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心于逃進到錦州,見許墨去正在城門外等著。
“墨玄,蘇問天他要殺我。”
“定是你犯了錯,師父才會對你如此。”
“我犯了錯?你說什么呢!是他挖了我的心,殺了老頭,分明是他錯了,我又有何錯?”東心于一臉震驚。
“你是鬼族,便是錯。鬼族乖厲,殺心極重,師父也是為了世人著想,才會做出這一步。”許墨玄冷著臉說。
“你再說一遍。”
“我說是你錯了,聽不明白嗎?”
“明白了。我原以為除了老頭他們,還有你是真的關心我,沒想到你和他們一樣。”
“你我本無可能,又何必再糾纏下去,元宗與鬼族向不兩立。”
“好笑,當初你說不在乎我是鬼族,可如今你卻說向不兩立,你不覺得的笑嗎?你和你師父一樣,薄情寡義。”東心于盯著許墨玄說。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我還在歷世,沒空和你糾纏。”
東心于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那是許墨玄送她的,她將簪子扔到許墨玄面前,珠花碎了一地。
“還你,以后見面,便是仇人。”
“快走,別礙我的眼。”許墨玄喊道。
東心于轉過身,眼淚便流了下來,她最信任的朋友背叛她了。而此時許墨玄也紅了眼,直到東心于走遠,他的淚才落下來。
許墨玄撿起地上的簪子,想起了送它的時候。
“心于,給。”
“給我買這個干什么?”
“我見你也不戴手飾,素得很,就給你買了個簪子。”
“這暫子也挺素的,給我戴上吧。”許墨玄將簪子插在她頭發上,二人相視一笑。
“好看嗎?”東心于問。
“好看。”
許墨玄的這番話,并非出于本心,只是因為蘇問天用東心于的性命威脅他,他不得已才會說這些。
東心于逃出元宗門后,蘇向天使用術法與許墨玄見面,在水鏡中,蘇問天一直板著臉。
“墨玄,你可知東心于是誰?”
“她,是鬼族人。”
“她是鬼宗殿的少尊主芊文,趁你未陷太深,放手吧。”蘇問天說。
“師父,她是芊文,那她和你...”
“那些盡是往事,當年我為了天下殺了她,她自然懷恨在心,今日她必會擾了這世間的太平。”
“可她不會這樣,也從無害人之心。”許墨玄解釋道。
“行了,你若不肯放手,我便將她殺了,永絕后患。”
“不,師父之命,弟子定遵從。”
“這個是我的好徒兒。”
水鏡消失,而許墨玄卻很從也沒有動。
東心于此時萬沒想到,鬼宗殿的人會找到她。
“先尊主已逝,請尊主隨子安回鬼宗殿。”路子安說。
“你怎知我是你鬼宗殿之人?”
“鮫珠在您的體內。”
“可我不想做什么尊主,我不是芊文,我是東心于。”東心于說。
“想必尊主定是放心不下東心明,屬下已將她接入鬼宗殿,還望尊主考慮是否要和她團聚。”路子安說。
“你威脅我?”
“屬下不敢,恕屬下直言,鬼宗殿與元宗世不兩立,尊主不需要為不必要的人勞心。”
“不必要的人,好一個不必要,我同你回鬼宗殿。”
東心于隨路子安來到鬼厲山前,那株若木開得正旺。
“這花不會敗嗎?”東心于問。
“此花名為若華,是鬼宗殿的圣花,日日盛開,永不凋謝。”
“老大,你來了。”東心明從山門中跑過來。
“你怎么樣,他們沒對你做什么吧?”東心于問。
“尊主說笑了,心明姑娘是客,自是以禮相待。”路子安說。
“他們一聽說我是你的妹妹,對我好的得不得了。”
“那就好,對了,北衛城呢?”東心于問。
“他...我說了你別太傷心。”東心明有些為難。
“快說。”東心于有些著急了。
“他死了。”
“什么?”
“他死了。”路子安重復說道。
“不可能啊,他說他回冥界,怎么可能會死,他不會騙我的。”
“老大,是真的。”
東心于用術法去感應北衛城,卻沒有半點回應。
“不可能,別騙我了,北衛城他那么一個無賴,怎么會……”東心于一時間接受不了,又因與蘇問天交手受了傷,她倒在了山門前。
“老大。”
“快,扶尊主回風川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