拾好了。
當尚越彬將手擦干凈后走到車邊時,那邱春梅已是打包好日常用品坐在車里了。
“喲,這不是邱嬸子家的孩子嘛。”
就在尚越彬拉開車門欲進車子時,傳來了一道極為敏銳的女聲,尚越彬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不過還是下車給對方打了個招呼:“田嬸。”
“哎,你說你這孩子,這來姚陳村的,怎么也不打個招呼?”
說完還不等尚越彬回話,竟是走到后面敲響了車窗玻璃。
邱春梅原本是懶得理會田香的,不過人家都這么客氣了。再說了,這都是一個村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不好太過分了去。
于是伸手將腿上的背包放好,這才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要說這邱春梅可謂也是個戲精,剛才還陰郁的臉在出了車門的那一刻竟就變得晴空萬里了起來:“田嬸,這大清早的,你這是要去哪呢?”
“咳,我還能去哪啊?”
田嬸的話是對著邱春梅說的,語畢后竟還轉過頭對著尚越彬曖昧一笑,這才伸手將邱春梅拉到了一旁:“我說春梅,就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事。”
邱春梅在聽到對方的提醒后,不由得扯了下嘴角:“田嬸,先不說越彬這孩子有沒有看過春花,就這……”
“你這是看不上我家春花了?”
見田嬸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搵怒,邱春梅趕緊改口道:“哪能啊,再說了,越彬是回來有事的,這不,這一大早的我們就得往京都趕呢。”
“那——好吧。”田嬸聽到邱春梅這么說后,臉上僅存的笑容全都消失不見,在眼珠子轉了兩圈后,跟著眸光一亮:“你家越彬在京都不是有房子?要不我現在就回去喊春花跟你們一起去京都,也好讓這兩個小青年熟悉熟悉!”
田嬸說完轉身就欲離開,在經過尚越彬的跟前時,一臉的滿意無處可藏。
“越彬,快,我們趕緊走。”直到看見田香進了院子,邱春梅趕緊催促了一聲。
尚越彬雖然沒直接回邱春梅的話,不過人卻是在邱春梅的話音落地后趕緊坐進了駕駛室,跟著就發動了車子。
在駛到村口時,邱春梅這才伸手拍了拍胸口:“總算是擺脫那個田嬸了。”
尚越彬回家的少,即便是回到了這個村子也是為了邱春梅。所以,即便就是本村子的人也只認識房子周圍的幾家。
不過這個田嬸尚越彬倒是認識的。話說現在住著的這個姚陳村根本就不是尚家的老宅,這還是尚越彬創業小有成就后買入的。
尚越彬的父親尚天啟除了上面的一個姐姐外,還有兩個兄長。尚天啟作為最小的兒子,不僅沒有得到家里的優待,死后就連妻兒都被趕出了尚家。
“怎么?那個田嬸子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嗎?”
尚越彬的話音剛落就從后視鏡里注意到邱春梅滿臉無奈地搖著頭,或許是意識到尚越彬此時正在開著車,于是又開口道:“要真是你說的那樣就好了。”
“那是?”
“就田嬸家的那個女兒你知道吧?這田嬸也是不識趣,竟還將注意打到你身上去了。”
邱春梅真是越說越氣,感情這個田香是一點眼力勁也沒有。
“呵——呵呵。”
聽到自家母親這么說,尚越彬只得尷尬地陪著笑,那個春花尚越彬倒是見過的。整個人看起來像全了田嬸,明明只有一米六的身高,體重卻高達一百八十斤。胖的就連五官都變了形。
“你也別附和我了,話說你現在也該成個家了,你看看你現在的事業也不差,媽也不求你多有錢,媽現在就想抱抱孫子。”
“媽,這種事就算是急也急不來的,再說了……”
“行行行,我現在也不想聽你解釋那么多。”邱春梅說著往座椅上一靠:“我聽人說京都有很多婚介所,正好我這次來京都了,可不得順便給你看看么?”
“對了媽,我等會直接送你回別墅吧,就這個蝦米醬我還得找人備資料寫申請呢,怕是一時半會的也好不了。”
“那也行。”
邱春梅點點頭,就在尚越彬即將將車子駛進尚家別墅時,卻是停下車在門口等了好一會。
為此,邱春梅還感到好一陣疑惑,正準備開口發問時,居然發現尚越彬的視線是一直盯著對面別墅看的。
直到一輛玫紅色的轎車駛出時,這才再次發動了車子開回了尚家別墅。
邱春梅可是個過來人,心里當即就留了個心眼:“越彬,我好像看到那個車里坐了一個姑娘。”
“嗯,是然然。”
然然?居然叫的這么親密,一想到這,邱春梅的心里就一陣狂喜:“越彬,你跟那個然然進展到哪一步了?要不媽幫你上門提親去?”
尚越彬搖搖頭,跟著嘆了口氣:“還是再等一段時間吧。”
剩下的,尚越彬竟是連一個字都不愿多說。
無奈,在尚越彬出門后,邱春梅翻了好半天,最后總算是在書房里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心道既然尚越彬不肯說,那自己就親自去探探路。
再說了,這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這由自己去說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