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東心于還沒起,東心明就將她拉了起來。
“老大,快起來,出大事了。”東心明說。
“怎么了,酒莊那邊沒這么早上工啊。”東心于迷迷糊糊的說道。
“是許墨玄。”
“怎么了,他怎么了。”東心于坐起來。
“我看見小二送了熱水進去,他可能要洗澡。”東心明說。
“然后我去偷看,再然后對他負責。”東心于說。
“聰明。”東心明笑著說。
“他大早上洗什么澡啊,不該練功了嗎?”東心于有些疑惑。
“男人的特殊愛好,就像老頭早晨自言自語一樣。”東心明解釋道。
“走,去看看,機會不等人。”
東心于趴在門上,透過門縫看到有一個人躺在浴桶中。
“沒想到許墨玄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身材還不錯。”東心于感嘆道。
“讓我也看看。”東心明說。
“你沒份兒,去,拿盤花生來。”
東心于推開門假裝送花生,實則是想許墨玄看見她,就會不好意思,漸漸暗生情愫。
“墨玄,給你送盤花生。”東心于不經(jīng)意的說。
那人轉(zhuǎn)過身,卻是北衛(wèi)城,他一臉驚訝,想要站起身來。
“你你你,起來干什么,坐下。”東心于慌張的說。
“你來干什么,轉(zhuǎn)過去。是不是對我有所圖。”北衛(wèi)城說。
“我呸,我是來看墨玄的,你在這兒洗什么?”東心于理直氣壯的說。
“你都齷齪到這種程度了,還偷看人家洗澡,要不是我,墨玄可就遭殃了,人面獸心。”北衛(wèi)城說。
東心明在外面等著,許墨玄走到她身后。
“有什么事嗎?衛(wèi)城在里面洗澡,不方便。”許墨玄說。
“你怎么在這兒?北衛(wèi)城在里面?”東心明驚訝的問。
“怎么了?衛(wèi)城的房間在打掃,所以他來我這兒洗。”許墨玄解釋道。
“我像做錯事了,我對不起老大。”東心明自言自語道。
屋內(nèi),東心于背對著北衛(wèi)城,北衛(wèi)城便穿了衣服。
“知人知面不知心,東心于,我看錯你了。”北衛(wèi)城說。
“大早上你洗什么洗,一個大男人,這么愛干凈。”東心于反駁道。
“一身汗味,不洗就這么臭著啊。”
“你有理,都是我的錯,我走,我走。”東心于出來,看到許墨玄在門口。
“你,怎么...?”許墨玄疑惑的問。
“別誤會,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洗好了。走,心明。”東心于說著將東心明拉到房間。
“我就不該信你。”東心于生氣的說。
“對不起老大,我錯了,下次我一定不會了。”東心明委屈的說。
“還想有下次。走,去酒莊,以后你做工,錢歸我。”
許墨玄進了房間,心中有些不舒服。
“衛(wèi)城,我想和你聊聊。”
“這么嚴肅,有什么事說吧,武行那邊不急。”北衛(wèi)城說。
“你喜歡心于嗎?”
“開什么玩笑?誰會瞧上她啊。”北衛(wèi)城有些心虛。
“真的不喜歡嗎?”許墨玄問。
“喜歡。”北衛(wèi)城收起了笑臉。
“如果我說我也喜歡呢。我一見她,便覺得熟悉。”
“你還是沒忘了她。”北衛(wèi)城說。
“你什么意思?什么忘了她?”許墨玄有些疑惑。
“我知道你在調(diào)查鬼族的事,我們是鬼族,你還喜歡她嗎?”北衛(wèi)城問。
“喜歡。”許墨玄堅定的說。
“那你照顧好她,別讓她難過。”北衛(wèi)城說。
“那你呢?”許墨玄問。
“我就在一旁守著,她歡喜便好。”
“不后悔?為什么不和我競爭一下?”
“沒有必要了,勝負已定。走了,去教打拳了。”北衛(wèi)城強撐著說。
北衛(wèi)城這看似云淡風輕的話,字字違心。他想,對于東心于來說自己只是一個朋友,而許墨玄是命定的人,即使有了感情,也不會喜歡他。他喜歡了她兩百年,不怨不悔,就在她身邊,直到七鬼的出現(xiàn),他才發(fā)現(xiàn),該放手了。
許墨玄也曾想過,不去爭搶,就這么平淡的過完一生,但東心于的出現(xiàn),讓他想爭了。一個人平淡無爭,不是因為他的避世之心,而是因為沒有遇到想爭的,一旦遇見,不爭便不能了。他動了心,便再也靜不下來了。
“李楠,幸會幸會,我叫東心明,是她妹妹。”東心明熱情的介紹自己。
東心明握著李楠的手,李楠看著她,有些尷尬,東心于將手扯開,說:“她腦子有問題,別介意,別介意。”
“她還挺有意思的。”李楠說。
“短短一會兒,我就找到了知己,那叫什么來著,一見如故。”東心明笑著說。
“你妹珠和你還真像。”
“像什么,她那么笨,怎么比得上我。”東心于嫌棄的說。
“那老頭還不是照樣喜歡我。”東心明得意的說。
“再說,我打你啊,干活去。”東心于說。
“哎,你妹妹多大了?”李楠問。
“十七八歲,差不多吧。”
“這小丫頭,古靈精怪的,確實討人喜歡。”
“你不會是…?”東心于問。
“尚未,但不保證以后會不會。”李楠開玩笑的說。
“你放棄吧,她就是塊木頭。”東心于說。
“我又沒說喜歡她,瞎想什么呢。”李楠說。
“別想啊,干活干活。”
李楠看著東心于,又瞧了一眼東心明,笑了一下。