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錦州城已數月,這歷世已過了大半。
“老大,我想老頭了。”東心明說。
“我也想老頭了,咱們都有幾個月沒見到他了,老頭還知道我們有心了呢。”
“老頭沒我,會不會太孤獨。”
“你?就算沒了我,他有也不孤獨,還有婆婆呢。”東心于說。
“可是閻君府離奈何畔那么遠。”
“遠?就算是天邊,老頭也會去,他心在那兒。”
“老頭和婆婆?”東心明問。
“你不知道老頭這檔子事?”東心于笑著問。
“什么事?老大,快告訴我。”
“老頭和婆婆有這過一段凄美的愛情,因為種種原因,婆婆就忘了老頭,老頭也永不得踏出冥界。”
“那老頭怎么看上去一點兒也不難過。”東心明說。
“因為愛唄,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切,你還沒我懂的多呢,李楠說你迷迷糊糊的。”東心明是個聰明之人,她早就看出東心于對北衛城不一樣,于是借李楠的話告訴她。現在她也不想利用李楠了,李楠對她真的很好,她自己多多少少也是喜歡李楠的。
“他憑什么這么說,我怎么就不懂。”東心于反駁道。
“他說你對許墨玄飄忽不定的。”
“胡說。”
“那我問你,你受傷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誰?有什么事又想和誰說?你可想清楚,是許墨玄還是北衛城。”東心明問。
東心于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心想:這小丫頭,什么時候嘴皮子這么厲害了。我喜歡誰,我當然喜歡北衛城,人家那樣,肯定不喜歡我啊。
“當然是許墨玄了,這還用問,我怎么會喜歡北衛城。你這幾個月確實長進了不少。”
“你不覺得你對北衛城不一樣嗎?”
“沒什么不一樣,是他這兩天總是悶悶不樂的,我就關心了他那么一小下,對了,他又去哪了?”
“武行,還能去哪。”東心明說。
“那我去找他,安慰他一下問問他為什么不開心。”
元宗門內,蘇問天找到了鬼丹的下落。鬼丹可聚邪氣,助人成魔,在世人眼中,它是個邪物,卻沒人見過它長什么樣子。但這鬼丹,此時正在冥界。
“宗主,鬼丹在冥界,這該如何是好。”門徒問道。
“那便去冥界奪過來,為了這世間的安定,闖他一個冥界又何妨。”
蘇問天帶著一眾門徒闖入了冥界,他們法術尋鬼丹,發現它就在盂婆手中。
“排好,你們幾個,怎么這么不懂規矩。”孟婆說。
“孟婆是吧,我們可不是受命于你的鬼。”蘇問天說。
“你是人?你為何能入冥界?”
“我們宗主功法深厚,有什么地方是他不的來的。”
“蘇問天,在我的地盤上鬧,不想活了嗎?”閻君趕過來。
“本宗主并非鬧事,是有一物在你這冥界。”
“什么東西?”閻君問。
“那顆珠子。”蘇問天說。
“這是我冥界之物,你無權過問。再說這是邪物,宗主莫不是不想修仙想成魔了?”
“閻君既然知道這個邪物,留在冥界怕是不妥,不然交給我。”
“那我還要多謝你替我解決了這個麻煩,你別以為兩百多年前的事我不知道,什么天下正義,都是放屁。”閻君說。
“我不知道閻君在說什么,我只是求一個天下安定。”蘇問天狡辯道。
“你這些話只有他們才會信,在我這兒,你裝不了深明大義。”
“你給是不給?我勸你識相些,我的功法不比你差,要想活命,就趕快交出來。”蘇問天氣急敗壞的說。
“在我冥界,便無活物!”
閻君拔出劍刺了過去,蘇問天也拔出劍與他對峙。每每蘇問天揮劍,閻君都能擋住,兩人爭執了好一會兒,知道蘇問天把劍對準孟婆,閻君以身護之,手臂受了傷,便一直處于下風,最終敗給了蘇問天。蘇問天出手殺了閻君,帶著鬼丹回了元宗。
此時東心于到了武行,北衛城從里面沖出來。
“怎么了?”東心于問。
“我看你是和許墨玄在一起糊涂了,不知道冥界出事了嗎?”北衛城說。
東心于用術法去感應,“老頭他怎么……”
“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東心于和北衛城趕到冥界,只看見孟婆抱著地上的閻君,周邊全是死傷的鬼。孟婆沒有功法,只能眼看著他們撕打。
“婆婆,這是怎么了?”東心于跪在旁邊,眼淚止不住的流。
孟婆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流淚。閻君尚有一息,見到東心于,便說“丫頭,你的身份我一直沒告訴你,你是尊主的女兒,當年被蘇問天所害,他騙了你。”
“老頭,你說什么呢,我沒聽清,你傷好了再告訴我好不好?”東心于哭著說。
“衛城,這位子歸你了,照顧好她們。”
閻君看了一眼孟婆,便沒了氣息。
“老頭,老頭,你說話呀,平時不是特別愛嘮叨嗎?怎么不說了,老頭。”
“宋季。”孟婆突然想起來,這個人,是她最愛的人。
“婆婆,你記起來了?”北衛城問。
“沒用了,他不在了。”
“誰干的,冥界沒有人嗎,養這些費物干什么用。”東心于嘶叫道。
“是,是蘇向天。”一鬼吏說。
“蘇問天,新仇舊賬,一并清算。”
“心于,閻君現在才告訴你的身世,不是讓你去尋仇的。”北衛城說。
“那就任由他蘇問天在這世上活著。老頭的話我從來沒聽過,今日,我便殺了蘇問天,叫他陪葬。”東心于說。
“你打不過他的。”北衛城說。
原來,有了感情,并不是那么好,如果東心于什么都不懂,或許不會這么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