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于扶起北衛城,將他帶回了鬼宗殿。
門徒們正準備著大婚要用的綢緞,喜宴的吃食,鬼宗殿的布置。
“衛城,按鬼宗殿的規矩,你穿鳳服,我穿藍服。”東心于說。
“鳳服不是新娘子穿的嗎?我怎么...”
“是尊主著藍服,這是規矩。”
“行,我們就辦一場與眾不同的婚禮。”北衛城說。
“那是,我的婚禮當然要和別人不一樣。”東心于說。
“尊主,子安有事稟告。”路子安敲了敲門。
“進來說。”
“關于鮫珠暫無破解之法。”路子安說。
“可我也是明鬼,我為何沒事?”東心于問。
“尊生體內有東于劍,兩相克制,所以未觸及心脈。”路子安解釋道。
“這樣啊。”
“好了,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了,我現在不是在這兒,別擔心了。”北衛城安慰著說道。
“不擔心,我只求一天,一生無悔。”
五日后,鬼宗殿上上下下鋪滿了紅綢,東心于身著藍服,腰間束著祥云帶,喜服的圖案是祥云若華,她將頭發束起來,戴了一條藍色的飄帶,深藍的喜服,宛如暗海。北衛城身著鳳服,發型是一貫的新娘發髻,兩側流蘇別在發上。東心于拉著北衛城的手,向正堂走去。
“一拜妻知恩,二拜君莫離,三拜年長久,共朝夕。禮成,請尊主以血祭若木。”
東心于將血滴在祭臺上的若木上,瞬時若華盛開,實為祥瑞。
晚上,喜宴結束,東心于進了風川殿,一柄如意掀開北衛城的蓋天。
“喝交杯酒吧。”北衛城說。
“好,喝完了,你后悔也沒用了。”
二人雙臂交叉飲盡了杯中酒,突然殿外一陣吵雜,出現了兵刃相交的聲音。
“怎么回事?莫非他們真想造反不成?”東心于說。
“你生別急,我去看看,你呆在這兒,哪也別去。”北衛城說。
北衛城將頭飾取下,施法將東心于困住,急忙出了門,他的開門的瞬間有所遲疑,轉頭說:“等我。”
“衛城,你放我出去,衛城。”
殿外一片混亂,收北衛城看見路子安在與蘇問天交手,蘇問天已入魔,可他本修仙,身體半魔半仙,需鮫珠鎮住內息。他得知今日東心于大婚,斷定今日防守不嚴,便趁機殺了進來。
蘇問天見到北衛城,十分高興,因為鮫珠在北衛城體內。
“我等的人到了,北衛城,交出鮫珠,助我成仙。”蘇問天說。
“仙?半魔之人,何談為仙。你只不過是為你做的事找個借口罷了。”北衛城說。
“我心向道,已成仙。”
“執迷不悟,這些年顛倒黑白的本事大有長進啊。”
“少費話,將死之人。”
蘇問天飛向北衛城,招過三回,北衛城便抵不住了,蘇向天見勢,劍直指心口,北衛城躲閃,右臂被刺傷,長劍掉在地上。蘇向天一劍刺入他的心口,鮫珠被強行取出,同時,風川殿內的結界被破。
東心于看到結界被破,便知北衛城出事了,她急忙跑出去,卻看見蘇問天劍上滴血,北衛城倒在地上。東心明和路子安在對付元宗的幾個大弟子,兩派門徒在撕殺。
她見此景,心中怒火中燒,東于劍從心口飛出,她紅著眼,握著劍,一劍刺向蘇向天。
“你敢動他!”
蘇問天盡管躲閃,但還是被刺傷。他見東心于如此,一時無法應對。
“鮫魂已到手,撤。”
東心于本欲追趕,但東心明《喊住她:“老大,北工城他..”
“衛城!”東心于放下劍,急忙的過去。
“衛城,你別嚇我,衛城。”
“心于,我的時間到了,你一個人,要照顧的自己。”北衛城微弱的說。
“不要,你別說這些,你一定會好的。”東心于說這些,幾近崩潰。
“別等我了。”
北衛城將手伸向東心于的手,試圖力抓住,因為以后再也抓不住]了,也看不見了。他的手,慢慢松開,周身開始散出黑煙。
“衛城,你喝了交杯酒,便不能反悔,這次我先原諒你,我再去拿一杯,你喝了,可不能再反悔。”
東心于費力地站起來,走了幾步,便有黑煙環身,又漸漸散去。她的淚變成紅色,淚珠落地,是為血珠,鬼族只有傷心到極致之時,才會哭出血珠。
“我等你。”
此時的元宗,許墨玄心口一陣刺痛,這種疼痛撕心裂肺,他知道來東心于出事了,蘇問天未帶他去鬼宗殿,他也能猜出發生了什么,他急匆匆趕往鬼宗殿,扶蘇偷偷跟了過去。
“心于,發生什么了?”許墨玄問。
“你還敢來,就是你的好師父,害得北衛城魂飛魄散,老大才會這樣。”東心明說。
“你還是回去吧,我們鬼宗殿不歡迎你。”路子安說。
“墨玄,怎么辦啊。”東心于說。
“心于這一切都怪我,我沒阻止師父,如今....我將心還給你。”
許墨玄將修為匯于心口,化為一顆心,進入東心于體內。
“墨玄!”扶蘇見狀,十分驚訝。“你竟為了她還命都不要了,那我在你眼里算什么?”說著,扶蘇悲痛下昏厥。
東心于的心口有了心,卻未有絲毫動容。
“對不走。”說著,她倒在了風川殿前。
“老大。”
“尊主。”
東心明將東心于扶起來,路子安將她抱回殿中。
“衛長,這女人怎么處置?”
“丟回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